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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情致两饶。
只不过,自嫁给他以后,她便再不曾用过那样的颜色了……
黎轩正有些出神,忽然听到戏台子那边传来咿咿呀呀的唱和声。恍然记起今天额娘请了几位关系亲近的世家夫人过来听戏,大约是已经开始了。
他这般想着,忽然就听一人唱道,“……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说不尽的婉转幽怨。
他脚步一滞。
记得那年在承德别院,就见夕颜写过这几句唱词。他那时以为她对允恒仍难忘情,才会有感而发,心里还好生不快。现在想来,真正让她伤感的,该是他这个自私薄凉的丈夫吧。
黎轩不觉苦笑着摇摇头。
原来,他曾有过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她,他爱她喜欢她,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甚至就在当时——就在看到那几行字的当时,他心头何尝不是掠过那句在他心中早不知回旋过多少次的情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对她,一直是的。
可他当时,偏偏什么都没说。
黎轩又驻足听了一会儿,直到一出戏都唱完了,才缓缓地走进书房。
过不多时,陈义把封密信送了进来。
书房里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小恩子眼皮不禁一跳。
自从年初爷信了佛,倒是许久不曾发过这样大的火了。
……
“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这德行竟连一般妇人都不如?若是旁人被夫家给休了,早就一根白绫自挂房梁,哪还有脸面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这也得亏她家里人都死绝了,不然有这么个名声尽毁的姐妹,可不是连带着把家中女儿的名声也都给败坏了?倒真不如死了干净。”
元宵节宫宴,有人亲耳听到十六福晋这么跟别人说起夕颜。那晚上宁若也在,据说她当时听到十六福晋这番话,也跟着附和地笑了笑……
黎轩紧紧攥着几乎揉碎的信纸,手背上苍白的骨节和条条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想,或许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不了解宁若。其实他又了解谁呢……他甚至连自己的额娘都不了解。
他默默地把信放到一边,提起笔又抄录了几页《金刚经》,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找寻夕颜的家丁和侍卫派出去了一拨又一拨,却始终没有她的丁点儿消息。除了无边无际的等待与悔恨,他总要为她做些什么——如果……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黎轩不由再次拿起那封信来。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记录的皆是十六福晋凌/辱作践夕颜的往事。
他越是疼,越是恨,越是强迫自己一遍遍地读下去。
她受过的委屈和羞辱,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然那么浓那么深的恨意,他又要向谁讨还?
而在所有人之中,他最最痛恨的,偏偏就是那个始终无所作为——甚至一无所知的……
自己。
☆☆☆☆
谢谢helloski的月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