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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就和我去见爷爷吧。”
收拾屋子的俞百桦一脸疑惑,看着整理衣冠的楼冬封:“为什么?”
楼冬封甩袖坐下:“你以为获得我的原谅就行了吗?爷爷找你秋后算账,你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这么久都没事,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想得美,那是我在爷爷面前说了好话,说你再家里反省那,反省好了就去认错。”
“啊——这你也没告诉我啊?”俞百桦气恼的看着他,想想他这些时日来的行为,是一丁点都没提起过啊。
“我以为你心里有数那?”
俞百桦哀呼一声,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哎呀~那爷爷还生不生气?”
楼冬封故意戏她,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很难讲啊,你看我可是连院中,野生的药草都舍不得拔的人。言传身教的道理,你懂吧。何况,你伤的可都是,专门培植的药草啊。”
“夫君,你救救我吧。”
楼冬封踌躇勉为其难:“那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俞百桦为了能活命,虽然百般讨价还价,最终还是在丧权辱国的条约上,落上了手指印,她觉的这就是楼冬封的挟私报复。
可毕竟是她毁坏了那些药草,见爷爷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心虚,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战战兢兢,深怕被点出来。
“孙媳孙儿拜见爷爷。”
楼护见孙子按照原定好的日期来了,甚是满意:“好好好,都起来吧。”
楼护是做过御医的,望闻问切。只是打眼一瞧楼冬封的摸样,便了然于胸,抬手种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楼冬封差点一个腿软跪在哪,心知这是爷爷在提点他,忍不住撇了俞百桦一眼,都怪这个小蹄子惹的他没了节制。
俞百桦现在担忧的不行,笑盈盈的将蜜罐子放到桌上,讨好:“爷爷,这是我前些日子采的现蜜。现在最好喝了,孙媳想着让爷爷尝尝。”
楼护揭盖瞧了瞧:“行,孙媳妇有心了。”
见爷爷也不说些旁的,俞百桦心惶惶的,扯了扯楼冬封的衣袖,明明要帮她的,也不说些中听的话给她加加分。
楼冬封适才说道:“前几日,百桦不识药材,弄坏了一些药草。她日日自责,因为我二人特来向爷爷负荆请罪。愿听凭差遣,直到爷爷消气为止。”
楼护捋须,看了看二人:“哎呦,冬封不说,老头子差点就忘了。这人老啊,就是不中用了。”
楼护饶有兴趣的看向孙媳妇。
果不其然,俞百桦震惊的看向楼冬封,骗子啊,爷爷他都忘了……
顾不得多想,俞百桦奉承道:“爷爷可一点也不老,前几日是孙媳不懂事。如果不能为爷爷做些什么,孙媳心上过意不去那。”
“既然这样,你二人就把这几块药田里的杂草都锄了吧。”
俞百桦拖着锄头,到了田垄放眼望去。足有数十亩,东跨院除了四处院子,剩下的空地全部种上了药草。平日里都是楼护和几个贴身小厮,徒弟们在打理。
俞百桦不情不愿:“都怪你,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那,你这人也是好没道理。”
俞百桦义正言辞的搬出证据:“你没听爷爷说,他都忘记了,你明明就是故意提醒爷爷,让爷爷罚我的。”
楼冬封摇头,她还真是好骗,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爷爷的诡计。
“爷爷虽然老,可一点都不糊涂,他说忘了你还真信啊?爷爷能准确的知道药田里有多少株药草。”
“啊?哪有多少株啊?”
楼冬封俩手一翻:“这我那知道。”
大部分的药田,有人再出锄了。景天见他二人过来,就给他指了地头的所在。
药材不同庄稼,有的娇气的很。不懂药理的人,可就侍弄不来。府上下人懂药的少,因此这里的活也比较忙。
楼冬封一年四季,有俩季是要在这田垄上度过的。领着一小尾巴也觉的有趣,闲事还能说俩句话,解解闷。
“你拿这个小药锄,蹲下锄。我拿这个大的锄。”
俞百桦将半人高的锄头递给他,拍着胸脯打包票。
“小事,锄地我也很在行那?我可是有种过菜那,我在咱们小院子的西头种了菜,你发现没。”
楼冬封笑,地都刨成那样,还围了篱笆,他又不瞎,看见她举着小锄头,一通锄。
“等等,别锄那株草。”
俞百桦把草递给他:“为什么,这不是杂草吗?你看也没花没纹络的,和其他的,长的也不一样?”
“这株是麦冬,也是药。”
俞百桦立刻将麦冬草扔到一旁,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蹲下锄地,遇到草就问他。
“这株锄不锄?”
“锄。”
“这株那……”这地许是才锄不久,并无太多杂草。俞百桦再问的时候,没听见他搭话。一回头,那人一步一锄头,已经在十步开外了。
俞百桦赶忙凑了过去:“是不是你这个锄头锄的快啊,我也要用大锄头,小锄头不好用。”
楼冬封擦了擦汗:“别胡闹,快点锄完回家,再一会开始晒了。”
“不嘛,我就要试一试。我锄的快一些,咱们不能早点回家吗。”
楼冬封锄头左探一下,右锄一下,转着就把苗周别的杂草除了个尽,见她一直在一旁盯着,无奈将锄头递给她。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来来来,你来试。”
俞百桦勉强举起重重的锄头:“我也能拿的动吗,锄的肯定和你一边快。”
楼冬封拿手扇风:“你小心锄到苗。”
咔嚓……一大株药材就被俞百桦手起锄落斩下马。
“都怪你乌鸦嘴。”俞百桦看着一脸震惊的楼冬封,赶忙蹲下身把小药苗埋了起来,若有其事的拍了怕土。
“没事的,爷爷不会发现的。你不会告发我吧。”
楼冬封只觉她不是干活的这个料,只要她不添乱就好了:“这要看你表现了。”
俞百桦搓了搓手心,起身吧嗒亲了他脸颊一下,笑嘻嘻的将锄头递给他。
他能怎么办,只好选择原谅她了:“就勉勉强强饶你一次吧。”
俞百桦虽说是帮倒忙,但也和楼冬封忙乎了一上午。又晒又累,瘫在榻上的二人,是一动都不想动。
“夫君,我以后再也不敢,去爷爷的药田旁玩了?胳膊好酸啊。”
楼冬封侧着身子,给她捏着胳膊:“怎么办,你干一会活儿,就累的不行了。你以后可是要和我到深山老林里日日种药那?这点体力怎么行啊。”
“干嘛跑那么远,院子里的不久够种了吗?”
楼冬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的也是,院子里的就够种了那。”
俞百桦又累又委屈:“种菜都没有种药累,起码我能分的清楚,那一株是菜。不像药草,起眼的不起眼的都是药。”
二人依偎在榻上就睡着了,青木送午饭的时候。俞百桦各种赖床,任凭楼冬封怎么说,都没胃口抱着枕头就开睡。
楼冬封无奈:“要不,你下午就别去了,在家歇着吧。”
俞百桦瞬间清醒,抱着他胳膊:“我吃还不行吗。虽然告状的是你,但做错事的毕竟是我。”
“啧——不带你这么推卸责任的,我什么时候告状了。”
俞百桦撇嘴:“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清楚的很,不清楚的是她。
楼冬封站在田垄里锄草,见她风风火火提着茶水来了。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就出来了。”
楼冬封接过茶水:“我见你睡的沉,怕是一时叫不醒。”
俞百桦赌气不理他,自己拿着小锄刨刨刨。
“你就不要除草了。就锄锄地,松松土就得了。”
俞百桦不解的看他:“不锄草,我锄的那门子地吗,我就要锄草。”
“你分的清什么是草,什么是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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