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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视线落在放在她脖颈间将她圈住的手上，那眼中的执念竟然开始松动起来。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肖尧的声音中竟然没有一点意外，只有满满的平静。
读出这丝平静的徐文秋，心中无奈的笑了。
她爱着这个人的处变不惊，同时也恨着。因为此时表现出来紧张，徐文秋才会感觉到，他是真正在意她的。
而不是仅仅只是为了给三年前不经意犯下的错一个救赎。
徐文秋叹息一口，将和自己亲密接触的那只手拂开，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凌云意离开的时候给她准备的果汁，徐文秋淡然的说着：“你走吧，我累了。”
拖着拖鞋，徐文秋将自己的步子迈向了卧室。
徐文秋以为，自己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肖尧那种高傲的性子，再怎么也不能留下来。
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肖尧。
她听见身后传来了肖尧低缓的笑声，她听见肖尧说：“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也行，我留下来陪你。”
徐文秋不可置信的回头，目光望向肖尧的时候，眼神狠狠一颤。
那双眼中，是如何的坚定？
坚定到，徐文秋都为之动容。
但是那个噩梦却不会因为这一点坚定而消失，徐文秋的手指微微抖着，想起来之前，只是觉得肖尧生的好看，然而，那晚的记忆解封之后，却是觉得每一次看到肖尧的脸，都会想起黑色的夜。
徐文秋撇开眼，不再看肖尧，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肖总莫不是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
终于，肖尧那张脸上不再是单单的镇定，空气中浮出了微微的醋味。
“女人，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肖尧似笑非笑，眼神紧紧的落在徐文秋因为早上被吵醒而穿的不是怎么牢实的衣服上。
上前，拉住了徐文秋的领口，在徐文秋的惊呼声中将衣服扯开了些许，目光随即往里面望去。
唔，风景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碍眼的痕迹。
徐文秋的手捧着没有杯柄的杯子，杯子中的果汁装的满满的，没有反抗的手，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对肖尧怒目而视：“流氓！”
但这句话中，多多少少有点娇嗔的味道，让肖尧的眸光暗了下来。
“你在凌云意面前，也是这个样子吗？”
肖尧再度张口，声音有些低哑。
徐文秋一愣，条件反射一般的摇头，终究，她是不想让肖尧误会她的。
“呵呵。”肖尧的喉咙口中溢出来几声笑，随即眉眼弯弯的说道：“没关系，我留不留下来只因为你，而不因为这房子是谁的。”
徐文秋一愣，有些懊恼，不知道局面怎的就变成了这样，连忙一只手握稳了杯子，另外一只手把肖尧推开，飞似的逃回了自己房间。
在房门“啪”的关上的瞬间，徐文秋听见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那只空出来的手落在了心脏上，那里，有她最熟悉的跳动声。
徐文秋愣愣的，好久好久，才露出了一抹苦笑。
明明，她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姿态去面对那个男人，自己的身体，就已经给出了选择好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