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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提起这两个没良心的,宁衡顿时咬牙切齿起来:“他们两个还敢出现!”
“行,礼就收了,也派人问问两位公子何时有空,咱们府上给置上一桌,请他们过来叙叙旧才是。”月桥接了帖子,翻开看了看,又递回给了绿芽。
“请他们做何?”宁衡嘟囔道,要叙旧,昨儿就叙了,他可是打定主意要跟他们割袍断义了呢!
“叙旧啊!”月桥也不理他,出了厢房,让人把谢礼给抬进了库房,登记好了薄册,抬眼看着外头天色之时,还纳闷的问了一句:“都这时候了,怎的老夫人和大老爷那儿没来个人厉声呵斥?”
跟在身后的小丫头不知该如何接口。
这种事……莫非还喜欢被喝问不成?
绿芽那头很快就回了信儿,说两位公子说了,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的,过几日待空闲了定然来府上拜会。
回这话时,陈破羽和罗绽曲正在廊亭上哼着小曲儿、被貌美的婢子簇拥着前后的捶着肩和腿儿,还有那细弱的手指拈着瓜果一口一口的服侍他们用下,确实忙得脚不沾地的。
待又吃了一口,陈破羽眼一撇,服侍的丫头们顿时撤了端着的瓜果盘子,立在一边儿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陈破羽两个的交谈声儿。
“五儿那媳妇也太凶悍了些,爷活了这些年还从未见过,此时让咱们过府一叙,想来那一桌是上等鸿门宴吧?”陈破羽还记得他见到那冷着脸,俏生生立在那艳俗厢房中那女子时的惊艳,仿若是洛神在世一般,只是那凶狠的表情看过来时,他的洛神梦一下就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一个:惹不起,惹不起。
罗绽曲也点头认同:“此时不宜上门。”
说来他们此次回金陵城,也是为了寻一门好亲事,只是有了昨晚儿那一出,两人志同道合的扭着家中长辈放出了三个条件。
一、温婉贤淑。
二、三从四德。
三、夫唱妇随。
当月桥听到这条件时,冷冷的笑了起来,同宁衡说道:“两位公子一表人才,娶妻真是埋没他们了,要达到这三个条件的,也不用在世家官家里寻,只在伺候的丫头们随便挑一个美人不就得了。”
宁衡十分狗腿:“就是就是,媳妇你说得对。”
彼时绿芽才回了信儿,她轻轻的笑了一声儿,很轻很轻,若不是注意着实是难听见,绿芽还悄声跟她说了另一件儿事:“奴婢听说今儿大老爷下了朝便去了明德堂,不过没过多久就气冲冲的出来了,出了府。”
宁大老爷本来是想让老夫人出面管教管教月桥的,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满朝文武看着他都唏嘘得很,说他们家中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敢上山打虎不算,还敢踏入那等地方,时下民风开放,但女子们说起苏河,还多是不屑,不屑与之言说,但月桥就敢正大光明的闯了进去,把自家爷们给拉□□,如今谁不知道,他家中有个母夜叉,把自家当家给管得服服帖帖的?
女强男弱,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丢人啊!真真是家门不幸啊!大老爷真是恨不得把这个儿媳给休了,把事情往老夫人面前一捅,正指着老夫人出面呢,不料老夫人面一变,就骂道:“我老了,这些事你还拿来烦我这个老婆子做何,那就是个浑不吝的,我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大老爷被骂了一通,出了府找了个惯去的地方,开了几坛子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月桥知道了原委,听完绿芽讲完,只道:“随公公说吧,左右他瞧我不顺眼。”尤其在送走兰姨娘的事情上,大老爷那真是把她给恨上了,哪里见得她好?
“大老爷也真是是非不分。”绿芽顺着抱怨了两句,若说大老爷有多在乎兰姨娘,她瞧着也不见得,只是不喜自己没话语权罢了,否则怎的在兰姨娘被送走的当日就重新抬举起了那鸢姨娘?
月桥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慎言。”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里头,宁衡正与才醒来不就宁树儿疯闹着玩,父子两个嘻嘻哈哈的成一团,笑得不可开支,宁树儿闹着要骑马,宁衡便依着他,蹲在地上,双手把人带上肩头坐下,在铺着的毯子上爬开爬去,逗得宁树儿不停的在上头喊着“驾驾”。
闹了好一阵儿,月桥才过去把人抱了下来,摸摸他有些汗湿的额头:“都快晌午了,你们父子两个也歇一歇。”
说着接了一旁小丫头递来的巾帕给怀里的小娃擦了擦脸、头、背心,宁衡看得眼热,也蹲下了身子,仰着头朝她道:“我也要擦。”
月桥勾着嘴角,斜眼看了看他,眼里的笑意没遮住,对着宁衡一副“要擦”“要擦”的模样,终于笑了出来,边笑,边拿着巾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推了推他的肩,催促道:“快些去换身衣衫,小心着凉了。”
宁衡满眼的笑意:“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