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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倾牢牢地锁住了腕。
指肤碰触到黏腻的发丝,诡异的触感让全身冒起阵阵鸡栗,使我忍不住想抽手就跑。
“别怕,闭上眼……”南城九倾在耳畔低喃,他将胸膛紧抵我的背,带来些许踏实的安全感,但也堵了我往后退缩的路。
他将魂奎塞进我的手心里。
“九倾,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小小声地问,蜷起了手指,竭力避免碰到掌下腐肉模糊的头。
害怕仅是一个原因,最主要是看见白越的头变成这样,心里说不出地堵。
杨纪那葫芦法器真不靠谱,修了这么久,这身体怎么就越来越烂了呢?
看我挣扎得厉害,南城九倾翘开两根手指,略松懈对我手腕的钳制,伏下脸亲我的发顶,他的声音温柔地在脑内响起。
“乖,别怕。如果不想让白家小子的魂被用来破阵,就加把劲演完这一出,千万别让阴渡官起疑,否则今晚谁也别想安然而退。”
“九倾,阴渡官到底在搞什么飞……”我被他这个问题晃了一下神,刚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显然中了计。
手猛力强按着,直接拍了下去。
顺着这个动作,指尖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疼痛,使我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别怕!”南城九倾用胸膛抵挡住我的挣扎,他抓牢我的手继续向人头顶上的魂体伸去。一股熟悉的森冷寒意顺着指掌涌动,并随强劲的力量直袭过来,如同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接下数记挟着杀意的重击,整个人霎间被捶瘫在南城九倾的身上。
奇怪的是,剧烈的痛楚并没有袭遍全身……当然,这是背后有个一米八余的“鬼垫”使劲扛着的原因。
带着剔骨森寒的力量过电似游走在体内,顺着血流辗转数圈才慢吞吞地消隐在触摸魂体的指间。本是虚化若无的雾团越来越清晰,直至实体般活生生地立在台面上,神情呆滞如酣梦初醒。
白越的魂体静静地俯视着场中众人,不言不语,如同一尊全息影像。
而他的出现,也让四周出现一阵蹊跷的死寂,随后又喧嚣四起,惊诧感叹鼎沸不息。每个人的神情都复杂得难以描述,似喜非喜似惧非惧,却都约好似地后退数步,连苗蔻都没有例外。
她已经站立起来,桃花眼瞪得浑圆,满目不可思议的惶惑。
“呃……”
我顾不上这些是非叵测的反应,耳际只清晰地捕捉到一丝痛苦的低吟,身后结实的“鬼垫”已离去。急忙回手去一把揪住放开自己的胳膊,南城九倾勉强稳住身形,软趴趴地靠上肩来,抬手抹了把嘴角边的黑水沫。
“你、你你没事吧?”我心慌意乱地要帮忙擦。
“唉唉唉,男女授受不亲,别人看着呢。”他吐着黑水泡儿嘀咕,一边还要挥开我的手。
我咬牙,恨不得直接一脚送鬼入地府。
“妹子当真是高手,实在佩服!”背后响起柔美的赞叹,苗蔻正扭她的柳腰,款款走近。
可这是在说我吗?我愣愣地看过去,她确实在冲我微笑,而且笑得很甜糯。
“苗蔻我研修召魂术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伸伸手就能直接召灵的。以妹子这样的本事,怎么从来没在业界听说过呢,好生奇怪。”
神马业界?我一头雾水,但这番赞扬就颇泛酸意了。
我只得干笑,拉过南城九倾的衣领,悄声问:“刚才你使的是召魂术吗?”
“不是,”南城九倾否认得十分干脆,“只是瞎猫遇死老鼠,为夫只是碰碰运气,碰巧你缺了三魂的身体可用来鱼目混珠。”
我顿时笑不出,冷冷地瞪着他。
“但你不能这么说出来,得装作很有本事的样子,懂吗?否则我俩马上就会被阴渡官削一顿的。”南城九倾捏紧我的肩胛骨,威胁得很无耻。
“想想你的白越小哥,这场戏还是值得演一下,看着吧。”
瞧着一嘴巴的醋酸味……
识实务者为俊杰,我回头就冲苗蔻笑开,谦虚又腼腆:“苗小姐高抬,柳妙我就一还没毕业的学生妹,对召魂术只是小有研修,登不上大雅之堂,哪能会被业界所知。”
这席磕掉大牙的话刚落,南城九倾抖了抖身体,而场中人声更杂,连唐装老先生都搁下了他的宝贝目镜,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我尴尬了,不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还是谦虚过了头,反正苗蔻那张俏脸板得难看起来。
而始终不作声的阴渡官将手里的保温杯往旁人怀里一塞,然后起身走了过来,两手“啪啪啪”地拍得脆响。
“看来,南城冥主您的确是捡到宝了。”他也笑得很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