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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他给出的回应就是大吼打断钱锦玉的话,然后那小妾又是快速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直骂钱锦玉血口喷人。
这事似乎就僵持住了,闲王爷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时也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秦景澜莫名瞧了钱锦玉一眼,似乎是在说等我回来给你算账,然而钱锦玉触及疑似秋后算账的眼神后默默的缩了缩腿,心想她藏在绣鞋里的银票秦大人不会也知道了吧?她真没啥零花银子了,为了攒点银子花她都把卷起来偷偷塞进鞋子里,呜呜呜,没想到还是被秦大人看透了。
秦景澜道:“回王爷,下官发觉那死去的春香并非一刀致命,其实真正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乃是其他。”
“哦?是吗?”闲王爷显然不相信秦景澜的说辞,毕竟府衙的仵作都说了那丫鬟是一刀毙命的,哪里还有别的死因。
为了求证真相,闲王派人将春香尸体抬到庭院里,由于是夏日,尸体已然散发出奇怪的异味,闲王妃等一众人都觉得恶心遂别过头不去看。
秦景澜忒帅气,至少钱锦玉是那么认为的,那么臭的尸体啊,他竟然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掀开白布,指着那丫鬟的手,嘴角上扬,轻笑道:“这丫鬟已经告诉我们凶手是谁了。”
在一旁候命的仵作十分配合的戴上布制的手套轻车熟路的举起春香的手臂,闲王妃忍不住蹙眉:“秦大人还望你快点告诉本宫真凶是谁?”
秦景澜颔首,示意大家看春香左手手指,众人自然是懵逼状态,一个死人的手指还有什么奥秘?
“有人要杀自己,是个正常人都会反抗,不可能顺其自然,所以春香也是挣扎了的,只是想必行凶的有两个,一个负责压制她防止她逃跑是以紧紧捏住她的胳膊,”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指着春香胳膊,的确,昨日因为事出突然,没人关注春香的胳膊,如今看来,胳膊一片青色,想必那人施了不少力气。
“可是,人的求生本能太大,所以她拼命挖了那凶手一下,她左手食指里的红色干涸的东西,我想仵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钱锦玉不得不再次感叹一番,秦大人真的很全能,这感觉就好比你本来以为嫁了位学富五车且相貌英俊且又是武状元的夫君就像是祖上烧了高香一般,走了八辈子的好运,现在还告诉你,你的夫君身有更多未知天赋,这运气要不要忒好了!
于是,她便支着下巴,作星星眼眼巴巴的盯着秦大人完美的侧脸,默默的畅想着,呀,真好,这般全能的秦大人是咱的,归钱锦玉所有!
仵作已然用银针小心翼翼挑出那已经凝结的血块,秦景澜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直指那做贼心虚的小妾,“敢问这位夫人,能否能让下官看看你的手背。”
小妾当下就要缩手,那是人的本能,闲王爷在旁边岂能如她所想,果不其然她的右手手背有一处挖痕,看起来伤痕是新的,一切仿佛是昭然若揭。
小妾还想解释一番,不过闲王妃岂能放过她,本来她就看这小妾不顺眼,顿时就是一阵发难,言语十分难听不能入耳,唉,钱锦玉感叹别看闲王妃平日里温温柔柔的高贵极了的模样,恐怕骨子里是只母老虎才是。
如此一想,闲王爷这么多年,委实不容易啊!
闲王爷更不是傻子,他心里连起来钱锦玉所说的偷情一事,当下就很男子气的给了小妾一巴掌,质问情夫是谁,鉴于这种家丑不便于在外人面前宣扬,他便逼问另个行凶之人是谁。
小妾心想横竖都是死,自然要拉上垫背的,就泪如雨下,紧紧攥着闲王爷的裤脚,咬牙道:“王爷,都怪妾身一时糊涂,实在是世子殿下他威胁妾身,说甚以后王府都是他的,若妾身不配合,就要整死妾身……”
我的天呐,这也是个新鲜事,儿子想玩他爹的小妾还信誓旦旦威胁她,天下芳草那般多,何必吃窝边草,还是被他爹啃过的草,咦,委实忒重口味了。
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自然是闲王妃与小妾的争吵,吵的闲王爷头疼,那叫春草的丫鬟万万没想到自家主子如此天真如此傻,很随便就承认人是她杀的。
而春草为了保命,干脆把小妾与世子殿下那点破事全都说出来,那叫一个劲爆啊,钱锦玉看的津津有味,这可比话本里的故事动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