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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三年怎么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我强迫她了吗?”
“混蛋!”羽笙盛怒,再也忍不了了,从医院出来到现在积郁的怒气全都迸发了出来,对着那张脸一巴掌抽了过去。
陈一宁被打的猝不及防,抑郁着那张被抽红的脸转过来,一时失了理智,那眼底像是冒着一簇火苗,对着羽笙用力的甩了一耳光回去,“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羽笙正站在楼梯边缘,陈一宁力度之大让她一个没站稳身子便踉跄了两步后仰了下去。
四周安静到耳际只剩下身子撞击到坚硬的水泥面上的沉闷声。
盛安安吓得脸都惨白了,往下望着这长长的楼梯,脑袋一阵眩晕,看着下面那隐隐流出来的一滩血渍,差点没倒下去,胸口似乎都压抑的喘不过来气,脚下像是踩了棉花,颤颤巍巍的往下跑去。
陈一宁这才开始后怕,越过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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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羽笙被推进手术室,盛安安才心有余悸的颤抖着翻开通讯录,也不知道意大利现在的时间,但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景颜。
关机。
她不停地打,隔一会就打一次,却一直没有打通。
直到医生出来,说羽笙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有淤血,需要慢慢恢复,只要等她醒过来就好。
盛安安紧绷的身子这才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把羽笙安置好后天色已经黑了,像是被一块密不透风的乌云遮住了,就连空气似乎都是沉闷的。
盛安安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加之身体的不适,不停地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后背不知道被冷汗浸湿了多少次,就这么反复的醒来睡去,终于看到天边泛白。
羽笙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她问医生,得到的回答也是要等头部淤血慢慢消散,急不得。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乐观,并无大碍,她却莫名的心神不宁。
一直到临近中午,她接到欧晨的电话,让她看一下微博。
情人手系列的原创素描图被一名叫安雅的画家起诉了,对方一口咬定这幅素描是她几年前的作品,而情人手,是抄袭,原封不动的抄袭。
对方的律师函已经被她晒到了微博上,并附上了几张草稿纸,寥寥草草的像是那个背影的雏形,以及那幅素描图所谓的“原稿”,并直接艾特了羽笙工作室,让她们准备好接受上诉。
盛安安气的牙齿直打颤,她颤抖着手将那素描放大了来看,却发现的确跟羽笙的情人手原稿没差,这么看去几乎是一样的,而且对方还像模像样的附了草稿纸,并且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下面还标明了日期,二零一零年的作品。
但是羽笙没抄袭是肯定的,因为那幅画是她亲眼看着她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笔一划完成的,不知道修改了多少次才满意,而且里面的故事,她也全程看了下来,只是这次事件明显对方是蓄谋已久的,偏偏还刚好赶在了这个时间。
其实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难,只要拿出羽笙的那副原稿交去鉴定就可以了,可现在的问题是那幅素描一直被羽笙宝贝的放着,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放在哪里,以前用的时候也都是她直接取来,用完了再自己放好。
这么想着,她便开始心慌了,跟护士交代了一下帮忙照顾着羽笙,自己匆忙的打了车去公寓。
她几乎是把羽笙的公寓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那副画的踪影。
重新翻开微博再去看那几张图片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对方的代理律师事务所竟然是景颜的?
她似乎是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放大了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可是景颜现在人在意大利,明显的不知道这件事,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
盛安安这下更慌了,继续拨着那个电话,却仍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关机。
心里被巨大的恐惧占的满满的,她顾不得自己一阵阵的反胃,匆忙的赶回了医院。
羽笙仍旧安静的睡着。
她思前想后发现也只能找欧晨了,便硬着头皮将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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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清晨正是北京的下午。
景颜打开电脑和助理开着视频,询问最近几天的工作事项。
他随身的手提袋在机场很郁闷的被人掉了包,找回来的时候幸好护照之类的证件是在的,只有现金和手机被盗了。因为一心迫切着和约好的雕刻师见面,想给羽笙打电话的心情也只好压了压,只想着早点结束早点赶回去,好好抱抱他的女孩。
助理絮絮叨叨的汇报了这两天的基本工作后突然想起了刚接的一个大单,对方出价很高,而且是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侵权案件。他说着说着便提到了“情人手”和“心笙”这两个词。
景颜似乎是怔了一下,助理还在说着什么他已然没听清,迅速反应过来后立马沉了脸色,冷然问,“起诉的是谁?”
助理被自己家boss这冰冷的反应吓了一跳,立马去翻资料,如实说,“一个叫安雅的画家,在网络上小有名气。”
末了他又好奇的问了句,“被告人叫羽笙,好像是个艺人,和老大的前女友竟然一个姓,姓羽的人似乎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