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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桥摇头:“有吗?”
“有!”绿芽肯定的说道。许是连她家姑娘自己都没发现,在听到小厮说爷回来那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和回莺歌院时那不知觉加快的步子,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不断的说服自己说要记住曾经,反倒是不敢面对自己罢了。
月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笑道:“他整日跟个猴儿一般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做些这样那样的小动作,谁不发笑。”
有时她坏心的装作冷然,就是想多瞧一瞧,多看一看。毕竟,看赫赫有名的宁小侯这样挖空心思的讨好一个人,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不是?
主仆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后院门口,绿芽先是把月桥扶上马车,这才守在外头等着,不一会儿宁衡就出了来,身后还跟着宁全儿,等他上了马车,这才往月家驶去。
或许是这两日的经历,宁衡在上马车前先瞅了眼车夫,在人身上看了看,一入内,他便问道:“这车夫是谁,怎的没见过?”
月桥靠在车厢里假寐,闻言笑了出来,反问他道:“府上的下人合计数百,你认识几个?”
宁衡在她身边儿坐下不说话了。
确实,这偌大的宁府,能入他眼的,被他记得的除了长辈们身侧的大丫头,一个小小的车夫他又怎可能记在心里头?
只是想着这一回子的事儿,他简直是恨得牙痒痒的,一把拉着月桥的手说道:“媳妇,你相公我这回了遭了大罪了,你可得把那赵五逮出来好好的审问一番,问问看可是有人想着暗中除去我,好渔翁得利,继承这公府?”
月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口应下:“好啊,待我明儿就遣人四处搜寻搜寻,问问他这般行事的目的是所为何?”
得了她保证,宁衡顿时满意了,拉着人的小手不住的把玩,期间还同她说着:“娘都跟我说了,说你告诉她,前日我在岳家休息,多亏了你机灵,要不然知道我不见了,她不知道得多着急。”
说不得到时候为了他失踪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那他的面儿就被丢光了。被一个怪女人给买下当暖床人的事儿他简直羞于提起,连他媳妇都没多说,若是被旁人知晓,宁衡打了个冷颤,满心眼都是他媳妇的好:“只是委屈你了,娘不知道原委,跟祖母一块儿为难你了。”
此时此刻,宁衡总算明白圣贤书里说的娶妻要娶贤的意思了。瞧他媳妇,既贤惠,又漂亮,遇事儿有勇有谋,跟那些平日里逞威风,碰到难题就六神无主的后宅妇人半点不同,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主母。
月桥半点没不好意思的笑着:“没事的,当媳妇的吗总得受些委屈的。”
这一番话若是被安氏听见只怕气得个呛。
她原本是想着在儿子面前告黑状的。你瞧,你媳妇张口闭口就说你在岳家里头,到今儿了,连个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哪家的媳妇不是嘘寒问暖的,到这儿怎么就变了?
只是宁衡完全没按她想的走,满心眼里对月桥那是稀罕得无以加复,一听出她话里深藏的委屈,立马安慰她:“你放心,往后祖母跟娘若是说话不中听了,你只当自己没听见就行,她们也是好意,就是太急躁了些。”
“嗯。”
“……”
赶在晌午前,月桥两个总算到了月家,今儿这顿是给宁衡践行,桌上只有他们一家再无旁人,寒暄过后就落了座。
“明日就要出发了,这两日肯定忙得很吧?”月当家一边儿跟宁衡说着话,一边拿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等一口酒下肚,又道:“那些地方冷得很,多带些皮毛衣物总是好的。”
“是是是。”宁衡也喝了酒,不住的附和,半点不敢提自己前两日的事儿,为了掩饰过去,他直接又倒起了酒,先碰了碰月当家,再是月余粮、月余煦:“大哥二哥,我明儿就要走了,这月底的喜酒是吃不了了,小弟就先借着这辈酒祝大哥二哥同嫂嫂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月小弟也在一旁摇头晃脑跟着念叨起来,乐得月当家和余氏二人笑得合不拢嘴。
月余粮兄弟只得接下了他这酒,几人喝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宁衡摇摇欲坠的搀着月桥的手臂,面颊微微泛着红,高兴得直呼:“媳妇儿,我今儿心里头高兴你知道吗?”
“哦,”月桥直接回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就行了。”宁衡眼眸迷离,强撑着身子在她耳畔轻轻摩擦了下,脑袋瓜一点一点的:“你对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