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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了，我先走了。”
“哎呀我家夫人估计该找我了。”
“啊，我也是我也是。”
说罢，众女撒开脚步，齐齐有了落跑的架势。
尹如初一脸遗憾，“看来啊，今天被煮的只有你了。不过没事，反正你不冤枉嘛对吧。来来，准备，三，二，一……”
“等等！”
巧巧瞥了眼已经有些沸了热锅，焦急直吼，“王妃，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不小心撞到了小蝶，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
“您原谅奴婢吧，奴婢以亲娘发誓，如果奴婢说话，我娘不得好死！您就绕过奴婢这一回吧。”她信誓旦旦，几近声泪俱下，就是尹如初背对着她，看不见有些可惜。
尹如初闻言冷脸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放了手。
巧巧扭着发酸的手转过了身，这才小心翼翼行了礼，然后灰溜溜滚出了水房。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水房霎时冷清了下来，只是烧开的沸水“咕噜咕噜”的响。
嬷嬷已经安静地撤了那锅脏水，又重新添了干净的架锅烧了起来。
尹如初原本也想走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沉默等下一锅。
待她成功提了水回小院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秦风和杨柳坐在中间，巧巧跪在地上，哭得眼睛都肿了。
身边还有一大堆别院的侍女，以及一脸怯懦的小蝶，大多数都是刚刚在场的人。
尹如初看了眼这阵仗，明白过来了，重新来找场子了？
杨柳见她来了，略薄的凤眸微垂，红着眼委委屈屈开了口，“爷，要不算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教训巧巧，肯定是因为巧巧有什么地方做不好，不然姐姐怎么可能主动欺负她呢。”
巧巧哭肿了眼，此刻却也跟着她主子的话说，“是啊爷，是奴婢的错，跟王妃没关系，您别怪王妃了。不然的话，王妃又该这事怪到我家夫人身上了。”
秦风见着二人哭哭啼啼的，转眸看向尹如初，冷冷开了口，“你怎么说？”
她看着众人，然后扯了扯嘴角，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倦。
厌倦了这种，莫名其妙动不动就突然风雨扑面山崩地裂的日子。
来到这儿之后，她的心情就没有开过晴。
“你想我怎么说？”她放下水桶，平心静气看向他，“我怎么说怎么做并不重要，你直接说吧，今天你又想做什么？”
她的话透着太多厌烦和嘲弄，秦风皱了皱眉，然后眯起眼。
“尹如初你什么意思！”他指着头发湿漉漉，哭肿了眼狼狈不堪的巧巧，沉声开了口，“这事我问过在场的人，也问过小蝶，她们包括小蝶本人都亲口承认是她自己不小心了，你为什么要刻意针对巧巧？就因为昨天柳儿带人来了你这儿，所以你借机故意撒气到她丫鬟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杨柳呜咽一声便哭出来了。
“姐姐，昨儿个确实是妹妹弄错了，我也向您道过歉了，您要有所不满，就冲妹妹来吧，何必为难这一个丫头呢？可怜巧巧这丫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如今受了这么大委屈，她爹娘泉下有知该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