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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改变了注意,但马□□怕他们反悔又不救了,忙不迭的接过丹药,在佣人的带领下进了客房。
兰谨修见他们似乎有重要事要谈,于是问道:“需要我也回避吗?”
没了外人在,刚刚还一直端着的兰玉琢直接软在了沙发上,靠在老哥身上:“用不着。”说着看向依然眉头紧蹙的易维:“那人到底救不救,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们要不要跟着查下去?”
兰谨修看向兰玉琢,虽然不解,却并未多嘴询问,兰玉琢对于自家老哥向来不隐瞒什么,于是解释道:“我们局里有个同事,一年前遭了暗算,中了一种鬼面蛊,背后就有刚才马康身上的那种印记。”
“马康中的不是飞虫将吗?”
兰玉琢道:“马康中的蛊因为能够将蛊虫给引出来,所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但是我们那个同事根本引不出蛊虫,只是身上鬼面的印记越来越深,所以我们只能用鬼面蛊来代称了。但马康的身上也有那个鬼面,那很可能是同一个降头师所为。”
“所以你们想顺着马康这条线,找出那个暗算的降头师?”
兰玉琢叹了一声:“想是这么想,但哪有那么容易,要如果不是局里面还有两个前辈坐镇,一直将蛊毒给压制住了,我们那个同事恐怕早就没命了。但早晚有一天总会无法压制,如果能在那之前找到那个降头师或者解蛊的办法就好了。”
兰玉琢说完看易维还在低头翻着手机里的资料,便问道:“那个马康的蛊真的不好解吗?”
易维摇摇头:“不好解,但也不算难解,就是需要弄清楚除了身体里的月银虫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所以需要一一查看,要点时间而已。”
兰谨修想了想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孩子。”
两人转头看向兰谨修:“孩子?什么意思,老哥你知道什么?”
兰谨修道:“马康的私生活很开放,能给他下那样蛊的一定是个女人,而女人只会有两种会下那样的毒手,一个是求而不得被始乱终弃,一个是有过孩子却没能留住。”
兰谨修会这样联想,主要还是因为司阳说马康身上有好几条小生命的孽障,所以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那调查的范围说不定就能缩小很多。
不过他并没有将司阳说出来,既然司阳说了不想救,那就不要再将司阳牵扯进这一看就似乎是一连串的麻烦中来了。
兰谨修话音一落,易维眼睛一亮:“孩子!降头师最喜欢的就是还未出生的婴灵,更甚至用还未成型的胎儿作为引子来喂养蛊王,如果给马康下的蛊中有他孩子的血肉为蛊引,也不是不可能。”
兰玉琢轻啧了一声:“真够毒的。”
易维道:“降头原本是起源于蛊术和茅山术,据说当时因域外番邦之地生活环境异常艰难,毒虫蛇鼠数量多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云游的道士见到当地人实在是生活的太过艰难了,于是将控蛊之术传授于他们,让他们能够驱使蛇虫不再受其侵害,结果后来逐渐演变成害人的降头术。”
原本这一门法术就是起源于他们的老祖宗,但现在却不如别人精通,还被外人暗害找不到解救的办法,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叹。
有了兰谨修提供的线索,易维就埋头去尝试解蛊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先尝试着将马康身上的蛊给解掉,说不定能寻到救他们同事的线索。
兰玉琢不懂降头术,所以只能给易维提供场地和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等易维去忙活之后,兰玉琢一把拉住打算去书房的老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兰谨修淡定的看着她。
兰玉琢哼哼道:“你可是我哥,我还不了解你吗,以你的习惯,刚才马康去了客房之后,你肯定会直接回书房,而不是问一句需不需要避开,你问这句话就表示你并不想避开,你以前对这种事可是从来都没什么兴趣的,而且刚才一句话就点明了关键问题。”
兰谨修将那双紧紧抱着他手臂的双手撕开:“给你们提供线索也是我错了?”
兰玉琢哼哼道:“是司阳哥跟你说了什么吧?哥,要是司阳哥真的跟你说了什么,你别瞒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中了蛊的那个人是三队的副队长,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三队的,可是后来三队的队长失踪,副队长中蛊,又找不出能够带队的,这才将三队的组员都分散到了一二队,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三队,而且邵队人真的很好,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兰谨修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司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马康身上背负了好几条小生命的孽债,说这种人救了手脏。”
兰玉琢看着她哥:“所以司阳哥之前见过马康,还一眼就看出马康中了蛊,甚至连什么蛊都看出来了?哥,你说我如果去求司阳哥看看邵队,他会答应吗?”
兰谨修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司阳是有本事,可是他不愿意进部门中办事就能看出他习惯了自由,他脾气好不表示你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去烦他,更何况你那个同事如果只是简单的中蛊你去求人帮忙也就算了,那人背后所牵扯的事情,你要多牵扯一个司阳进来吗。”
兰玉琢听了这话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未再多说什么,看了眼自家老哥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可惜。
她只是一语带过的事情,她哥就能想的如此之深,虽然可能猜不到具体是什么事,但却能看出背后牵扯了一桩巨大的麻烦,这样敏锐的老哥如果也能入道修炼,就凭她哥的坚毅心性,如今的成就肯定远在她之上。这么好,这么厉害的哥哥,却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甚至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这世界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