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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的追问，让她猝不及防。
当初，她祈求容逸，别告诉他。
如今，自己更不可能告诉他。
然而，她从来没有想过，当他问她的时候，她要怎么回答他。
什么理由，才能说服宇文烨？
她不知道……
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最终，她决定不想任何理由。
“我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出现，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本我遗失过一段记忆。”
原本她觉得她的记忆不会空白。
其实，只是对宇文烨的记忆没有了。
其他的记忆，也还都有，这才形成了没有空白的记忆。
“是吗？没有受过伤吗？”他的手指轻轻地点着她的下巴。
她看着他，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他低头亲了她。
不想去怀疑她。
所以，他相信了。
然而，凤九歌自己很是心虚。
“那个……这几天，参加科举的考生，要纷纷进京了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宇文烨点点头，“已经吩咐京卫军，这几天加强安全巡逻。”
“监考方案出来了吗？”
“出了几种，明日最后定一种方案，九儿可有什么意见？”
凤九歌想了想，“监考这一块，应该没有问题，你一定会挑选会最好的方案。至于评分这一块，我建议轮流评分，取平均。”
这样一定程度的避免了舞弊的可能，也更加的公平。
“这点很好，明日早朝再商议，将你的提议告诉他们，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我再想想……”
如今，燕国朝堂上，最缺的是文士，焦北将士极多，所以，宇文烨没有打算增设武科。
科举就分别设置明经与进士，考试的方式方法，有口试、帖经、墨义、策问、诗赋五种。
不知不觉的，帝后二人，就着科举各方面的问题，精细的讨论，从考场监控制度、到考生住宿安全，再到评选担任等……
争取让科举坚持着“自由报名、公开考试、平等竞争、择优取仕”的原则。
一直到日落了，这件事情才算是落定。
用了晚膳之后，凤九歌还留在乾清殿，与宇文烨继续商讨。
如今朝廷六部所缺失的官职统列出来，以待人才的选拔填充。
最后，凤九歌指了指刑部空缺的尚书一职，以及刑部左侍郎一职。
“刑部是我的一块心病。”宇文烨抬眸看了她一眼，极为赞同，“希望这次能够挑选出担负刑部这个重担的人才。”
刑部管理司法和刑狱，于朝堂、百姓和国家而言，都极为重要。
凤九歌美眸幽幽一沉。
她想到一个人，裴司南。
不知道他是否真如他之前所答应她的那般，进京参加科考。
“今夜已晚，你回凤鸾宫歇着吧。”宇文烨起来，拉起了她，低头凑近她的耳畔，“我今晚不随你去凤鸾宫了，知道昨晚你累了……但是睡在你的身边，不碰你……我难受。”
“不正经！”她羞红了娇颜，推开了他，走了出去。
宇文烨看着她远去了，剑眉微蹙，沉声道：“小春子，去让漫天来见朕。”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