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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筹备婚礼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不想仓促。”王锦霆如此解释。
王锦炎想了想，“说的对！王家很久没有这么值得高兴的大喜事了，是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顿了顿，王锦炎语带感慨的长长叹了口气，“哥，我真的高兴这个世界上还有个钟小情，明晨姐姐在天上能看的见的话，一定会很为你高兴，你终于走出来了。”
过去，这话王锦炎可不敢说的。
现在，应该不打紧了吧。
他有注意王锦霆的表情，在提到夜明晨时，他的眼底浮现的仅仅是留恋和感伤，之前那种铺天盖地黑暗和沉重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被一片惯然平和的温柔所取代。
王锦炎还是喜欢这样子的王锦霆。
“嗯。”
王锦霆只是应了一声，在夜明晨的话题上没有停留太久。
“对了，哥，顾恩华被送进医院了。”王锦炎干巴巴的笑了笑，“还要继续吗？”
“继续！”王锦炎的表情，瞬时转为了凌厉。
“好吧。”
还以为要结婚了，重新拥有了新的幸福，那股子怨恨多少能消褪了些呢。
王锦炎一听到王锦炎杀气腾腾一句话，就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些。
“哥，这件事还是瞒着小情吧，你和她就要结婚了，别让她以为你的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据说女人心里都非常在意自己的男人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珍惜眼前人比较重要。”停顿了一下，王锦炎笑容苦涩，“那些重要的人，既然已经离去，就放在心里吧，只要我们没有忘掉就好，不要让她的存在影响到了你眼前的幸福。”
王锦霆不提夜明晨，却不代表他已经忘记了。
正相反，就是因为他从没有一天忘记过，才会死死的揪扯住顾恩华不肯放，那根本是一场不死无休的征战，就算是死亡都无法摆脱掉的仇恨。
王锦炎看在眼中，深感心惊。
顾恩华自然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不希望王锦霆将这极致的爱和愤怒再转移到了钟小情的身上。
足够了。
他已经承受的太多，就不要再把钟小情和未来的那段可预期的美好婚姻给牵扯进来了吧。
“锦炎，不要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王锦霆安抚的前浅笑着。
王锦炎心情稍稍放松，就又听见王锦霆提醒，“顾恩华那边，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要停。”
王锦炎窘啊窘。
心里默默的替顾恩华点了个蜡。
其实他也是非常恼恨着他的，害死了明晨姐姐，害死了明晨姐姐的孩子，做了那么多坏事，真是死一千次都不解恨。
五、六年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这些年来，王锦炎是最好的旁观者，看着顾恩华整个人生轨迹。
看着他借由着与夜明晨结婚，爬到了金字塔的顶端，又是如何在辜负了夜明晨后，被数方势力践踏至尘埃。
顾恩华所遭受的报复，寻常人根本连想都想不到。
一个人被逼成如此，真的比死还不如。
而王锦霆，就是那只在背后不断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