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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小山都捂嘴乐。
楚喆瞪他,“你这意思是我是大青蛙?”
大山还乱插画,“我伟东哥小时候就能钓青蛙了。”
叶伟东哥俩好似的搂着楚喆的肩膀,“你是不是大青蛙并不重要,可是我妹妹是天鹅呀!”
楚喆:说的很有道理!
耳朵灵敏的叶冰同样也听到了这话,被自家哥哥夸成了天鹅,她还是很受用的。
放暑假了,不过叶冰她们没有时间休息。
楚喆要酿酒,叶伟东跟着大舅二舅打猎。
就连大山小山也被叶伟东提前布置了很多作业,谁让他俩基础太差。
叶冰早上六点要搬着书桌去黑牛屯桥边,和师父练画一个小时。
“师父,这是我昨天回去补全的画。”叶冰将作业递了过去。
最近叶冰都在画日出东方图,因为每次都能看到太太从东方冉冉升起。
“晕染的更好了,布局也别致,进步很大。”其实严骁更看中的画的意境。
别人画日出无非是代表着新生、希望之类的。
可是叶冰的话有种霸气,日出东方天下主的霸气,立意很是新颖。
“但还有两点可以改进,这处留白如果这么处理会不会更好些……”严骁现在不是教基础,怎么拖笔怎么收笔,所以他都是和叶冰讨论着来的。
两人一讨论半个小时过去了。
“师父,给你带的粥差不多温了,可以入口了。”叶冰将一个饭盒拿起放在了桌上,里面除了粥还有几颗咸菜一个剥了皮的白水煮蛋。
有一次早上严骁给叶冰讲基础画技的时候,肚子响了,虽然声音不大,可叶冰还是听见了,她当时没说什么,之后每天早上给他带份早餐,也不特意单独给他做,家里吃什么就给他带什么。
严骁第一次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推辞不受。
徒弟的孝敬代表着她的心意,怎么舍得拒绝呢。
而且他是有些底气的,特别是楚喆告诉他,他藏的宝贝没被发现,以后都可以留给他徒弟的,他不是白占徒弟便宜的人。
他还不知道他徒弟能耐着呢,掏了个革委·会主任的密室,好东西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把这处好好看看,想想怎么改会更好。”严骁指了指画的左上角。
然后才开始喝粥,又是闷锅粥,熬的又稠又香,他不用筷子直接喝就成。
将饭盒放好,严骁吃的满足,心情更好了,“现在条件不允许,要不然想成为一个好画家,除了要多观察事物身边的事物、花鸟鱼虫、日生日落、树木、流水、山崖…也要多看看一些名家名作,借鉴长处,关门造车永远到不了巅峰。但是现在不好找哦,都被撕了。”
又想起他的名家字帖了。
叶冰恍然,她说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呢,画!她有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名家的。
叶冰举手,“师父,画我家有,楚喆在县城回收站找了几个,不过有些脏,我们去上海他好像在黑市还换了几幅呢。”
钻人家密室这事儿当然不能说了,连她爹娘都不知道。
“真的!楚喆这小子猴精猴精的,明天你拿来两幅,我教你品鉴。”严骁心里骂了楚喆一句臭小子,莫非去上海那会就打他主意了。
转天,叶冰拿了两幅画,有一副是在县里回收站找的,另一幅是从上海带回来的箱子里翻的。
她昨晚上就独自品鉴了下,高低意境肉眼可见。
第一幅是幅工笔《翠鸟图》,笔法不够细腻。中墨勾鸟嘴、爪,浓墨勾眼睛、硬羽等,淡墨勾胸腹、耳羽,这是最基本的,鸟的眼睛画的太死气,不够灵活。
这幅画的翠鸟头向前探,随时有起飞的感觉,腰腹的细毛要尤为注意的。
这时候细小的绒毛不应该这么服帖的,绒毛的线条要用笔尖虚入虚出,可以用淡淡的花青分染胸、腹部,而且还要进行二次处理,平涂一层白色底色后用朱磦在花青色继续分染。
这幅《翠鸟图》也就是给不懂行的人看看热闹,最起码还算逼真,颜色也艳丽多彩。
也是巧了,第二幅画里也有一只翠鸟,是一幅画《荷塘翠羽图》。
鸟嘴、腰腹罕见选用了朱色,与荷花朱、黄之色对角呼应。
以萍点调整空白,以垂直错落之两丛水草增强静谧的感觉,境界远于流俗。
严骁也觉得《荷塘翠羽》尚可入眼。
特别是听完叶冰的品鉴后,更是满意。
冰冰这丫头能把学到的东西运用出来,而且举一反三。
严骁又详细的给她讲了一遍画的精彩处与不足,又对比了两画的优劣。
“今天师父给你讲讲印章,书画家用印始于元代赵孟頫,印章一方面与书画配合形成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方面表示信用。后来人鉴定书画的真伪,印章是最重要的一个元素。”严骁接着说道,“书画家常用印有两类,一是姓名、字号印,此类印章方正庄重。第二类是闲章,主要内容是作者所追求的一种境界表达,这类印章形制比较自由,可长可短。它们所处的位置也是不一样的……”
严骁又把两幅画摊开,一一指着印章让叶冰回答,“这是…?这个呢?”
这个并不难。
之后严骁又让叶冰拿笔记录印章如何使用。
1.书画上落款盖印,印比字大不可以。大幅盖大印,小幅盖小印。
2.盖二印,一方形、一圆形,不可匹配,同形印可匹配。
3. ……
……
看着满满一页纸的使用禁忌,看来印章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回去千万背牢,这种低级错误不要犯,会降低你作品的品味。”他的徒弟可不能犯这个错误,“你离有作品还早着呢,印章也不着急,以后可以自己刻,字我给你写。”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是初二学生了,两个班级合班,老师还是原来一班的班主任,也就是叶冰她们班原来的老师。
倒省得再和新老师磨合了。
叶冰听取楚喆意见,暂时放下学医,但是每天早上一小时画画还在继续,因为这并不影响上课。
县城那边的房地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叶爹以一个比较便宜的价格包给了两家,都是佘大娘给找的,这两家人口多,工作的人少总是挨饿,对于给粮食的零活特别热衷。
因为把几棵树都给佘大娘了,所以她特别热心,还答应帮看着,保证让他们干的漂漂亮亮的。
叶爹也不担心,反正他最后要验收的,满意了才会给尾款。不过该谢谢的还是要谢谢的。
叶爹隔三差五的过去一趟,有两次都碰上他们的女邻居,这女的一副好打听的样子,问叶爹哪人啊?做啥的啊?和佘大娘啥关系啊?是不是被骗啦,买小岗子费钱的……balabala
叶爹吓得躲自行车另一边了。
说话就说话,凑他那么近干嘛,还好媳妇没来,要不然说不清楚的。
叶爹没看到干活的几个人互相挤眼呢。
然后这女的又开始摸自行车了。
等回了家,叶爹突然和楚喆说了句,“你说得对,围墙要高高的弄!”
楚喆:哪跟哪啊,他有些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