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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带去的钱不够?”不可能!克蕾雅手里足有一百多万星币。
“难不成是因为克蕾雅的节制?”他再次摇摇头,以克蕾雅的性格,小丫头只要撒撒娇卖卖萌,她这当大嫂的只怕连天上的星星都会摘下来送给小丫头。
白浩苦着脸,丘吉尔呲牙咧嘴,敢怒不敢言,两个人就像旧社会给地主家扛活的长工。
玲珑面色如常,璎珞也平复下心情,克蕾雅嘴角噙着一缕淡淡的笑,好像有什么开心事。而唐芸这小丫头却是俏脸含霜,一双大眼珠子瞪着白浩、丘吉尔俩人横看不舒心,竖看不顺眼,怎么瞧怎么不爽。
“他们俩惹到你了?”唐方一脸好奇地问道。
唐芸撅着嘴,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哥,我的房间在哪?”
唐方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指指客厅旁边的走廊:“最里面那个房间。”
“还愣着干嘛?”小丫头一瞪眼,冲白浩、丘吉尔二人喝道,看起来就像一头小狮子狗在冲一大一小两头黄牛“汪汪”乱叫。
丘吉尔耸耸肩,长叹一声,怀里抱着3个鞋盒,咯吱窝一边一个夹着两个时装袋,跟在白浩后面快步走进旁边走廊。
眼见小丫头跟监工一样将俩人赶进房间,唐方一脸茫然地望向克蕾雅:“怎么回事?”
他不认为白浩、丘吉尔二人有胆子招惹唐芸,只怕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小丫头把一腔怒气都撒在他们头上,这绝对属于无妄之灾。
克蕾雅笑着走到他旁边坐下,眉眼里少见的噙着一抹戏谑:“她这是在跟我抗议呢,只可怜白浩、丘吉尔二人。白白做了我的挡箭牌,她的出气筒。”
“跟你?你怎么惹到她了?”
唐方直起身子,仿佛第一次见到姑娘。她会招惹到唐芸?这怎么可能!
克蕾雅弯弯腰,由茶几上捉过唐方喝剩的半杯咖啡。放在唇边沾了沾,眉头皱起:“咖啡品质上佳……不过,好甜!”
那正在往自己房间走的璎珞闻言脚步一顿,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上楼的姿势也有点怪异,这让跟在她身后的姐姐玲珑有些疑惑,侧脸望望妹妹,又看看下面客厅二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另一边,克蕾雅起身拿着杯子走进厨房,片刻后端着两倍热气腾腾的咖啡走回客厅。
唐方接过姑娘递来的咖啡杯小抿一口,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还是你了解我的口味。”
克蕾雅同样喝了一小口,轻轻放下印着“”字样的咖啡杯,稍微扭动一下身子,正过脸来望着唐方:“今天在逛街的路上偶然碰到一个慈善组织在进行募捐活动,该慈善组织的名字叫做‘救赎者’人道主义基金会,不知你听过没有?”
“‘救赎者’人道主义基金会?”对于这个组织,他多有耳闻。据说总部就设在天巢星区星盟境内,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型慈善组织,数十年来救助过千百万受难民众。惠及范围达整个希伦贝尔大区,尤其是在对士兵遗孀、遗孤的帮扶上,“救赎者”人道主义基金会在希伦贝尔大区诸国疆域都设有分部,每年,数以千万计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平民、受难者、孤儿寡妇会从这里得到救助。
即便如蒙亚帝国这样腐朽透底的帝制国家官员,都不敢打“救赎者”人道主义基金会的救助款的主意。这个慈善组织的国际影响力如何由此可见一斑。
“我知道。”唐方点了点头,说起慈善组织,不免让人肃然起敬,尤其还是这种非常著名的国际性慈善组织。
克蕾雅非常自然的歪了歪身子。轻轻靠在唐方一侧肩膀上,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与伤感:“‘索斯亚’受难日之后。绝大多数慈善组织与国家都在谴责柯尔克拉夫丧心病狂的时候,只有‘救赎者’人道主义基金会没有把时间浪费在与政府的口水仗上。‘地狱天使’号是第一艘出现在‘索斯亚的’救援舰。”
唐方抬起右臂轻轻搂住她的肩,顺势转移话题:“捐了多少?”
“163万5。”克蕾雅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
唐方闻言身子一僵,面皮连续抖动几下,他算明白了一笔账,克蕾雅手里最多150万,怎么可能捐出163万5?那剩下的13万5哪里来的?
侧耳倾听一下走廊传来的动静,他苦笑着摇摇头,怪不得小丫头撅着嘴不乐意,感情克蕾雅把她的零花钱也一股脑捐了出去,偏偏克蕾雅的身份特殊,捐款行为又出于一片善意,唐芸发作不的,只能将一腔怨愤发泄在丘吉尔、白浩俩人身上。
一捐捐100多万,这妞儿比唐芸还大手大脚,这要真把她娶回家当媳妇,还真地提防着她点,万一哪天心血来潮,要把家业一股脑都捐出去,英明神武的舰长大人岂不要露宿街头?连嘿咻的地儿都没有了?
善良不是错,善良到软弱就不对了……
其实唐方心里很清楚,克蕾雅不是行事没有分寸,而是“救赎者”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只是想尽可能多的去帮助那些受难平民。
金色的发丝在他眼前铺开,如同阳光织成的星辉瀑布,那么的耀眼,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唐方低下头,将脸埋入她如水的金发中,缓缓闭上眼,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背。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奶白色低胸吊带衫。
唐方隐约记得这件吊带衫属于周艾,因为记忆中克蕾雅除了军装与运动装外,再没有其他款式的服装,于是,他的手僵在姑娘背心,好像被寒冰凝结一般。
克蕾雅没有察觉后背的细微变化,仍旧半眯着眼,嗅着唐方身上由于老兵吸烟所致残存的劣质雪茄味。没来由竟是有些呼吸急促,脸蛋微微泛红。
以前由噩梦中惊醒,周艾也会这么抱紧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那时她会觉得很安心。很温暖,慢慢忘却记忆中那些冲天而起的蘑菇云,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父亲母亲渐渐远去的脸,还有半边身子被压在废墟下满头华发的爷爷。
而此时此刻,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受,雪茄的烟味很呛鼻,却恰似一条轻轻拨动心弦的手。让她情不自禁有些脸红与气喘,她知道这是动情的表现,很彷徨无措,却又陶醉其中。
“哥!”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打断沙发上心情迥异的两个人,克蕾雅飞快地由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往旁边挨了挨,双手捧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将整张脸埋在淡淡的水汽后面以掩饰尴尬。
唐方脸色不见变化,回头望向身后,唐芸笑得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咪。快步走到沙发正面,一屁股坐在他的另一侧,然后转换表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是不是没钱花了?”
唐方叹了口气,这机灵鬼从来都没变过,小丫头撅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瞧那一脸坏笑,指定没啥好事。
小丫头摇摇头,笑而不语,意思是让他继续猜,就跟小时候一样。
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曾是鲁德矿业的雇员。一年里有11个半月不在家,唐林、唐芸年纪又小。照顾他们的任务责无旁贷落在唐方的肩上,以前她就爱玩儿这样的游戏。明明是求人,却还让被求者猜测她的意图。
笑容依旧是那个笑容,稚气未脱的脸上还依稀可辨当年的轮廓。
唐方伸出手,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那是刚才没尽兴,还想再出去逛逛?”
小丫头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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