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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徽在莲池岸边寻见周仪与秦承时,便见他们二人正与王子献相谈甚欢。身着琉璃色对襟广袖袍的王御史面含微笑,气度高华,令他原本便俊美非凡的脸孔更增添了几分莫名的吸引之力。若是近前仔细倾听,便可知他前一刻尚与周仪讨论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后一刻便与秦承提及朝堂中近来发生的大小事件,端的是游刃有余、从容之极。
能同时将两位表弟镇住的人,整座长安城中恐怕亦是屈指可数。李徽不由得弯唇浅笑:“看来,子献与阿仪、阿承竟是一见如故了,果真是有缘。”他与表弟们来往并不算紧密,故而彼此的关系不似与李璟那般亲近。也因此,作为他至交好友的王子献与他们亦是有些生疏。
“王御史不愧是国朝最年轻的甲第状头。”周仪目光灼灼,叹道,“只可惜,他竟未能入弘文馆当校书郎。否则,又何至于被某些所谓的才华出众之辈揽去了所有名望?又何至于让人在暗中时不时地轻视,甚至于无缘无故地遭到中伤?”他虽肖似其父,痴迷于诗词歌赋与琴棋书画之类的“雅”事,却也并非不通世事之辈。弘文馆中某些人数年如一日争相竟揽名望的做法,委实有些令人不齿。
“王御史若只当个校书郎,岂不是可惜了他的满腹才华?”秦承瞥了他一眼,“如今身为圣人倚重的言官,以词句为刀箭,将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一个个弹劾得灰头土脸,令朝廷风气为之一清,连我这样的旁观者看着都觉得痛快之极!”旁的不说,光是将涉及彭王谋逆案的那些从犯连根拔起,勇敢无畏地与他们当朝辩论,就足以让他击掌叫好了。
两个固执的少年郎都各自坚持己见,视线交锋之处,无形之间似乎溅起了刀光与剑影的火花。王子献无奈而笑:“两位郎君的夸赞,王某实在愧不敢受。论才华、论忠心、论胆色,朝中才人辈出,王某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起眼之人罢了。”
周仪与秦承怔了怔,还待再夸他,李徽便道:“你们也无须如此,若想以后多与子献来往,便只管趁着他休沐之时去寻他便是。他或者他的友人主持的文会,你们也大可去听一听。总归与旁人那些文会并不相同,料想你们定然会喜欢。”
“那王御史可千万别忘了给我们送帖子。”周仪笑道,“每日不是去杨状头的文会,便是赴郑状头的文会。这个状头,那个状头,这个文会,那个文会,无非都是吹吹捧捧,装模作样地作诗作赋罢了,去与不去都无甚差别。”
“我已经有些日子不曾外出赴文会了。”秦承亦是双目微亮,“阿爷阿娘将我拘得紧,我也对那些文会没有甚么兴趣。不过,若是王御史主持的文会,想来他们定然会许我出门罢。”秦家的身份实在太敏感,对身为嫡长孙的他亦是管束得十分严格。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该去的地方不得不去,至于他的喜好则几乎可忽略不计。不过,王子献是不折不扣的帝党,与他来往应该便无碍了。
“两位郎君尽管放心。”王子献从袖中取出两枚玉石帖子,“只要出示这两张帖子,便可随意出入王某以及友人的文会。至于何时何地举办,王某会另派仆从送帖子。”这两枚玉石浑浊粗糙,几乎不值什么,只是上头雕刻着的曲水流觞之景倒是颇为生动,令人禁不住想要细细观赏一番。
周仪与秦承接过来,亦是仔细地端详着,从中辨认出了慈恩寺的景致。
“帖子也拿了,文会之约也定了,你们如今总算得空与我一同去水轩中了罢?”李徽笑道:“若是不能将你们带过去,我恐是不好与表嫂交代。”
“……”周仪与秦承远远地望了一眼那群小娘子,一个似是有些跃跃欲试,一个则颇有些冷淡之意。他们二人的年纪相差并不大,周仪略大一岁,秦承则只比长宁公主大几个月而已。不过,仅仅只是一岁之差,便已有情窦初开与将开未开之别,反应亦是截然不同。在李徽与王子献看来,自是颇为有趣。
“不如王御史也同去罢?”秦承忽然道,“不然,光是我们闷在水轩中也无趣。表兄也不许将我们扔在里头不管不问。”
王子献佯作思索片刻,欣然答应了——他原本便想借着这两位小郎君,光明正大地接近李徽。谁教他前些时日的坦诚,似乎令濮王妃阎氏生出了些许疏离之意呢?这两天,李徽甚至不愿让他去濮王府,两人只能在藤园相会。若是阎氏有心隔开他们,将李徽一直拘在身边,他又能寻得甚么借口留在女眷们中间?
幸而,不需他继续百折千回,李徽便出现了。既然他出现了,那他自然必须如影随形——也许,阎氏见多了他们相随相伴之后,便逐渐习惯了呢?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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