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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莫不是长了脚跑了,还是被水冲洗掉了?不对啊,那次在魔域的石洞内也泡过。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真是怪事!
美人阜的这柄扇子不会别有奥妙吧,他不是都宝贝着么?白莲不见了,不知他知道后会有何反应,但是跟她没关系吧?梁以蔚将扇子一收,重新别在腰上。站起来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这里又是何处?雾役他们在魔域,是不是应该知道她出事了?他们会来找她吗?现在真的是她孤身一人了。
这条河婉转倾流而下,周边树林繁密,一眼望去,见不到丛林深处。可是她看着这清澈见底的河流,感觉自己好像来过了一样。不经意间,她发现刚才躺过的地方,什么东西闪着光。于是探手过去,拨开碎石。这,不是闻人流苏一直挂在腰间的令牌么?怎么会跟她一起流到这里了?
仔细回想一下,她还在谣河中挣扎的时候,好像是有抓住什么东西,难道是这个?可是它又是怎么掉进河中的,难不成船翻了,闻人流苏与那尔婵都掉进来了?那么,她们人呢?
梁以蔚连忙从岩石上跳到岸上,逆水而上。首先她得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从谣河里流出来的,一定是有缺口什么的。她记得她曾是看到光亮,然后顺其而来的。那么,如果她们同样也掉了下来,并与她境遇一样的话,她们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会流下去。因为截住她的那块岩石,差不多占了河流宽度的大半,她是最先坠下来的,再由她挡在这里,她们是不可能再向下顺流而去的。想到这里,她于是就更加肯定了。
……
雾役还在谣河边上,契而不舍的继续努力。冷冽远远而来,见他囧样,也没打扰。上了船撑开篱,就着闻人流苏所形容的地方,划了过去。雾役发现了他,一脸挫败。那不是有船么,他白费了这么久的劲,唉,真是一慌神,就弱智了。
“哎,等等!等下我!”
冷冽没有理会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他将船划到中央停下,然后俯在船上细细打量。这河水深不可见底,什么也看不见。真应了那句,落水无踪。可是他才刚找到她,她就这么急于逃开他,看来真的是他错了。冷冽剑眉紧锁,抬头仰天,难道天帝也这么心狠,见死不救?
既然可以放过尔婵,那么就不能放过梁以蔚吗?雾役远远地看着冷冽,也学着他望向天,似乎也想到了这层。于是他拖起下巴,认真地思考着。看来要去小周天找云神帮忙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化身成雾向魔宫移去。
回到地牢里,那两人还沉闷伤悲着,这种气息压得雾役很纠结。见左丘阜以眼神寻问他,他就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表示无发现。然后清清嗓子,就说:“玄镜我们去找你师父吧!”
玄镜一脸呆滞,雾役见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魔王没错,可怎么说你也给云神做了几天弟子。她是天神,天上的事,她最清楚不过了。小印是死是活,现在下结论似乎早了些。如果云神可以了面说动天帝的话,或者会些生机也说不定……”
还没等雾役把话说完,玄镜猛得站了起来,就往外面冲去……雾役的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来的时候,玄镜已经没影了。他急得大叫:“等等我哎!这魔域都是这么没礼貌么?”说完化雾追了过去,留下左丘阜一人呆在牢里。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他在听了雾役的话后,这样想。不过如此看来,他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他要等的人就是梁以蔚,可是现在出了状况。所以与冷冽的约定就不存在了,他没必要再遵守了。
至于冷冽将他娘亲掳到哪去了,他是该也要与他讨要说法了。这牢狱之灾,他堂堂的妖界之首了受过了,虽然是出自他自愿,但是也要看情况而定,并且,好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还真是不能在这里久呆了……
雾役追着玄镜出了魔宫,他还在为刚才玄镜一掌劈开,那守宫门的小魔而幸灾乐祸。这些小魔也真不会看脸色,明明都已经看到,那人铁青着脸了。还拦路,这不是自找苦吃么,威名远扬的大魔王都不认识。
可是他似乎忘了,玄镜已千年没出现在魔域了,不认识他的,多着呢。
走到谣河,冷冽还在船上,见他们一前一后奔过来,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发现。就去着船,回到岸边。
“去哪?”冷冽问。
玄镜没有说话,雾役也没有。冷冽抿着薄唇。半天才说:“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玄镜冷冷地拒绝了。
冷冽只好将船篙递给他,然后从船上跳了下来。玄镜待雾役也上了船后,才支起船篙离岸。而冷冽看了会儿,他们离去的背景,就转身回宫去了。宫前小魔来报,有人私闯魔宫。他摆了摆手,表示知道。
玄镜还是那样,对她用的情比自己要深。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这魔域,可是他却做不到。也许她会选择玄镜,是对的。千年了,所有的执着与等待到了最后,都消淡了,开始无关紧要起来。可是为何他还会有种心痛的感觉。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如果她真的死了,就算整个魔域会被灭族,他冷冽这一次,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攻上天。
刚入了寝宫,就发现有另一个气息的存在。冷冽头也没回,就说:“想换地方呆了?”
“不,想你你打个架了!”左丘阜这一次没有,一如往常一般慵懒,而是立得笔直。还是那身华丽紫服,与这冷色的宫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本尊现在没心情!”冷冽找了地方坐下来。
“可是做儿子的,总不能见着自己的亲娘,被人欺负了,而不闻不问吧!”
“左丘夫人,本尊已命人送回你妖界去了。之前掳她,只是为了牵制阜公子,并无加害之意!”
“是么,可本公子却并不这样想呢,莫不是魔尊是在对妖界挑衅么?”左丘阜说的不冷不热,可冷冽却皱起了眉,他不太喜欢与这人打交道,原因在于,此人说话总是怪腔怪调,阴阳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