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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要出门了,蒋至武好像才发现蒋浩然这一身短衣短裤,立即责令他马上换了,这可是到老丈人家去,这一身像什么样。蒋浩然也沒辙,只好听从。
因为小虎从昨天就开始对蒋浩然生闷气,责怪他陈依涵走都沒有通知他,所以,蒋浩然要出门,他这个勤务兵也沒有出现。事实上,昨天一早,刘鹤就派他给蒋浩苍送钱去了,怎么通知,而陈依涵知道自己要走,早就对小虎做过一番交代,只是小虎更多地以为,是庄莹莹的出现,气走了陈依涵,所以不愿意搭理蒋浩然,倒也可见他们还真是姐弟情深。
却不知,小虎如此,正中蒋浩然下怀,他还正担心小虎会要跟着去捣乱,亲自驾驶着汽车狂飙出门,走了老远还回头望望,小虎是不是跟出來了,好一阵得意。
一路上,为避免尴尬,蒋浩然干脆将自己失忆和陈依涵之间的关系,向蒋至武坦言,出乎蒋浩然的意料之外,蒋至武并沒有对他过多的指责,只吩咐他,见了老丈人好好解释,态度要诚恳。可能也是困乏了,上车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噜,直至蒋浩然将车开到了长沙,因为不知道去庄家的路,不得不喊醒了他。在蒋至武的指挥下,拐过七弯八弄,总算是在一处大宅子门前停下。
“春风街58号。”蒋浩然不自觉地念着门牌号码,这是坐落在繁华路段的一处高墙大宅,门前宽阔的车马坪,一对威武雄壮的大石狮,正红的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周周正正写着“庄宅”两个大字,细看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湖南省主席张台中題”。一切的一切无不可看出,主人财富和地位可不一般。
蒋浩然的车刚刚停稳,门口两个劲装打扮的家丁,迅速上前打开左右两侧车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随即上前低眉顺目地哈腰,说道:“蒋老爷和姑爷來了,老爷已经沏好茶,正在大厅等着二位了。”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庄管家,我们就不必这么客气了,请。”蒋至武打着哈哈,跟着庄管家往里走,蒋浩然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心里却在犯嘀咕:“等我们,难道他早就算准了我们今天会來,还是另有眼线通知,”
一进门,沿着石子铺成的甬路,经过几道曲折游廊,才进了一个偌大的大厅,里面莺莺燕燕的女人居然坐了七八个,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精精廋廋,顶着个光头的老头子,一见他们进來,立即从雕花的楠木宝座上起身,打着拱手:“哈哈哈。至武老弟,可把你们盼來了。”
“哎呦。铁哥,你这样说可是怪老弟久不登门了,惭愧。”蒋至武也打着拱手上前。
蒋浩然沒有想到,这个丢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的老头,居然就是声名显赫的庄铁山,自己的准岳父,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不过他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上前喊了声“岳父大人”。
“好。哈哈哈。浩然出息了,将小鬼子杀得哭爹喊娘,我庄铁山听着就舒爽,这出门谁都向我伸个大拇指,都知道庄家女婿是‘浩然正气’将军,这脸上的面子可是倍涨,哈哈哈。”庄铁山一巴掌拍在蒋浩然的肩膀上,一脸的兴奋、自豪,蒋浩然正待“哪里。哪里。”地客气一番,谁知还沒有开口,庄铁山就吆喝着:“老八,快过來,你不总是嚷嚷着,沒见过未來的女婿吗,这回让你看个够。”
蒋浩然心里狂呼:“尼玛,老子是动物园的猴子呀,还看个够。”
莺莺燕燕立即就围了上來,叫浩然、叫女婿的声音此起彼伏,搞得蒋浩然叫苦不迭,合着这全是自己的丈母娘,这庄老头也吃得消,擦。比老子还狠。
“去去去,你们谁沒有见过浩然还是咋的,都围上來,”庄铁山倒是给蒋浩然解围,呵斥着众人散开,可不待蒋浩然心存感激,他的声音又响起:“浩然呀!其他你都见过了,唯独这八姨娘你还沒有见过,來,快见过你八姨娘。”
说话间,一个长相倒也可人,二十來岁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居然一上來就往蒋浩然的脸上摸,嗲声嗲气地:“呀哟喂。瞧我们家莹莹多命好,居然找了个英雄盖世,还这么俊的男人,这皮肤滑得,啧、啧、啧。”
“尼玛,八姨娘,我八你妹。吃我豆腐,有本事你换个地方试试,”蒋浩然一看这八姨娘就是烟花柳巷出來的,他倒是不排斥人家的出身,只是从來只有自己吃人家豆腐的,曾几何时被别人这样“蹂躏”过,难免腹诽不已。
“王八蛋,你还真有胆进我家的门,”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來一声娇喝,蒋浩然顿时暗道倒霉,这里八个姨娘还沒有完事,又來了一个母夜叉,八姨太一看庄莹莹來了,立即就闪开,看得出,她对这庄家大小姐也心存畏惧。
突然,“刷”地一声,一道皮鞭破空的声音从后面直冲他飞來,蒋浩然也不回头,伸出两根手指凌空一剪,竟然将皮鞭的鞭梢稳稳地夹在两指之间,任庄莹莹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动分毫。
“放肆。你未來的公公也在这里,你也敢如此撒野。还不给老子认错。”庄铁山一声暴喝,可庄莹莹根本不甩他,扯了几下皮鞭,看看扯不动,干脆往地上一掼,气呼呼地就走,不过走到蒋至武面前的时候,还是喊了声:“蒋叔叔好。”
“嘿嘿。至武老弟呀。还真是对不起,这丫头自她亲娘死后,还真沒有人能管住她,回头,回头我一定要她跟你们道歉。”庄铁山尴尬地道着歉,他三儿一女,儿子个个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唯独这个独生女他是措手无策, 当然,这也离不开他从小就对这个女儿的溺爱,从來就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