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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洗漱一番,顾湘君哄着皇甫鸣凤一块上榻了。
皇甫瀚也随之跟了过来,一块靠要榻边了,自然是要睡一块的。
“娘,皇父今天也要跟我们睡吗?”以往的时候都是他跟娘亲一个人睡的,忽然多了个人,虽然是皇父,他也喜欢他,但榻上多了个人,感觉好奇怪又有些新鲜。
顾湘君和他解释:“皇父以后都会跟我们睡一块的。”
“鸣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跟皇父一块上朝呢。”
“那皇父能不能睡到我这边来,靠着我呢?”
“……”顾湘君看了看皇甫瀚。
“可以,湘君,你睡到里面去。”
顾湘君就到了里面,皇甫鸣凤要睡到两个人中间。
“皇父,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以往都是娘亲给我讲故事,我才睡的。”
“你是男孩子,你又是一国之君,你更要做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未来才能更好的治理你的国,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你都要自己单独完成,今天是你跟娘亲和皇父最后一次睡觉,明天之后,不论什么事情,你都要单独完成。”
“我不要……”一听说要和娘亲分开,皇甫鸣凤立刻往顾湘君怀里钻,趴到她身上去了,紧紧抱着,他不要分开。
“如果你不能独立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将来就没有办法治理好这个国。”
“鸣儿还小,你和他说这些,他不懂的,刚回到宫里,很多事情他还不适应,你不要对他太严厉了,再大一些,等明年,明年这个时候再让他分开吧。”
皇甫鸣凤趴在娘亲的身上,暗想:还是娘亲最好了,皇父竟然想让他跟娘亲分开,他不要和他睡了。
顾湘君便轻声哄他,和他讲:“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是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是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皇甫瀚转眸看她,一直以为她和别的世家小姐一样,只懂得一些琴棋书画,不料,她竟还有着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懂得如何教导鸣儿做一个好皇帝。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鸣儿听得舒服,在她怀里拱了拱,伸手攀在她腰上。
“人民所以遭受饥荒,就是由于统治者吞吃赋税太多,所以人民才陷于饥饿。人民之所以难于统治,是由于统治者政令繁苛、喜欢有所作为,所以人民就难于统治。人民之所以轻生冒死,是由于统治者为了奉养自己,把民脂民膏都搜刮净了,所以人民觉得死了不算什么。只有不去追求生活享受的人,才比过分看重自己生命的人高明。”
皇甫鸣凤闭上眼,在娘亲的语耳呢喃中慢慢的睡着了。
哄睡着了孩子,顾湘君轻轻把她放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放下,悄悄回身,看了看皇甫瀚,他也正在看她。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鬓角冒出的丝丝白发,轻轻抬手,抚摸他依旧英俊,可明显有了些许沧桑之容的脸。
皇甫瀚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倾身过来,吻住她的唇瓣。
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越发的妩媚了,身上自有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魅力。
分开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彼此的触碰,就像干柴碰烈火,腾的便燃烧了起来。皇甫瀚便轻轻起了身,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
有个孩子在这儿,总归不太方便。
皇甫瀚抱着他直接去了次间的净房了,关上那道房门,把她的摁在了墙边,与她抵死相缠,紧紧相贴。
她娇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都酥得站立不住,若不是被他给托住,她都要化作一团水了。
为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了。
这一刻,她真的心满意足了。
~
这么久不见,再次相见,他又解锁了许多新花样,她整个人都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软得像团面,低声和他说:“明个你还要陪鸣儿一块上朝呢,今天早点歇息。”她要休战,实在不行了。
“嗯。”
结束了这满室荒唐,破天荒的,头一次,他主动抱她一块去了榻上,两个人睡在边上,皇甫鸣凤小小的身子占据小小的一角,被送到最里边了,只是皇甫鸣凤并不甘心被挤到墙角,一会便翻了个身过来,小腿搭在了顾湘君身上。
顾湘君嘴角微扯,她特别喜欢儿子这样依恋她。
皇甫瀚微微蹙眉,男人怎么能这样子……
睡个觉,都要缠着他娘。
伸手,把他的小脚丫子给推一边了。
孩子睡觉比较实沉,并没有醒,倒是顾湘君忙轻声说:“轻点,别弄醒他了。”
皇甫瀚说:“男孩子,不能太惯了。”
顾湘君暗暗撇嘴,这也叫惯着吗?
不过,她不与他在这事上理论。
两个人才刚见面,才耳鬓厮磨了半天,她现在更想抱着他好好睡觉。
她很快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她在等待的日子里最大的盼望便是,能和他在一起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他看了看,忽然明白他这个儿子是遗传了谁了,可不就是遗传了他娘的睡姿?
他反手搂过她,轻轻抚在她背上,低声说了句:“湘君,辛苦你了。”
知道是说她这些年带着孩子在外面的生活,她摇头:“还能回到爷的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倒是爷,你都有白发了。”她伸手摸他的鬓角,满眼心疼。
他把她在怀中紧了几分:“嫌弃爷老了?”
“才不老呢,在妾身的心里,爷依旧是全天下最年轻最英俊的男人了,妾身是心疼爷了。”
这小嘴,还是这么能说。
低首,他吻住怀中的人。
“爷,时间不早了,节制点。”
他已经很节制了,二年多没碰女人了。
~
时间,确实是不早了。
太傅府上。
苏长离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笙儿回来了……
她在府上,应该在等着他的。
今天在朝堂上,她的一番话,他也都有记在心里。
当年对他说的话,自然不是真心话。
今天朝堂一番话,让他瞬间就释怀了。
她的心始终是向着他的,虽然当年她确实说了些伤他的话。
如今迟迟等不到他出现,她会很失望的吧。
苏长离猛然从床上起了身,他无法控制,不去见她了,再也无法控制。
她在宫中,他还能强迫的告诉自己,是她要退亲的,所以他不会见她,不会搭理她。现在她回府了,且在朝堂上当着皇甫羡和文武百官的面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他再没有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见她的面。
“爷,您要出去吗?”他刚走出来,万青就迎过来了。
“给我备马,出去。”
万青明白了,他这会出去,恐怕是要找笙小姐了。
片时,苏长离的马给备好了,他策马匆匆而去。
他想见见她……
只是,这次相见不同往昔,他没有从正面而入,而是越墙而过来了。
他攀墙翻了过去,他的两个属下万青和梅风在外面把风。
沿着熟悉的路线他过来了,避开了府里巡视的护卫,来到顾今笙的门前,有个值夜的婢女正坐在门口打盹。
顾今笙屋里的烛火已灭,但她并未睡着。
门有些许响声的时候,她猛地就坐了起来。
苏长离用把飞刀直接把门拴给从里面撬开了。
屋里一片黑暗,他轻着脚走进来,直接来到床边,伸手掀开床上的帐子,床上并无人,他微微一怔……这个时候人不在屋里睡觉?人去哪了?
猛然,身后传来风声,似有什么东西要朝他刺来,他反手便抓了过去。
是今笙。
今笙听见门有响声后就滚下床躲到床旁边的衣柜处了,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是什么人进来了,只是听见有人进来了,还往她床边来了,这大晚上会是谁来找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正常人来找她岂会偷偷摸摸的?她摸了把剪刀抓在手里,然后就刺了过来。
若非苏长离身手了敏捷,还真让她给刺成重伤了。
当今笙被他一把拧住胳膊拽到跟前时便看清是他了,愣了愣。
“三爷?”
他伸手拿了他手中的剪刀,说了句:“你倒是舍得下狠手。”
“我不知道是三爷。”她垂了眸,她几乎不再期待他能来找她了,没想到他还会来找他。
来找她,是意味着要与她和好的吗?想到这儿,她眸色微动,到底是情不自禁,伸手便抱了他。
“三爷,我想你。”她鼻音微重了些,这是真心话。
在他没来的时候,她几乎要死心了,想着就这样算了吧。
三爷家的门,真不是她能进去的了。
现在他忽然又来了,她情难自控的抱住他,诉说了一句对他的思念。
忽然,唇就被他捕捉住。
她的一句我想你,成功的撩起了他所有的欲望。
他何尝不曾想过她?
多少个夜里,想过她,恨过她。
这一刻,他只想用行动来证明,他的需要。
他搂着她躺了下来,深深的亲吻,扯了她身上单薄的亵衣。
“三爷。”她低喃,他这是想作甚么?
“爷要你。”他声音微重,有着势在必得的语气。
她不语,以往三爷再怎么难耐也不会要她的,因为顾及着她的清白,总想留到成亲之后,现在,他没有了这层顾及,是因为她曾跟着皇甫羡吧,在他看来,她已经没了清白,自然也不需要顾及了吧。
他来的时候,没有通报任何人,看样子是悄悄进来的,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的,她猜测着他根本没有走正门,或者是翻墙而过?
来见她,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已到了需要偷偷摸摸的地步?
他若要,就要吧!尽管她的心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怪谁呢。
怪三爷么,不,她不怪他。
她还是喜欢他的,他曾经也为她奋不顾身过。
她已无法思想,因为这个男人就像烈火,要把她燃烧了。
他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过去的时光似乎又回来了。
三爷总是很容易就有了反应,她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直克制着。
啊呀……
她忍不住就低叫了一声,实在太痛了。
他真的以为她早就和皇甫羡那个贱人有了那样的关系,所以没有顾及那么多,此时,更多的是想发泄他内心的某些东西,动作上也就粗鲁了些。
“笙儿。”他说不出是惊是喜还是意外,低低的喊她的名字。
她轻轻蹙眉,只顾着疼了。
“我疼……”她最怕疼了,现在疼的更不是个地。
“我知道。”他低首亲她的眉心,声音格外的柔和了。
“是爷对不住你。”他竟以小人之心来衡量她……
他以为她早不是清白身了,所以才会无所顾及,只想得到她。
顾今笙眸子便湿润了,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她都没有哭过,但三爷一句:是爷对不住你,让她莫名的鼻子发酸,想哭了。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发现她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清白,所以觉得内疚了。
她努力咽下那股子想哭的冲动,轻声说:“三爷,我不疼了,我可以了。”
她虽是可以了,他还是觉得难行,低声说:“笙儿,爷疼呢。”
“……”男人也会疼吗?
后来,他非常挫败的结束了,这也是三爷头一回的战绩。
黑暗中顾今笙惊讶的看他,没想到三爷这么中看不中用啊?
三爷躺着不说话,感觉到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和她说:“笙儿,我们再来一次。”
“嗯。”她点了头,有点不太相信三爷会是中看不中用的人,所以点头同意,想再试一试。
她同意了,三爷便重振旗鼓了。
这一次,三爷真的不是中看不中用,他不但中用,而且不要太中用了。
末了,两个人合衣而卧,三爷把她搂在怀里,和她说:“笙儿,爷会对你负责的,这几天找个机会,我和家里说。”
今笙知道他家里不一定会愿意,他不怪她了,便答他:“三爷,这事不急,慢慢来,我可以等。”
“爷不能等了。”他已经等她三年了。
黑暗中,今笙莞尔,莫名的觉得三爷说这话像个怨妇。
他又说:“爷也想要个孩子了,笙儿,你能给爷生几个孩子的吧?”皇甫瀚家的那个孩子,实在是好得不相话,他看在眼里,心里都觉得满意。
与其满意人家的孩子,不如自己生个。
“嗯,我能。”就算怕疼,她也是愿意为三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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