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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睡着,双目阴郁的盯着她看,木宛清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只是垂眉敛目,端坐一旁。
“哪来的医生?”季雨浓问。
“给我妈妈看病的何医生。”木宛清回答。
“他倒是很关心你,还给你披衣裳!”季雨浓语带嘲讽。
木宛清一怔,随即苦笑,这母子俩,倒还是一样的肚肠,只是,何言对她,根本就像是长者对小辈的那种天然的关切,他大她十多岁,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把她和他搅在一堆?
心里益发觉得腻烦,并不出言分辨,就算季雨浓为此吃醋,吃的也是软软的醋,与她何干?
季雨浓一语既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当下也不再出声,两人全都跟闷葫芦一样,连护士进来察看季雨浓的伤口时,都忍不住要问:“你们是夫妻吗?”
木宛清缓缓的摇头,季雨浓却在那里点头,护士吃的一声笑出来,“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木宛清明明白白清清亮亮的回答出来,她与他,没有婚礼,没有仪式,没有结婚证,亲戚不知,友人不晓,她算他哪门子的妻子?又何必要枉担这个虚名?
季雨浓却已气得面皮紫涨,恨恨的问:“木宛清,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木宛清淡淡的答,“一切都很没意思,我哪有资格做你的妻子,做个替身还差不多。”
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不再是那种诘责的口气,而是再平淡不过的口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季雨浓却像是拧着眉毛,似是没听懂。
“你在说什么?什么替身?谁又说你没资格了?”他一迭声的问,转而又是冷笑,“是你自己不想做了吧?是你自己又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吧?”
她说的话,他装作不懂,可是,他说的话,她却是真的不懂。
不懂了,却也不想问,凡事问得那么明白做什么?不过把自己伤得更深。
闭上眼,躺在床上,当他的话是浮云,季雨浓也气咻咻的住了嘴,两人再次陷入冷战,谁也不再搭理谁。
只是,虽然不开口说话,对于季雨浓,她却还是悉心照顾的,天天在床前守着,片刻不离,他渴了饿了痛了难受了闷了,其实并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她便会明白,相处得久了,未必是心有灵犀,些许默契还是有的。
“不想看到我,就离开好了,何必又在这里假惺惺?”季雨浓余怒未消,仍是出言不逊。
木宛清只当没听见。
她是可以离开,可是,她离开了,谁来照顾他?那些佣人吗?还是,那些亲戚,下属,友人?
她只是不放心,好像唯有自己照顾他,才最是周到。
其实,还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离开,虽然已被伤得体无完肤,依然舍不得离开,但觉得,能多留一秒,便是一秒,能多看一眼,便是一眼。
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变得那么卑微,那么低落,那颗心,似是一直要低落到尘埃里。
帮他擦洗好身子,便将换下来的衣服端去洗,再回来时,隔着窗子,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心里一寒,迅速的把脚缩了回去。
那样软语娇俏的声音,也唯有软软才有,原来,她叫软软,是没有错的,想来,那是他对她的昵称。
心里只模糊的想着,倚在墙边,听着他与她相谈甚欢,似乎是在忆及读书时的一些事,言笑晏晏,开心至极,每多听了一句,心里便冷了一分,身体更僵硬了些,正魂不守舍,听见一个男声叫:“木宛清,你怎么站在这里?”
她愕然抬头,惊讶的说:“方平,你回来了?”
“表哥大人住院了,我怎么能不回来呢?”席方平一脸的笑意,扯了她的衣袖往病房里走。
木宛清挣扎半天,还是被她扯了进去,与屋内笑语嫣然的两人,撞了个正着,季雨浓的手,却还停在软软的手上。
她拧开头,只当没看见,席方平却陡地震了一下,失声叫:“表哥!”
“方平回来了。”季雨浓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个软软却已满面含笑的伸出手来,“方平,好久不见!”
席方平并不睬她,一双眼睛仍是直直的落在季雨浓身上,又叫了声表哥,却是探询的口气。
季雨浓淡淡的说:“方平,我的大学同学沈悄悄,你不至于没有印象了吧?”
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