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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这一刻回归大脑，五年来累积的怨恨再也无法支撑她支离破碎的心，眼泪顺着脸颊扑哧扑哧往外涌，她想抬手挡都挡不住。
“龙少尊！你疯了吗？！”
她怒吼，他全然不知，因为他此刻清楚地感受到那隐藏在凤凰羽翼下的伤疤！
大概有十公分那么长……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龙少尊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不敢再碰那伤口，他眼底迸发出的恐惧毕露无遗。
心脏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开，有冷风疯狂涌入，唐以绯在他发怔之际顺利抽身，将他一把推开，匆匆忙忙围上浴巾：“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左手存在旧伤，背后又有这么长的一道口子，这五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少尊狠狠地咬牙，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全都吞下肚，他起身，一步步逼近。
他的眼中带着偏执的恨，唐以绯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脚下磕到手机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内对峙的情景瞬间暴露。
龙少尊只觉耳边一阵劲风扫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右脸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莫允琛，莫允琛！”唐以绯看到莫允琛仿佛一下子遇到了救星，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莫允琛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顿时怒火攻心，二话不说，转过身便与龙少尊扭打起来。
“你这个混蛋！”莫允琛一拳过去，被对方准确地接住，气恼地瞪他，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狗。
这一拳，有太多的私心，他几乎用足了力道。
就是这个男人，五年前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五年后又来招惹她！！
“你又是她的谁？”龙少尊练过自由搏击，轻松将莫允琛钳制住，冷冷地睨着他，宛如主宰一切的王。
他是她的谁？
好，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就他告诉他，他是谁！！
“我是她未……”
“莫允琛！”唐以绯红着眼睛喊住了他，她从黑暗中走过来，拉开了龙少尊钳制着他的手，一字一顿，“我不想看到他，我们走吧。”
她的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男人眸色一定，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肩头。
“能走么？”莫允琛心疼地望着她惨白的脸，手指一根根收紧。
唐以绯点点头，却是在下一秒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起。
嘴角溢出一丝血来，龙少尊默然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脚下仿佛千斤重，竟是一步都迈不出。
因为他方才清楚地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厌恶，而她在见到莫允琛的那一刻，所有的戒备全都转为安心。
商场上无往而不胜的龙少尊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他输了，被她的一个眼神打败。
***
“BOSS，您的脸怎么了？”
罗瑞一到办公室便看到龙少尊脸上挂了彩，心想这唐小姐也真够野蛮，连男人的脸都不放过。
龙少尊冷冷睇他一眼，仿佛那是他心底不可言喻的伤口，谁都不能触碰。
罗瑞自认吃了闭门羹，哑口无言，默默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