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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难怪云鹤和那个护卫会消失不见,敢见她吗?肯定不敢。
一见面,准穿帮。
奚辰逸望向门外隐约可见的身影,又回头来望了望一脸慌张的叶如陌,脸上生了疑色。
刚来雪域国,居然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是什么情况?
叶如陌一脸求救的望向奚辰逸,双手作揖,作出求人之状,嘴里低声念念有词,“拜托,拜托,帮帮忙。”
奚辰逸瞧了瞧一身男装的叶如陌,摇了摇头,轻叹了声,指了指后面的窗外。
叶如陌了然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作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端起凳子,翻窗而去。
见叶如陌将窗户合上了,奚辰逸才出手将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位二八女子,一身黄色襦裙衬出了几分娇艳,精致的五官微微低着头,一脸的害羞,手里拿着张帖子。
“姑娘,请问你找?”
女子闻声抬起头来,望向面前的奚辰逸,眸底流过一丝失望之色,“公子,请问,先前有一位比您身材瘦小些的公子住在这儿吗?”
奚辰逸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哦,那个,他现在还没回来,姑娘,请问你有事找他?”奚辰逸暗地里咬牙切齿,什么意思,穿身男装居然有女子找上门来了。
回去后,即刻将叶如陌关在房里,一步也不许离开。不,等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女子脸露失望之色,轻声说道,“没事,谢谢。”
奚辰逸刚想关上门,女子又返过身来,将手中的帖子递了过来,轻声说道,“这位大哥,麻烦你将这张请帖交给那位公子,并告诉他,这是后日祈福大典外围的请帖。”
“祈福大典的请帖?”奚辰逸手执黄色的宣纸,疑道。
女子见奚辰逸一副不懂的模样,便接着说了几句,“这次的祈福大典是为皇上祈福,外围请帖就是围在祈福大典外面那一圈的位置,雪域城里的有钱人家和官宦子弟都可以出银子买,感受现场气氛,顺便沾点喜气。”
说罢,身子轻盈,向着客栈外而去。
奚辰逸好一阵,才恍了过来,连声应道,“好好好,我一定帮姑娘带到。”
直到将门关上,叶如陌才在奚辰逸的帮助下,从窗外翻了进来。
气喘吁吁地,将方桌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说了声,“怎么了?她留下什么东西了?”
在窗外,叶如陌隐隐地,听到奚辰逸和女子的交谈,知道她留下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叶如陌求爹爹拜奶奶,千万不要是女子府里的请帖,要是请她前去薛府,就惨了。
奚辰逸斜睨了眼叶如陌,笑道,“陌儿,感谢你的相好,送来了这么一个帖子。”
感谢她?
叶如陌疑道,“什么帖子?”
奚辰逸将手中帖子摊开,递了过来。
“啊!是祈福大典的。”奚辰逸接过叶如陌手中的茶杯斟满了茶,轻声说道,“严格来讲,这是雪莽国朝廷挣钱的小伎俩,祈福大典的时候,皇上和文武百官在祈福大典现场,场外也会有些座位,出售给雪域城内的富贵人家。”
叶如陌飞快地将话接了过来,“所以说,这张请帖后日可以进入祈福大典?”
奚辰逸低声应道,“可以这么说。”
“那现在……”
奚辰逸一把拧住叶如陌娇俏的下巴,轻声说道,“那现在陌儿,是否可以将与这位姑娘如何相识的过程说说了?”
叶如陌满头黑线,“……”
见过吃醋的,也见过吃干醋的,就是没见过连女人醋也吃的?
“说吧。”奚辰逸声线上线了些许。
才出去多少个时辰,叶如陌就成这样了。
不仅在雪域城掀起一层风浪,居然有女子找上门来了,还暗送秋波?这如何得了。
叶如陌耷拉着头,坐在方桌前,将白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给奚辰逸讲了一遍,他的脸色缓了过来。
最后,不忘了叮嘱一句,“以后,这种事情没有我在场,绝对不可以去,明白吗?”
毕竟是雪域城里,到处是官兵,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瞧着奚辰逸布满乌云的俊脸,叶如陌轻轻地揉着奚辰逸的胸膛处,身子软软地靠了过去,低声说着,“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也不是想着,我们能早点成亲么?”
奚辰逸双手拂在叶如陌的俏脸上,性感的薄唇狠狠地咬了过来,低声说着,“好,这次就放过你算了。只是…。”说罢,身底某处起了生理发应,抱着叶如陌柔软无骨的身子,身子愈发滚烫了。
叶如陌在奚辰逸俊脸上轻啄了一口,瞧着他被*憋红了的脸,心底隐过一丝不忍。
轻声说道,“阿逸,要不,我们就……圆房吧。”
奚辰逸脸色潮红,呼吸粗气,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一丝压抑的情愫,“不行。”
叶如陌伸出嫩白如葱藕的左手,在奚辰逸敞开衣襟的胸前划着圈圈,轻声说道,“阿逸,其实我在别人的小人书里看到有种方法可以帮你。”
叶如陌声音轻柔,极具媚感,明显带着一丝诱惑。
“真的?”奚辰逸一把抓住了叶如陌柔弱无骨的手指,放在嘴边啃噬,潮红的眼底隐过一丝期许。
手指一阵酥麻的感觉传了过来,叶如陌强忍心底的战栗,低声说道,“当然。”心底,早已是春心涌动,狠狠骂道,到底谁他妈勾引谁呀!
很快,奚辰逸便将叶如陌放在了床榻上。
奚辰逸眼眸定定地望着叶如陌,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挑逗,“陌儿,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代替?”
奚辰逸吐气如兰,身子慢慢靠了下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在眼前放大。
叶如陌一跃而起,一把将奚辰逸掀了下来,腿一伸,伏在奚辰逸的身上。
嘴角微扬,带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阿逸,现在就让我来吧。”
奚辰逸微微一笑,任凭叶如陌趴在他的身上,手忙脚乱地给他宽衣解带,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过叶如陌垂下的青丝,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就叶如陌这副宽衣解带的憨样,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是她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真的感觉很舒服。
屋里,烛火早已吹灭,只闻屋外风声瑟瑟。
屋内,温暖如春,宽大的床幔里,锦被里两个温暖的人儿,正紧紧依偎在一起,锦被翻动,不时传来男子低低地闷哼声,像是极力压抑着,又极其舒畅。
……
好一阵,床榻内,才静了下来。
奚辰逸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底那团火终于解了,真是说不出的畅快呀。
许久,奚辰逸伸出硕长的手臂轻轻搂住了叶如陌,神情愉悦,眼底隐过一丝喜悦,轻声问道,“陌儿,什么时候你会这个?”
叶如陌眸底隐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在奚辰逸布满春风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奚辰逸佯作求饶,她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舒服吧。我可是专门看了那种小黄书。”
她能告诉奚辰逸,她的家乡,都是看片子的,还分级别的么?那不是吓死他了。
奚辰逸轻捏了一把叶如陌的小脸,嗔道,“什么时候成了咬人的小狗了?不过我喜欢。等回去后,我决定将民间所有的小黄本都集中收缴上来,由陌儿处置。”
“噗哧”一声,叶如陌笑出了声。
轻勾住奚辰逸的脖子,笑道,“原来你心底比我还黄。”
奚辰逸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正色道,“陌儿,以后,这么迷人的一面只能出现在我面前,知道吗?”
叶如陌满头黑线飘过~
难不成,刚才那些动作她还敢往外宣扬?
两人吵吵闹闹了会,才相拥着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醒来时,奚辰逸早已不在身边了。
叶如陌知道,奚辰逸总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终究是一介女流,武功又不好,有些事去了,只能是添麻烦,不如在房间里好好待着。
依旧是云鹤留了下来,陪着他。
经过昨日一事,云鹤对叶如陌愈发佩服了。
只要有叶如陌帮忙,他什么功立不了,想到小梅见到他时,崇拜的眼神,云鹤心底忍不住激动莫名。
成了家,娘马上便可以抱孙子了。
过上十几年,又可以当爷爷了。
……
瞧着云鹤整日里傻乐傻乐地,动不动就想从她这里打听点小梅的信息。
叶如陌不由得怀疑起了原来默读过一千遍的名言,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为零。
这不,云鹤是个男人,喜欢上小梅后,这智商,她瞧着捉急。
无聊的时候,叶如陌就看看医书,很快到了晚膳时间,奚辰逸身形匆匆,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怎么了?忙完了?”叶如陌急忙放下手中医书,一脸关切地问道。
奚辰逸望向一脸淡然的叶如陌,脸上佯作一丝怒意,“陌儿,怎么,我出去整日,就不见你想我。”说罢,紧了几步,一把抱住叶如陌,凑在她身边,低声说道,“我可想死你了。”
语气暧昧,带着一丝诱惑。
双手圈住叶如陌的腰身,眼眸里隐着一丝期许。
叶如陌轻捏了一把奚辰逸俊逸无双的俊脸,低声说道,“阿逸,马上就要用晚膳了,你这样……”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云鹤的声音,“爷,饭菜已经做好,要不要马上送进来?”
奚辰逸眸光冷冽,冷哼了声,“不用了。爷要先休息下。”
奚辰逸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怒气,心底暗道,真是越来越不长眼,没瞧见他刚回来。
是吃饭重要?
还是和叶如陌卿卿我我重要?
这帮小子,真的是……。
……
屋外,瞬间静了下来。
话音刚落,奚辰逸一把将叶如陌横抱了起来,直往床榻上走去。
“诶—诶—”叶如陌急忙唤道,“现在是大白天呢。”
奚辰逸俊逸的身形急速掠过方桌,来到床榻边,一把将叶如陌放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将外套给褪去了。
顺手将叶如陌身上的外套剥了,转眼间,两人只剩下中衣了。
床榻上,床帘垂落,奚辰逸星眸沉沉,定定地望着叶如陌,深情地唤道,“陌儿…。”
叶如陌脸上一片潮红,这货,上瘾了吧。
……
直到屋外天色暗了下来,叶如陌肚腹唱起了歌,奚辰逸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两人下了床,叶如陌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地,坐在方桌前好一阵,没有恍过来。
真的是,饿过头了。
直到侍卫低着头将饭菜送了进来,转身关上门,叶如陌才恍了过来。
“陌儿,多吃点。”
奚辰逸俊逸的脸上绽开了朵花,望向叶如陌的眼底是满满的宠溺,恨不得将所有的菜都给叶如陌夹了过来。
当然,前提是叶如陌的碗里能够装得下。
叶如陌给了奚辰逸一个哀怨的眼神,她这是造的什么孽了?主动向奚辰逸示好,满足了他的私欲,现在整日里缠着她不放了。
奚辰逸轻捏了下叶如陌白皙的脸颊,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陌儿,吃吧,吃完了,我给你按摩啊。”
啊!
不会又要吧。
这狗日的古代,都是些什么人定得规矩,一定要洞房之夜才能欢好?两个人相亲相爱了,一定要成亲的,也不行?
当然行,又没有律条规定。
只是这个朝代,医术不算发达,万一怀上了要受到舆论的谴责,特别是叶如陌,将来母仪天下,平日里行为已经是大不相同了。好在,经过了救国救民的大事后,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已经接受行为怪异的她。
只是未婚生育,请原谅,这个问题太严重,一般人都会将它与行为不端挂钩。
所以,奚辰逸强憋着不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叶如陌知道,只是心里仍有不平衡嘛。
吃完饭,两人聊了会,等到肚子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两人洗漱完才上了床。
次日清晨,天际边泛出一丝鱼肚白,叶如陌和奚辰逸便起了床,整装待发。
今日,是雪莽国重病的皇上祈福大典,月初,便是他们进攻云奚国的时候了。
奚辰宇和乌孙殷在祈福大典上,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动作。
也就是说,今日,祈福大典上的一切,很有可能关系着未来的一切,不知道,奚辰逸他们安排的怎么样?
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否真的给他们帮上了忙。
叶如陌心底暗自给奚辰逸捏了把汗。
瞧着叶如陌一脸紧张的模样,奚辰逸笑着将她胸前的衣领理了理,笑道,“为了逼真点,陌儿现在居然要束胸了,幸亏只有一日,不然我非得给那姑娘好好上堂课。什么人那,放着大把俊小伙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我家陌儿。”
叶如陌低低地笑了声,故意模仿男子的声音,“阿逸,不是她,我们怎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场内,及时关注事情的发展。”
奚辰逸捏了捏叶如陌的粉脸,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号弹,轻声说道,“场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现场够混乱,最好胜负已分,你就将信号弹发出来,知道吗?”
叶如陌轻搂着奚辰逸的腰身,低低地应道,“知道了。”
奚辰逸低头,在叶如陌的额角亲了一口,眼神极其宠溺,“陌儿,我不你身边,你一切都要小心,知道吗?”
叶如陌给了奚辰逸一个白眼,嗔道,“阿逸,你把我脸上的炭灰都亲了。”
为了让自己的尊容更接近男子,叶如陌特意在脸上涂了点炭灰,皮肤黝黑些许,就没那么惹人注目了。
奚辰逸满头黑线,“……”
这就是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陌儿,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整他。
不过,这么可爱,他喜欢。
雪域城,皇宫内,戒备森严。
虽然没有下雪或者下雨,空气里流动着一丝强烈的冷空气,融雪时其实比下雪更冷。
根据昨日冷月得来的情报,结合请贴上的地址,叶如陌早早地来到了皇宫南门处,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进了玄鸟殿。
祈福大典设在皇宫内的玄鸟殿,玄鸟殿前是一个大场地,场地正前方早已铺设好宽大的木台,木台后方高高的木架,场地四周都是不到一米高的木栏杆。栏杆外,早已摆满了木方凳,整整齐齐。
只有两个进出口,门口都是手握长矛的重兵,一个个庄严肃穆,威风凛凛。
叶如陌拿着请帖给门口处的守卫看了看,守卫扬手将她放了进来。
叶如陌按照请帖上的地址去找寻位置,远远地便瞧见薛灵俏站起身,在角落里呼喊他。
这姑娘,叶如陌低叹了声,怎么比现代女子性格还开朗?
“公子,你来了?”薛灵俏见着叶如陌两眼放光,白皙的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
叶如陌低着头,支支吾吾,“嗯,我来了。”
眼角余光不断四处晃动,不知道这位姑娘家里来了些什么人,要是被他们发现端倪就麻烦了。
“公子,请坐。”
薛灵俏自来熟地将叶如陌领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叶如陌望向旁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对她的到来几乎没有一丝表情,疑道,“薛姑娘,你的家人呢?”
薛灵俏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家父昨日刚巧有点不适,不想浪费这两张请帖,便叫我过来了,我便想到了公子。”话至尾声,薛灵俏脸上红云更甚,声音低了下去。
啊?
这样的事情,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怎么,这么凑巧身子不适?
“两张请帖?”
叶如陌嘴角喃喃,难不成,这不是进皇宫的请帖?而是进电影院的电影票,随时都可以买到?
叶如陌对于薛灵俏的深情厚意,真是感动到了极点,如果她是男子,立马对薛灵俏的表示有了回应,可惜,她同为女子。
叶如陌心底有了深深的罪恶感,对于薛灵俏不断抛过来的话题,只能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背脊处早已是冷汗涔涔,这样的好姑娘,要负了她,真是…。作孽呀。
薛灵俏自顾自地说着,“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但凡家境好的雪域城大户人家都发了请帖,一张请帖只要五百两,比去年少了一半,由于人多,一户只有两张。”
叶如陌眼角余光扫上周围人群,果然发现在坐的人群里,一般都为男人,且一眼看过去都是德高望重的男人,年纪均为四十开外,像叶如陌和薛灵俏这种级别的几乎没有。
不时有人用狐疑的眸光打量着她和薛灵俏。
就在叶如陌如坐针毡之时,场内祈福仪式快要开始了。
号手们吹着牛角,幽扬肃穆的声音划过半空,场内静了下来。
人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眼巴巴地瞅着场内,生怕漏下了任何一个环节,终归是一千两银子,只是为了瞻仰皇上的尊容。
场内入口处,黄色的八人车鸾缓缓而入,车鸾周围是薄如蝉翼的黄色帘幕,随风飘扬,里面的人影隐约可见。
后面跟着皇族子嗣,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向着祈福场内而去。
乌孙殷穿着朝服,紧跟在车鸾后,趾高气昂,看起来心情不错。
奚辰宇在他旁侧,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神态。
两人虽然走在一起,却没有丝毫交集,似乎都明白,马上会有一场殊死斗争,所以,有些表面功夫也没必要再作了。
叶如陌坐在木凳上,感觉面前的场景像是看电影般,穿着古代服饰的王爷和皇上,行走在铺满红地毯的祈福台阶上,表面上一片祥和,其实各怀心思。
好一会儿,车鸾终于停了下来。
乌孙殷和奚辰宇上前将病重的皇上,小心翼翼地扶了下来。
文武百官们像是事先演练过无数次样,很快便按职位站好,一眼望去,整整齐齐,鸦雀无声。
太傅当众宣读了祈福仪式注意事项后,和尚们开始入场,围绕着偌大的香炉缓缓而行,嘴里念念有词。
来之前对祈福仪式的了解,一场仪式下来至少得一个时辰。
叶如陌撇了撇嘴,暗道,以皇上的病体在这种天气里,只怕难以扛住这么长时间。
叶如陌心思不在祈福场上,一个劲地四处打量着,玄鸟殿上的官兵们个个身着戎装,手里拿着兵器。
叶如陌不禁疑道,这是什么情况?
皇宫内的玄鸟殿里进行祈福仪式,也如临大敌般模样,真是让人想不通。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不成这些守卫们是乌孙殷,或者奚辰宇安插的?
时间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场内文武百官们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神情也开始不安起来。
据叶如陌先前的了解,祈福仪式至少有几个程序,现在第一个程序正在进行中,就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这种情况下,病重的皇上能受的了么?
果然,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走上前去。
远远地,听不清楚,只能瞧着他们的动作和手势。
似乎官员的谏言没有任何效果,只得悻悻地退了回来。
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了,连场外的富户们也开始骚动不安了起来。
加上进来这么久,大家都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场地,没有那么拘谨了。
有些人甚至开始挪了挪僵硬的屁股,低声地议论着。
“诶,早知道是这样,我真的不应该过来了,浪费一千两白银,要挣多久呀。”
旁边传来低低地呲笑声,“你急什么,改日将货物价格提提不就可以了?”
“诶,你不知道呀,现在雪域城里处处传言,天要变了。谁知道,明天之后是什么?”
“嗯。”
“诶,怎么今日没瞧见贺运程过来,他不是雪域城有名的盐商?每年都有他的身影。”
“我昨日遇见他了,听说宫里的什么亲戚安排他亲自去边疆给将士们送盐。”
“啊?这种小事也要他亲自去?”
……
叶如陌心底生了疑惑,这么说来,今日并不是所有的富户都在这里。
宫里的亲戚要他亲自送盐去边疆?这真是太牵强的理由了。
叶如陌心底隐隐地浮过一丝不妙,但是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四处打量,仔细搜寻着现场不合常理的一切。
高高的木架下是吟唱的和尚们,龙椅上,皇上瘫坐在那里,身影模糊看不太清楚,乌孙殷眼神不断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奚辰宇则一脸冷清地站在那里。
文武百官们任命似的,站在场内空地上,空气里浮动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只有薛灵俏没有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吓到,她不时地回过头来瞄一眼叶如陌,眉眼间俱是笑意。
叶如陌一边打量着场内的情况,不时提防薛灵俏,以免她看出端倪,真是如坐针毡呀。
突然,场内一阵混乱,百官队伍前,乌孙殷和奚辰宇冲着龙椅方向,急忙跑去。
叶如陌心底一颤,狗皇帝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