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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雀鸟都惊得仓皇而逃。只见她从座位上霍然站起,一脚踩在椅子上,叉起腰,朗声道:“哼!姓赵的,今天,本爷就让你输个清楚明白!”
说罢,她大手一挥,如召唤群臣:“我的小弟们,都站起来!让五皇子瞧瞧!”
登时,随着她一声令下,刷刷刷几声,讲堂中九个面色难堪的人皆站了起来。
除了柴司羽以外,其中还包括口口声声说会投票给小王爷的高惠连,廖刚,蔡阳等人!他们低垂着头颅,如犯下过错的臣子,哪里敢直视赵祈的眼睛,嗫嚅道:“五……五皇子恕罪,我等……我等也是别无他法,是被迫的……”
看那模样,浑似一个受气小媳妇。
一见这几人,赵祈登时怒发冲冠,面色涨得通红。
当下指着几人就怒斥道:“你们……反了!反了!枉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临阵反戈,背后捅刀?!信不信我抓你们进天牢!”
“且慢!”柳云懿不服气了,“你老是天牢天牢的,这岂不是仗势欺人?!尽管你乃当今五皇子,也应该以德服人,认赌服输。夫子,你说对不!”
苏夫人频频点头。“柳剑同学言之有理。五皇子,既然这投票是公平公开的,你怎能蛮不讲理呢。”
连夫子也站在柳剑一边,赵祈没辙了。他这辈子何时受过此等羞辱,当即便连皇子身份都不顾,掀桌子就准备动手跟柳剑干一架。
可他很快就被赵褆一把拽住,及时阻止,没让他上前。
眼见赵祈被怒火冲昏了头,赵褆赶忙劝道:“五皇弟,她说的对,我们身为皇族,要愿赌服输!”
赵祈愤愤转头道:“大皇兄,你……你究竟是帮哪边啊?!我看这柳剑定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才令大家屈服于她!不然,他们怎会投票给这厮!”
他说的全对。只是奈何没有证据。高惠连等人有把柄被柳云懿抓在手里,又怎么敢道出真相呢。他们只得唯唯诺诺,不敢吱声。柳云懿让他们坐,他们是不敢站的。
“你们……你们……”
见这帮昔日的跟班竟投入别人门下,赵祈气得七窍生烟,但是被赵褆给劝住了。无凭无据的,就算他又恼又气,终究是带着愤然之色坐下了。
见赵祈坐下,苏夫子这才又开口道:“两位同学亦无需如此大动肝火,除这斋长之外,我还打算另设副斋长一职。这职位……就由赵允初负责吧。还望两位斋长齐心协力,将本班管理妥善。”
此话一出,倒是令柳云懿与赵允初都愣了一楞。柳云懿当下就准备开口反对,可随即就被阿婴暗暗扯住了衣袖,将她拦了下来。
这里可是苏夫子说了算的,如今苏夫子既已有决断,若再开口岂不是自找麻烦?再且,苏夫子的用意很明确,就是两边不得罪。柳云懿也想清了其中关键,已经涌至唇边的话语也咽了下去,只是斜着眼,冷冷地看了看赵允初。
嗤,谁要跟这小王爷齐心协力。
转念一想,她又乐了。
这斋长是副斋长的上级,总的来说,他也算是她的手下嘛!
而赵允初此时面色也是难看,听见要与仇人合作,他心中也是十分不痛快,下意识地看向了柳云懿。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就这么一瞬间眼神交汇,各自冷哼一声,眼神中仿佛有利刃相撞又狠狠弹开。
当斋长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快意啊。
收服了一帮小弟不说,每每出行皆前呼后拥,好不热闹。她是除夫子之外,伍班里权力最大的人,谁敢不巴结她?!
热了,有人扇风。渴了,有人递茶;食堂用饭,小跟班们抢着给她送好吃的,就是坐的乏了,也有人忙不迭地来为她捶背捏腿。
就是三位皇子,此前都没这等被人当成祖宗供着的待遇。
不过……对柳云懿来说,既然好不容易当上了斋长,那当然得好好用用到手的权利!
这不,她今日便安排三位皇子搞卫生。
她随手一挥,便是赵祈扫地,赵褆浇花,而赵允初……被她指名道姓去洗茅厕。
对三位皇子也是各种直呼其名,毫不避嫌。
比如直呼三皇其名:“诶,那个……哦对,那个赵什么来着?
哦对了,赵斤,赵二刀!”
刚刚归来的赵祈一听这名字当场炸了:“谁是赵斤了?!你识不识字的?!那叫祈,叫祈!”
柳云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都差不多嘛……”
赵祈怒喝道:“哪里差不多了?差远了!”
说实在的,要说赵祈的名字难念也就罢了,可赵允初的的名字都硬生生地被叫成为赵儿刀,柳云懿就摆明是在故意欺辱人了!
而且还擅自把儿字音的念成了二!
赵二刀这名字一听就像没读过书的山贼好吗!
赵祈气得咬牙道:“我等可是皇子,你……你要再敢乱叫名字,信不信我让父王砍了你的脑袋!”
柳云懿嘿嘿一笑:“哟呵,还有脾气了?我说的就是你!你赶紧给我扫地去!”
赵祈一扭头,冷笑道:“凭啥?我们什么身份,何时搞过卫生?这世上,只有别人服侍我们的份儿!”
“不愿做是吧?成!”柳云懿微微一笑,搬出学规:“国子监中,只分夫子与学子,谁管你爹是谁?告诉你,你若不打扫为生我就去告诉夫子!”
赵祈气急:“你……你以为学规就能绑住我们不成?!”
这时,赵祈的气话还没说完,赵褆就赶忙开口提醒道:“五皇弟,切莫谨言啊!这学规乃是太祖皇帝创立国子监时设立的,就算是父王当年在国子监就读,可也不敢有半分违逆啊!”
“大皇兄,你……”对这个时不时站错阵营的大皇兄,赵祈也是无力反驳了。他憋屈至极,最终长叹一口气,吃了瘪,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