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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像一个猫,路昭伯没有功夫理她,把手里的红酒随便找了个地放下,就伸手要去摸壁灯,路昭墨此时已经衣衫尽褪,她一把抓住路昭伯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胸前,她缓缓的靠近,赤脚,活像一个妖精,狐狸精。
皎洁的月光照进了房间,这一层楼反倒像天堂。
她的手极其灵活,绕到了路昭伯的后背,又慢慢的转到正前方,在解他的裤腰带。
路昭伯一把拽开路昭墨:“你他妈疯了?”
路昭墨忽然停了动作,“我没疯,只是想要你,疯了也是疯了的想要你,有错吗?路昭伯?”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清晰表达现在的感官,她疯了的想和路昭伯干尽所有的事,因为不一定有明天。
本来她都想好了,喝醉酒也可以,可是她后来又想,她要路昭伯清晰的记得她。
哪怕是嘤咛,哪怕是蹙眉,哪怕是味道,她都要路昭伯清晰的记得。
路昭伯没有说话,他的脑子里现在是浆糊,好像被路昭墨搅成了一滩春水。
不等路昭墨说话,他就将路昭墨一把抱起,托的高过他的头,托着她的腰部往上一带,再猛的一个转身,就将路昭墨压的死死的,抵在墙面上,开始了大肆侵略。
他不管了,那些恨啊,讨厌啊,厌烦啊,都不管了,这一刻,路昭墨至少还是他的妻子,有什么关系?她自己送上门的。
两个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路昭墨第一次感受到路昭伯像野兽,蛰伏的野兽,凶狠,有度,他的手的温度,划过心尖的酥麻,腰腹上的肌肉,胳膊上的线条,路昭墨这一辈子都记得,她想,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了。
她跪在路昭伯这儿了,也不打算出去了。
早上醒了的时候路昭伯已经出门了,他破天荒的留了纸条,路昭墨想,这样也算是值得的,好歹他怕她死,什么原因都没关系,自己骗自己,有人惦记自己都是好的。
路昭伯给她订了简餐,早中午,每一顿都有人送,阿姨也不敢乱走动,她想,肯定是路昭伯嘱咐的。
路昭伯不让她走动,她就从屋里拖出了画板,找了半天只摸到了笔和美工刀,路昭墨无奈,只能拿张纸垫在地上推出了刀片。
“啊呀!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路昭墨叹气,她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想死——
一直到下午,阿姨都不敢走,反正就是死死的盯着路昭墨,在她周围晃动。
路昭墨无奈,拿着手机滑了很久的屏幕,她又开始想路昭伯了,可是她知道,昨天晚上的温梦不代表路昭伯现在还爱她,不管那时候是什么缘故,总归不是出于他的正常感情。
如今在路昭伯的眼里,她只是一个病人,任何方式都是在无理取闹,而医生的医嘱就是要路昭伯尽可能的答应她任何事,所以,她现在在路昭伯心里,大抵是越来越不堪了,而路昭伯任何不对劲的行为,都是怕他背负一条人命,怕自己内疚。
她支着头想了半天,拿着手机给路昭伯敲了一行字,“我想吃家福乐的豪华冰淇淋桶。”
后面又补了些,“福利院拐角那边小摊子的开心鸡柳,霸王家的汉堡,还有——”
路昭伯很快回了她讯息,“好。”
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感动涕零,多美好的爱情,只有路昭墨知道,里面都烂了。
她要是死了,路昭伯责任心会让他歉疚一辈子,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其所能的对她好,然后让她健康,赶紧离开。
可是那些,都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