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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又怎样？
“只要有梦，我相信，总会一点点向地球迈进。”夏芒笃定地说道。
他的目光闪烁着不可撼动的坚毅之色，这是属于少年人的锐气。
秦明华怔怔地看着他，历经沧桑的眼底竟是潜藏着晦涩莫名的情绪，良久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听说，你参加那个野外生存大赛，拿了第一？”
“啊？啊！”夏芒突然被这么一问还没反应过来，稍微想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应道：“没想到您老也知道那个啊。”
“我好歹也是个图书馆管理员，天天来来往往的学生不计其数，总能听到点你的这些屁事儿。”秦明华道。
夏芒哑然，自己无比重视的一次大赛，竟然在老人家的嘴里变成了“屁事儿”。
不过他猛地回过神来，“您刚才不是说我人间蒸发，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秦明华傲娇地表情骤然凝滞，转而又高昂头颅：“你这屁孩子，老人家我逗一逗你表示尊敬。”
“我去，哪有这么尊敬人的。”夏芒差点一头跌倒。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得，这位老人家道行更深……
夏芒干脆不再和他贫嘴，“比赛确实是完了，但是现在成绩还没出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
“不过应该有很大的概率能去源城参加星球决赛，兴许还能成绩更好，到九元星参加二级星分区决赛，兴许……”
“得得得，你赶紧给我打住啊。”秦明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发现你是不是金蝉子投胎转世啊，这么唧唧歪歪罗里罗嗦的。”
“啥？铲子？”夏芒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
秦明华瞪了他一眼：“这是人类历史的瑰宝，咱们炎黄上古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里面的人物，得得得，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小家伙说了你也不知道。”
“好吧。”夏芒暴汗。
在这位知识渊博的老人面前，他确实经常都觉得自己特别无知，简直就像博士生和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的那种差距。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明华脑子里能装下那么多知识。
夏芒敢肯定，学校里没有老师比得上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水平为什么愿意屈尊当个图书管理员。
秦明华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自顾自地说道：“小子，其实我看过你的比赛录像了，你是不是对自己现在的实力特别满意啊。”
夏芒听后下意识地挺直了背，不过嘴上依旧是假谦虚道：“也就那么样吧。”
“行了，你小子那点小心思都写在了眼睛里，还鸭子死了嘴硬呢。”秦明华白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你跟我来。”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出办公室。
见状，夏芒心有疑窦，但也紧跟着走了出去，老人既然对他提出要求，肯定是有事儿。
就这样，两人一直来到了学校的后花园。
这里平时都是小情侣谈情说爱的地方，不过现在天还早，住校生很多都还没起床，更别提那些走读生了，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您带我到这来干啥。”夏芒忍不住问道。
秦明华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长进到了哪一步了？”
“啊？什么哪一步？”夏芒错愕地问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脑子转不过弯来呢？我让你打我！”秦明华瞪大了眼睛。
“打？您？”夏芒也瞪大了眼睛。
于是一老一小都瞪大了眼睛瞪着彼此，等了一会儿，夏芒败下阵来，哭丧着个脸说道：“秦老啊，您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对您动手啊。”
“我让你动手就动手，哪来这么多废话。”秦明华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我……我家很穷的。”夏芒面露为难。
秦明华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这意思难不成以为老头子我要讹你医药费？”
“在你眼里，老子这种仙风道骨的模样竟然变成了老流氓！”
夏芒听后暗自腹诽，就没见过谁自诩仙风道骨还一口一个老子的。
不过看着秦明华那眼神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他忍不住问道：“您说真的。”
“废话，不然我带你来这干嘛来了？谈情说爱？”秦明华反问。
“行了，你有几把刷子我还不知道？尽管放马过来吧。”秦明华说完便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