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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过电似的连忙闭上眼睛。
古远山不敢睁开眼睛了,在繁华路边的橱窗里、在这么高雅的环境中、在三位不知姓名的女士眼皮子底下。佛主呀!别玩我啦!我再也不偷看美女还不行了吗?
他不知现在该怎么办,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济。这与梦里自己枪枪锁喉、棍棍降魔的风采反差太大了。在梦里,远山好象还是武林盟主呢!旗下3000娇娃统一口号是:“Oh!Yeah!”没想到呀没想到,原来盟主也怕“隔山打老牛”这种失传的掌法。
太失望了。不,是太丢人了!
“古先生,请与我们走一趟!你父亲古京声有危险!”会失传掌法的蝴蝶女没有理会手中传来的颤抖,飞快地与仍站着的黑唇女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仰身将光滑的后背靠进古远山怀中,鹅黄色的双唇紧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如一根针扎进古远山的耳膜,猛的将他惊醒。
“有危险?”这两个妖精竟知道父亲的名字,还有自己照片,虽是素未平生,但绝对是针对自己来的。可恨自己还色迷心窍,愚蠢地被人玩弄了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满脑子龌龊,不经挑逗。这怎对得起含辛茹苦的父母?
他骨子里的那股子傲劲狠劲全上来了。妈的,她俩肯定是曾绑架父亲的那帮杂碎。否则,一个老实巴交、挨骂都不敢吭声又无钱无势的普通工人何来危险?若不是她们,老爸又怎么会受到惊吓卧病在床?找你们还找不到呢,今天竟送上门来了!
想玩?好呀,你大爷我陪你们玩!靠你老母地!
他曾经在大学中与另一位死党熊汝川进过搏击社,进步飞快。熊汝川曾说他是天生的练武材料,只是可惜练得晚。他惟有苦笑以对,他没告诉熊汝川,早在九岁时,小学体育老师曾有意收他为徒,入的是平板螳螂门,当时螳螂拳在沈阳还是很有名气的,但当老师带着一包水果看望父母时,平日谦恭的父亲却暴跳如雷,坚决反对,弄得老师很窝火,马上扭头走了。当然,他的武也没学成。
这几年来,已经尝到甜头的他一直没丢下锻炼,现在虽还算不上熊汝川那样的高手,但普通四五个汉子绝近不了他身。
古远山睁开了眼睛,发现那个侍女早就走了。而对面黑唇女还没坐下,一改轻佻神色,满含忧虑的望着自己。这让他很迷惑,那种忧虑应不是装出来的,若是的话,那简直可以当影后了。难道先前的判断有误?
‘不管了,哪怕是火坑我也要往里跳,因为她们谈到了父亲!’古远山暗自下了决定。偷偷整理好裤子,之后顾不得腹部的湿粘,一把推开靠着自己的蝴蝶女,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冷漠地说了声:
“走吧。”
这让二女都很诧异,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何变化这么快、这么大。刚才还精虫上脑,转眼就冷漠如冰。可长期的心理训练让她们很快又笑颜如花,把胸部紧贴着古远山,一左一右很自然地挽上他胳膊,在大厅内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袅袅婷婷走出咖啡厅。在她们身后,一只金色蝴蝶和一抹烈焰红唇在厅内的灯光折射下,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咳,这些公子哥,真有福!”一个四十余岁气色不佳的男子羡慕地说道。
“呸,那俩个女孩太骚了,打扮成那样!看,还看,我叫你看!”
“哎呀!别拧了,我是看那小子呢,肯定有残疾,我怎么看他走路都怎么觉得别扭,象是在前面贴了块板子,生硬得狠呢!”
“去,别瞎说。”说话的女子脸一红。
“说吧,你们把我父亲怎样了?”
“他暂时安全。”
“你们又绑了他?”古远山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的问道,有些出离愤怒。
“没有”蝴蝶女没有看古远山,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那会有什么危险?”
“……”车内不再有人回答。
古远山的眼睛扫了扫身旁蝴蝶妖女,她明显在回避他的目光,扭头望向车窗外。
没办法,即然跟来了,就不能示弱。古远山楞了半分钟,接着就懒洋洋地把身子靠回座椅,做出一副轻松自在、任凭摆布的架势。对很可能是仇人的妖女,绝不能再弱了势头。脸丢一次就够了!绝不能有第二次!
不理我?装酷?好呀,我担着就是了,看你们能耍何种花样!大爷我光棍一条,我怕谁呀我!想到这,他也把头扭向窗外。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原本见到美女就脸红的他,怎么忽然会象广告里的台词一样……脸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也不结巴了,甚至还敢直视人家胸部了……
难道我喜欢这种类型的?……又或是先前那次“隔山打牛”带来的影响?……自己还算是处男吗?……辛苦22年的童子功算不算被废了?……云里雾里、天上地下,古远山的脑袋瓜可没闲着,这通儿胡思乱想,绝对算是纵横九万里、上下五千年了!
他甚至还想到了香港电影……倩女幽魂。脑海里更是马上回想起那两个纹身,按他的理论就是……纹身不怕,但你把纹身和大半截内裤一起亮出来就可怕了,会出人命哦!
妈的,两个妖精!嘿嘿……若把这俩妖精性感的小屁屁分别刺上一黄一红的“爱奴”两字应该很解气……嘿嘿!……他的意淫老毛病再次习惯性泛滥。
也是,谁没有点梦想呢?死党温明仁说的好……“YY有理!意淫万岁!这有助于人脑开发!智力上升!”
要说这两个妖精也真他妈的怪,在咖啡厅里还一副绝对花痴的风骚模样,可从那出来后却一言不发,只是一左一右拥着他横穿大街走到了停车场,钻进了一辆极为显眼的奥迪R8银色跑车。黑唇女这才松开手,到前排去开车,而蝴蝶女却紧贴着古远山坐到了后排黑色真皮座椅里。这算什么?怕我跑?绑架?
“我靠,挺有钱呀!绑过不少人吧?……”看到这辆极品跑车,古远山心里不禁加深了几分仇恨。开极品跑车还玩绑票,真有种。八成也是超级变态,玩城市猎人游戏的那种。念及此,古远山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车内装饰很现代,一股重金属风格,满眼是银灰色和黑色。
强劲的轰鸣声响起,R8象猎豹一样窜了出去。车开的很快,可以看出黑唇女驾驶技术不错。十多分钟就开到市郊,进入了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美的别墅区,古远山知道这是全南京最高档的小区……清水湾。住在这里,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听说必须是什么会的会员才行。住就住呗,搞那么多噱头干嘛?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虚头巴脑的玩神秘,楞装与众不同。
可话说回来,这地儿还真不错。唐后主李煜有诗赞道:“清水山中笑,湾前自在人。”
嘎纳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双料影后瞿佳伲就是这个清水湾的形象大使。清水湾是山,山上有一泉,泉名清水,水质听说极好,与龙井春芽可谓绝配。
“这俩变态骚货从这儿蹦出来的?”古远山有点惊讶,但在逆反心理作用下却直接把二女从妖精降为了变态骚货。内心中仅存的那丝淫念也随之慢慢消散。心中迷惑进一步加深。
意思到谜底很快就要揭开了,他的血流不由加快许多,手心跟着开始冒汗。虽然表面仍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内心却知道自己有点紧张。
二女上车后就很严肃,浑没有之前的放浪痕迹,从倒视镜中他发现开车的黑唇女在拐入盘山道后竟瞬间表现出了紧张神色,而身边的蝴蝶女也是握紧了小手。
难不成是想来个杀人劫财?不会吧,这车的一个轱辘都比我值钱。没理由呀!可那又怎么解释这事呢?咱家穷得叮当响,整个儿一典型劳苦大众家庭,她们有什么理由黑上我家了呢?宝物?古远山也被自己的突来灵感吓一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家那30多平米的破平房,是政府临时解困房,一眼能瞧个遍,他十五岁时原来住的那片平房曾着过一次大火,自己家也跟着烧个精光。还哪里会有什么宝物呢?……
古远山越寻思,越觉得这事有点离奇。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自己家,肯定不是误会,一定有原因。
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一翻兜,才发现手机竟然不见了。他记得刚进咖啡厅时曾接个宫大姐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因临时有事,会晚半小时到。然后他就把手机揣回裤兜了,怎么现在却没了呢?掉了?他很后悔当时过于激动,听到父亲有危险那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一定是掉在座椅上了。回想到当时的糗态,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再次投向蝴蝶女,可一见肉色晃眼,连忙又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口水狠狠的咽了回去。
“妈的,这香味太淫荡了。”无奈下,他只好放弃打电话的想法,重新把头扭向窗外。
起伏的山道两旁,不时可看到一幢幢绿树掩映下气派非凡的别墅。这时,驾车的黑唇女按下了顶篷回收键。道路两旁古树参天,虽时值正午,在这却感受不到一丝暑气。没有了车窗和顶篷的阻挡,凉爽的风拂面而来,令古远山不由得精神一震。当然,不必苦忍那诱人的香水味也是主要原因。
几分钟后,动感十足的R8跑车终于拐入一个叉道,又绕过一个两人多高的美人鱼雕塑,才停在了一幢三层别墅的小广场前。古远山注意到,不远处还有辆黑色的悍马车停着,而且是黑色的外交牌照!跨国犯罪集团?这回玩大了……
“您想要的答案在里面。”黑唇女转回身对着古远山,终于说话了。
“很好。”古远山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可眼睛却落在黑唇女那露出半截自己照片的胸部。
“请吧”黑唇女毫不在意他的无礼,反是用她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洁白玉手故意抚了抚胸口,瞄了一眼已立在车外的蝴蝶女,极为诱惑地笑了一下。才返身下车又为古远山打开车门。而蝴蝶女显然受到刺激,撇了撇嘴,返身走进楼内。
“妈的,真是妖精!”他心里咒骂了一句。在欲火的带动下,骚货又不知不觉回升为妖精了。就这么半小时内,他受到的诱惑比之前22年的总和都多。还突破性的与美女身体来了回零距离接触。
反正脸是丢过了,怕他何来?向来腼腆的他这时做出了一个绝对大胆的举动。就在车门旁立着的黑唇女注视下,毫无顾忌地整理起裤子。完了,还挑战似的瞧向她,一副吊儿啷当的流氓眼神。
结果,他发现这种纯为自己打气的一系列举动,并未收到预期效果。人家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迎着他的眼神人家还眉头一挑,露出了满意的一笑。古远山没辙了,翻了翻白眼,无比郁闷的下了车,跟着黑唇妖精进入别墅大门。那个蝴蝶妖精早在停车时就急匆匆的进去了。
一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按古远山估计,装300人绝没有问题。没有电影里的古典豪华,没有金壁辉煌,没有西方油画。整个大厅很简洁,现代感十足,地面是纯白色的大理石,从三层棚顶垂下的水晶吊灯与四周银灰色墙壁交相辉映。大厅两边是两个走廊,被两个对应的弧形楼梯挡住了视线。再往上二楼是一个环廊,隐约看到一些房门。令他惊奇的是,那些都是亮银色的金属门。他不是没见过金属门,但住家里用金属门确实没见过。
穿过大厅,在黑唇妖精的引导下,步上楼梯来到二楼,那确实是金属门,共六个。脚步不停,又折进二楼右侧的走廊,走廊两边的门都关着,不再是金属的,而是木门,大约十多个,却没见有人走动。尽头,又是一个楼梯。黑唇妖精还是一言不发,抬脚就上。
“等等”古远山脸色不太好。这七拐八拐的让他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黄窝,他没去过,但听过。什么鬼地方,弄得挺神秘,他感觉到了压力。这还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受不了看那光滑的裸背及内裤上沿一动一动的红唇纹身。
黑唇女回过身,不解的望向他。以为他要打退堂鼓。
古远山跨步蹬上楼梯,接着说了一句“我先上”。
黑唇女这才明白,扬了扬眉毛,首次露出赞赏的眼神,抿了抿嘴,也随着拾级而上。
别墅三楼,楼梯口。
一位穿着灰色大褂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等在那里。把古远山弄得一楞。
‘什么年代了?大热天穿长袍?也不怕闷出扉子!’
“远山,请与我来。”中年的的牙很白,但笑容不敢恭维,比哭还难看。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位中年人本来就没笑过几次。
“咦呀!我跟你很熟吗?叫得挺亲切呀,远山?”心里不爽的某人回了个无所谓的眼神。肚子里却很是鄙视一番。跟着长袍男来到了一个房间。黑唇妖精仍然跟在后面。
这三楼表面上很简单,整个走廊看起来只有一个房门,门旁两侧是对称的怒目金鹰雕塑,那两双眼睛很邪,放着红光。再进去,里面却是门套门,不同与楼下的简约,反倒象个迷宫。房间内的装饰也与一二层截然相反,属典型的欧式古典风格,每一样东西都极为考究精致,那怕小到一个蜡台都是金光闪闪的。
穿过四个屋,才又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在房间的右侧,一排沙发,左侧是一个巨大铺满墙的电子屏幕,但现在没有开。而迎面房间尽头是两扇高大厚重的暗金色金丝楠木房门。中年人在距离房门五米处停下了脚步。古远山注意到那门中央,有个很大的圆形标志,按门线两边分呈反差很大的不同颜色,左黑右白,极为怪异。他记得好象在哪见过这种图案,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知道这房门后就是离奇怪事的谜底,大脑飞快地设计着各种应对方案,甚至他已预想到父亲被塞住嘴,反绑在椅子上,满脸鲜血的样子。他全身的肌肉都紧崩起来,若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要拼死一搏。虽然他发现中年人是个高手,可人家欺负到头上还不还击不是他的性格。宁当战死鬼,不做贪生虫。调戏我还可忍,欺负老爹绝不可忍。这是他听到邻居王大叔的那句“软柿子”后就曾暗自发过的毒誓。
五米外,豪华房门无声的向内开启……
“远山,我们终于见面了!”一位身批袈裟的老和尚隔着十米远,笑眯眯的站在里屋中央,盯着古远山。
“啊?”古远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要见他的竟是位老和尚。这么邪性?不开口也能说话。真是和尚?假的吧?他头上的九个戒疤肯定是粘上去的。
“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老和尚几乎是重复了第一句话。仍是紧闭着嘴,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我爹呢?”古远山的声音很愤怒,但没失去理智。他站在原地,隔着十米远,对老和尚发问了。说实话,从见到和尚的那一刻起,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感到不踏实。
他现在很想骂娘,还很久?有多久?太虚了吧。可面对着老和尚,他怎么也骂不出口。老和尚的眼神很怪,象是能看透一切,让人难起恶念。这点到颇象得道高僧,虽然从周围情况看这明显是个假和尚。
念头刚起,一个声音就在古远山的心头冒出来了。“别激动,我的孩子。”
十米远处,老和尚不动如山,眼神却变得明亮起来。
古远山感到一阵旋晕,他才明白老和尚哪是用什么腹语说话,根本是在用精神与自己交谈。
他快要崩溃了。这简直象在做梦。异能和尚……冶艳妖女……长袍高手……极品跑车。豪华别墅……咦?我老爹呢?
古远山的脑袋象是中了邪,一会东一会西,天边、眼前;古代、现代的开始了半小时内第二次神游,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弄不明白。
“这是谁呀?”古远山匪夷所思下内心不禁产生疑问。
“我叫富廉。”还是老和尚,还是那模样。
“谁?妇联?!”古远山登时差点喷出来。名字起的真有水平呀。可他没在这事上多纠缠,管你谁呢,一听就是假名。
他关心的是他爹,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我爹呢?”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杂念,面色也慢慢变冷。表现出一定水准的控制力。
“孩子,你的精神力不错,竟能很快控制住杂念。”
“我爹呢?”古远山这次几乎用吼的。他没心思扯别的。把我当玩具耍?没门。
“坐下谈,孩子。”老和尚点了点头,接着动了,从门里走了出来,随着移动脸色越来越严肃。他没有走向古远山,而是走向右侧一排沙发。坐下后方传来意念。
这时,一直站在古远山身前侧的长袍男子面无表情地弯腰对老和尚鞠个躬,又对古远山点一下头,退了出去。而黑唇女则是不知从哪取出一支比大拇指还粗的雪茄,用专用夹子切了一下,呈给已坐下的老和尚,并为他点燃。之后,就立在沙发旁。整个过程,她和中年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和尚抽雪茄?靠,肯定是假的了……
鼻间抽搐了一下,古远山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和尚,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丝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这好象是老和尚刻意营造的。变化很快,很突然。
“终于露出尾巴了。”眼中的怒火更盛,牙关紧咬,双唇已抿成一条直线,古远山在老和尚侧面坐下了。沙发很宽大很软,很容易让人放松,所以他只是坐一半,整个身子也绷得笔直,保持反应速度,他不知接下来会怎样,心中那份古怪不安的感觉让他瞳孔都开始收缩……
全身都陷进黑色真皮沙发的老和尚与古远山静默对视了足有一分钟,端是火花四溅,机锋暗藏。富廉老和尚很满意,小伙子看来有够胆子大,也有那么股子狠劲。
不错呀!打七分!
这与先前关于他的讯息有很大出入,说明自己要亲眼见见他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默默评估一番,心里有了底。老和尚右手一指对面的电子幕墙。
“你父亲在那。”
话音方落,就见对面那五米高,十米宽的巨大幕墙忽然亮了起来。
古远山顺着手指扭头一看,登时楞住了。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父亲……古京声,1米75的个头,长像很普通,属于大众脸,也就是三个人同行就不会被注意的那种。此时正站在一艘游艇的前甲板上,脸向着船头大海的方向思考着什么。图像有些轻微晃动,因摄像头的角度问题,只能见到海,没有任何参照物。
古远山看着父亲的侧影,第一感觉就是有点别扭。父亲怎么没有丝毫的拘束感呢?不应该呀。这与自己的预想中的场景相差太远,冷丁的有点不及适应。
好象知道了儿子在看他,古京声慢慢地转过身,但眼含忧色,显得心事重重。
古远山春节曾回过家,没想到这才三个月没见,父亲竟老了这么多。额前原本就稀疏的头发好象更少更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身上虽仍是那套五十年不变的老旧灰色汗衫和深蓝色的桶裤。但,他老了……
“父亲”
瞬间,古远山胸腹中涌起股热流直冲鼻端,他的眼睛湿润了。可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强行抑制住,才没让泪水掉下来。牙咬得更紧了……
“山子”
这是古远山的小名,他的父母从来都是这样叫他。父亲的声音很缓慢,有点苍老,又象是大病初愈般有气无力。
听到这声呼唤,古远山紧抿着双唇,眼境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从表面看,父亲没有丝毫的惊慌。按他父亲胆小怕事的性格推断,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恐吓及虐待,也不象是被绑架。这让古远山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和尚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所以他只好静静的等下文。
可他的父亲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嘴张了半天,却楞一字没说出来。脸上的皱纹渐渐堆积在一起,有点干裂的双唇颤抖得越来越历害。海风将他的头发胡乱吹起,几绺发丝遮住眼角,他却浑然不觉,眼睛仍盯着摄像机。
古远山的眼睛一刻不离,随着父亲的动作,他刚开始激动的心情反到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父亲一定是有什么难心而又重大的事要跟自己说,这判断不仅是凭他的直觉,也基于对父亲的了解,他虽胆小怕事,却从没有这样的犹豫不决。
海风仍然肆意逗弄着站在船头的老者,但无法将他眼中的泪吹干。虽然泪不多,只两行,落腮边。
这是古远山第一次见到父亲落泪……
略微顿了一下,古京声深吸了几口气。连头前的乱发都没管,又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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