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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这是你准备送给父皇的寿礼?”穿着中衣坐在桌旁的顾衡把玩着手中的琉璃娃娃。︾樂︾文︾小︾说|
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刚烘干的长发的段玉苒正昏昏欲睡,听到顾衡的声音就激灵一下的坐正身子!
“嗯?”段玉苒睁开眼睛,迷怔怔地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桌边的顾衡身上。
她实在是太累了!
为了进宫,早早起来洗漱着装!面对太子妃时又要动脑子不被套进去!幸而顾衡如同神兵天降,免去了自己和太子妃周旋!回到王府小睡了一会儿,又被他折腾到半夜……身心俱疲啊!
顾衡见妻子双眼迷茫、满是困意,不忍心再累着她,便放下琉璃娃娃没再问。
一|夜好眠,因为头一天下午“吃”得很饱,顾衡体贴的没有再闹腾娇软诱人的妻子。
皇帝对硕王的喜爱与偏心依旧,允许顾衡在家休息两日后再上朝。昨日归来算一日,今天就是第二日了。
说是休息,硕王两个多月不在王府,下面管事和谋士有一堆事等着找他!根本没办法和小别的妻子窝在房里多做|爱做的事啊!
硕王府因为硕王的归来变得生机勃勃|起来,下人们来来往往走动时脸上大多带着阳光的笑容。段玉苒在花园里散步时看到下人们的精神面貌,不免有些奇怪。
之前顾衡不在王府,下人们也都井然有序的做着管事们安排下去的差事,段玉苒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顾衡回来后,下人们的变化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难道说,男主人在家主事,就这么重要吗?
段玉苒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了刘嬷嬷听。
刘嬷嬷虽一直在宫中做事,但宫外一些事也是清楚的。
“王妃当家作主自然也是令人信服、心安的。”刘嬷嬷恭敬地躬身道,“王妃既然问了奴婢,那奴婢说几句实话,还请王妃莫怪。”
“刘嬷嬷只管说就是,本也是闲聊罢了,我怪你作什么?”段玉苒笑道。
刘嬷嬷继续道:“王妃参加了成王府嫡长孙的满月宴时,应该也是看到成王府现在的景象了。虽说成王还在,但京中这些高门还有几个与成王府走动?这一切皆因成王殿下生病之故,即使成王妃再精明、厉害,终究也是个女子,很多应该是男人出头的事,她再着急也是无能为力啊。男人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家子的主心骨,这主心骨若是立不起来、或是没了,人心能不慌吗?主心骨回来了,大家自然也就安心了、腰板也挺得直了,脸上笑容自然也多了。”
段玉苒听完点点头,这些道理她也猜到了,只是没想到男人在一个家庭或家族中的存在这么重要!回想成王府的仆婢们,的确死气沉沉、没有太多的鲜活气儿。
“既然成王一直生着病,为何没将王位传给成王世子?”段玉苒挑眉看着刘嬷嬷问道,“若是成王世子继承了成王位,成王府的状况也许会有改观。”
刘嬷嬷抿了抿唇,露出犹豫的表情,似乎是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聊聊而已,嬷嬷有什么就说吧。”段玉苒温言地道。
刘嬷嬷福了福身才道:“无论是老爵爷过世由世子继承爵位,还是老爵爷活着想提前由世子继承爵位,这都得是皇上说了算的!皇上下了承爵的圣旨,世子才名正言顺的承爵,若是皇上觉得世子不行、不配承爵,这爵位可就不好落在哪位的头上,或是能不能再传承下去了。”
刘嬷嬷话里的意思是说:是皇上不让成王世子上位?
为什么?段玉苒不明白。她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上,准备过后问问顾衡。因为刘嬷嬷那句“这爵位可就不好落在哪位的头上”,挺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忠勇伯府的太夫人一直折腾,不就是想将伯爵之位易到四老爷头上吗!
这样说来,如果顾衡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将来这硕王的位置……
段玉苒摇了摇头,甩掉自己散发性的思考!她可不是诅咒顾衡有什么事!
身处在这种一夫多妻妾的封建社会里,段玉苒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也明白以顾衡的身份很难做到!所以,她不愿让自己往顾衡的身上投入再多的感情,仅仅是喜欢、相敬如宾就好,以后有别的女人出现,自己内心受的伤害也能轻些。
刘嬷嬷见王妃的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以为段玉苒是在为成王府的事感叹,还暗想王妃是个善良的人……
**
“嘶嘶!”午后,小荣园灌木旁的假山后传来轻响,一抹深绿从假山旁探出来。“年糕妹子!”
正在小径上张望的红比甲婢女猛的转头,看到了假山后那个人。
婢女雨儿朝傻乎乎看着自己的银桂——过去的粗使丫头年糕招了招手,“年糕妹子,过来这边!”
银桂噔噔跑了过去,粗鲁的拨开修剪整齐的矮灌木丛,挤了进去。雨儿快速的拉着她钻进假山里。
“年糕妹子,东西可带来了?”雨儿急切地看着银桂问道。
银桂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团皱巴巴的软绸来,“你要这个作什么?”
雨儿一把抢了过来抖开,清丽的脸儿一下子就红了。
“王妃晚上……晚上就穿这个睡觉?”雨儿不相信地斜视着银桂。
银桂又点点头,“嗯,是。”
雨儿将段玉苒穿过的睡裙凑到鼻下嗅了嗅,淡淡的果香窜进鼻腔,闻了后整个人都精神一振。
将睡裙小心的折成小小一块,雨儿不禁感叹这布料的轻薄。
将折好的睡裙塞到袖子里藏好,雨儿从假山洞突出的石块上提起一个篮子递给银桂,“谢谢年糕妹子,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啊。不然你和我都会被王妃打个半死,再赶出王府去!”
银桂听了脸上露出惧色,“啥?之前你也没说……”
雨儿把篮子塞到银桂怀里,狡黠的一笑,“你不说出去不就没事儿了!反正王妃这些衣裳多得是,少个一两件也不会在意。”
银桂低头看了一眼装着精致点心的篮子,嘴角下垂的没说什么。
雨儿轻蔑的看了一眼银桂,钻出假山洞跑开了。
银桂在假山洞里盯着篮子里的点心吞了一会儿口水,才慢吞吞地走出来,提着篮子往正院去。
雨儿拿着银桂偷来的王妃的睡裙回了下人住的通铺房,心儿跳得像擂鼓!脑子飞快的转着怎么找个机会将这件软滑的衣裳洗洗、再熨熨!
不!也许不洗更好,因为上面有着王妃的味道!这样更好行事!可怎么才能避人耳目的熨烫开皱褶呢?
正苦想着,通铺房的帘子被人挑开,朵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雨儿慌忙将自己握在手中的睡裙塞到自己的被垛下面,装作无事的掸着被子。
“雨儿,今天于妈妈不是安排你去雪波阁打扫吗?这么快便做完了?”朵儿边拿着桌上的粗瓷茶壶倒水边随口问道。
雨儿站起来走过去,亲接过朵儿手中的茶壶放到桌上,亲昵地道:“我也是热了、渴了,回来喝口水。”
拿着杯子准备喝水的朵儿微怔,心想雪波阁离下人住的通铺可不近啊!想休息、喝口水用得着跑回来吗?
但朵儿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自从雨儿想进正院服侍王妃的打算破灭后,于妈妈就没少收拾这丫头!总是将打扫抹灰等脏累的活分给雨儿去做!
雨儿这段时间比较安份,于妈妈让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也没露出不情愿或委屈的模样。最近于妈妈对雨儿的态度有所好转,派下去的差事也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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