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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装成本就省下三分之二还要多。
新产品赶在中秋之前上了市，趁着中秋节，在超市里做活动。
青筝选了最大的一家，也是多年前为了产品能够顺利进入超市而入股的联锁超商，亲自为产品站台，穿着公司特意做的统一服装，参加促销活动。有青筝带头，公司的高管们全部都下到一线站台了，分散在各大超市的活动现场。
虽然已经快到新世纪了，国内的营销手段也还没有后世那么丰富，青筝这次的大手笔，吸引了很多人。买三赠一，再加上现场抽大奖，还有现金红包的噱头，活动的柜台前面排了好长的队伍，一上午，十来个促销员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你们赶紧分批去吃午饭，我们先在这儿顶着。快去吧。”青筝跟李秘书刚从仓库搬了最后两箱货回来，趁着中午休息，柜台前没人排队的时候，赶着促销员们去吃饭。
下午两点才开始抽奖，这会儿人不多，终于有时间坐下歇歇脚。
“售货员儿，给我来十袋儿咸菜。”青筝正低头整理柜台，听着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一抬头。
“你……”
“你？”
居然是朱卫国。
真是没想到，一转眼，二十年都过去了，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
朱卫国人到中年，发福了不少，头发也稀疏了，脸上除了多了些许皱纹，样子倒是没有大变，西裤、衬衫，外面穿着休闲款的夹克，大街上常能看到这个打扮的人，不是小有资产的小老板就是机关、企事业单位里的中层领导，算是成功人士的标准装扮之一吧。
看来这些年，他混得还不错的样子。
“好久不见。”青筝只当这是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了，现在她可是在促销活动中，不是甩脸子的场合，要不然，这种人渣，见到了应该直接上去先来两个嘴巴再说话。
“嗯，你在这儿上班？”朱卫国推着购物车，上下打量了青筝几眼，眼睛里多少有些惊艳。相比于中年发福的同龄人们，青筝保养的那是相当的好，样子跟十八九的时候就没怎么变，气质就更是不能同日而语了。
“是啊。你的咸菜。现在做活动，买三赠一，给你拿三份吧，十二袋。”青筝随口应了，拿了三份捆在一起的咸菜递出去。
“你……搬到省城来了？”朱卫国接过咸菜放到购物车里，并没有马上走，到底问了一句。
“没有，临时过来卖几天货。”青筝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这人怎么这么烦，当做不认识不好吗？还磨叽什么？不怕被她缠上了？
“爸，你怎么这么慢啊？不就买几袋儿咸菜吗？这么长时间？”朱卫国还想再说什么，几米外的货架后转过来两个人，年纪大一点的推着购物车，里面装着不少生活用品，边儿上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冲着这边儿喊着。
“咦，有活动啊？还能抽奖呢？哟，奖还挺大的。抽中了吗？”推车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看到促销柜台前的宣传板，像是明白了男人不走的理由。
“抽奖下午两点开始。到时候会有广播通知的，欢迎您到时候参加。”李秘书跟着青筝十几年了，早明白是什么情况，把话就接了过去。
“啊，是这样啊。老朱，那咱们先去买别的吧？待会儿两点再来。咦，这位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女人推着购物车刚要转身走，看了青筝一眼，又停下了。
“嗯，我下乡时候的老乡儿。”朱卫国眼睛有此闪躲。
“是她？”女人看着男人，之后转头过，盯着青筝仔细的打量着。
什么情况？这俩人打什么哑迷呢？
“爸，妈，你们两说什么呢？谁啊？”女孩儿跟青筝一样懵。
“原来是你呀。什么时候进的城啊？干这活儿，挺累的吧？一个月多少钱呀？咋没跟老朱联系呢？”女人没有回答女孩儿的问题，看了朱卫国一眼，冲着青筝就来了这么一出儿，阴阳怪气的。
这是有病吧。
“不好意思，我想我跟几位并不认识。请不要挡着我们卖货好吗？谢谢。下一位。”青筝都懒得理了，她不去找他们算账，难道不是应该他们在家里烧高香吗？怎么反道冲着她来了，她怎么了？
“你是不认识我，我可是对你早有耳闻呢。怎么，当年跟着男人后面跑，未婚生女，过了二十年，又追到省城来了？农村现在日子这么不好过吗？还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家老朱做了处长，想来分家产了？”这人是什么素质啊？也不管什么场合，披头盖脸的都青筝过来了，也不管闻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