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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自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第一次牵起了温润柔如凝脂的素手。
“到我家得中午呢,白天找不到他。晚上他一般去那个小酒店,到时候我们才能去……不会很麻烦吗?”
“不麻烦。走吧,我们待会去菜市场买菜,你手艺应该很棒吧?待会准备丰盛的晚餐吧,将你爸爸接回来,然后正式宣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法定看护人了!”
任谦揶揄道。
“法定看护人?哎,你是不是脑子发烧了,本姑娘一巴掌掴你十万八千里。”
护士妹妹脸色韫怒,一掌抡歪正嘚瑟得眉飞色舞的任谦。
……
冬天的夜晚比较冷,孤寂的街道上,两道身影停在某个简陋酒吧外面,酒吧门楣上两盏通红喜庆的灯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样的光景,应该没客人来喝酒吧?任谦眼睛一翻,腹诽着。
“真坚挺的酒吧啊,搞成这衰样也没倒闭。”
护士妹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里,他经常一个人喝酒,自言自语……”
她推开门,墨黛蹙紧,眼睛第一时间黏上酒吧吧台前坐着的颓废中年人。
中年人浑身酒气,面前全是空杯,杯盏中间是一碟下酒的茴香豆,那碟内很凄惨,只剩几片小小的绿色豆壳。
“嘘……”
任谦拉住温润,悄悄走到一边,那中年男人,也就是温润的颓废父亲,正仰天一叹。
“一转眼十五年都过去了啊!我女儿今天二十一,我还是这个颓样,一身才华无人能懂,我很钟意唱歌……可是……谁能懂?”
任歉抱着护士妹妹,眼眶一热。
‘我很钟意唱歌’。
由此一句,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个故事,关于他偶像古巨基的故事:
零零年的时候,香江对神州大陆是存在偏见的,香江艺人都不屑于去大陆,他们觉得,只有在香江混不下去了,才跑去大陆发展。
古巨基那个时候正处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冒着风险跑去拍情深深雨蒙蒙和还珠格格,后来两部剧大火。而古巨基本来可以凭借这股风在大陆捞几年钱,可是他却并不乐衷赚钱,依旧淡出公众视线,回去写他的歌。
他回归香港乐坛时,很多人说“你回来干嘛?”嘲笑讽刺之意非常明显。
古巨基表面不在乎,在媒体面前也没怎么都没有怎么讲过这些遭遇,即便后来说起来也是风轻云淡,轻描淡写。但容易知道,他当时选择回香江唱歌,的确承受了很多白眼和压力。
曾经同行的歌手装作不认识他,媒体也嘲笑他的衣着是“清朝来的”。总之冷言冷语、讽刺偏见满天飞。
2003年夏天结束还珠的宣传后,他和p签约,开始录音、派歌。派台歌《必杀技》在年底的叱咤903颁奖典礼上叱咤十大第二名和年度我最喜欢歌曲奖。
dj森美说:“兴高采烈地回来,最怕得到别人冷淡地一句,你回来啦?这个歌手离开颁奖台两年,今年第一首派台歌拿到叱咤第二位,我好想跟他讲一句:你回来啦!古巨基!”
而古巨基则一边流泪一边说:“我好中意唱歌。”
这句话成为很多年后他最具代表性的标签之一。
‘我好中意唱歌’——短短一句话,流露出一种笃定的信仰,也许古巨基说这句话时掺杂了百般情绪,可却自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豁达。
冷眼冷语,讽刺偏见,嘲笑疏远……都不重要!
前世屡屡受挫,人生荆棘满途的任谦就是以此为座右铭,如今在异国他乡听到这句话,自然百感交集。
因为,他也很中意唱歌!
……
在任谦走神时,温润的颓废父亲捞起墙角的木吉他,弹着简陋曲子,那旋律像长篇叙述诗的背景音乐,慢慢地,轻轻地,突然间仿佛有一股冰凉泄落头顶。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作的曲子,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写的词。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我也许,早就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