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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关系,反正咱们家都有厨师,你这辈子的职责就是做好喜欢我的角色就足够了。”
时兆桓半躺在沙发上,对那已经远去有十多年的记忆竟感到了陌生,缭绕烟雾之间,他英眉蹙成暗峰,凛冽而带着一丝忧郁与无奈。
十年一觉梦不复,此时的他再不是十八年纪的他,今夜的她也不是十八岁的她。他从来不提及,但实则心思自己比谁都清楚,有的东西似乎在这十年岁月的摩挲之下越见越远了。
他不能、不会、也不可能再对她说出当年那番而今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的话。
十年不再,他说不出口,也不会再说了。
人是野心动物,这种动物一生都渴望吞下不尽的物质。这种物质可能是金钱财富,可能是权力地位,也可能是精神满足。如果要待到躺在殡仪馆里被火烧的那一刻之前都不觉得后悔的话,那生前这三样物质自己至少得紧握住一样,这一生才不会过地如死水一般,清风吹不起微澜。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个神奇到以至于有些诡异的国度,钱与权看似分离实则唇亡齿寒,名利双收“天经地义”而势在必行,尤其是对自己这种平分全球财富的人,权力与名誉如何逃脱的了纷至沓来的命运?
他细细一想,自己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样已经有了,他比谁都清楚在这种社会下那第二样其实已经在奔赴自己怀中的路途上了。
但他同样很清醒,他的心会越胀越大,第一样与第二样他几乎有了,如今的他,对第三样东西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想要拥有的感觉。
可偏偏这第三样,最难得到。休说得不到,他就连这第三样是什么都迟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在经过十年浩劫之后再度开怀?
他不知,乃至迷茫。迷茫到在谭指月离开自己转身去美国的这十年里,他对她的回归日日夜夜翘首企盼。在她回来之前,他不断用其他女人和一根接一根从不间断的香烟来填补一时这种精神的愉悦感,就只为了在她回到自己身边之前自己的精神信仰不会崩溃成废墟。
结果却令他意想不到:雪茄与他产生了最值得信赖无坚不摧的友情。可那些女人没有。
她们都不是她,每一次的男欢女爱巫山**之后,他都清楚,她们终究都不是她。都不是,她们连一根香烟都比不上。因此每一天过去,他都愈加肯定,十八岁那年看到的那轮皓月才是自己这一生要紧紧揽在怀里、紧紧抓住的第三样物质。
可时间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能守护你的美好想象,却也能摧毁你的坚定信仰。这种维持了十年的信仰在一年前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开始摇摇欲坠,最后下坠到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回响的深渊里。
一年前再看到谭指月出现的时候,等候了十年的他没有愤怒,没有喜悦,乃至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连当她是普通故友的回归,这一点他都做不到。
恍恍惚惚间他似是明白了:她已不是那轮皓月,她这一生再也成不了自己这一生想要抓住的那第三样。可即使如此,真要让他这么放弃等候了十年的人,又似有不甘,似有不愿,似是辜负了自己和自己等候的这十年时间。
可同时,他还是没有知道自己想要的第三样在何处。
所以在寻到之前,他不想再空着自己,也不愿辜负自己,最终选择了与她这般浑浑噩噩过着,含含糊糊地活着。向来厌恶受命运摆布的他竟然在这一次向命运缴械投了降,却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反抗。
当谭指月端着做好的菜走出来,就看到他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抽着雪茄,捻眉思索着什么。
“兆桓?”她轻柔的呼唤将他从尘封的回忆中唤醒。
他睁眼,黝黑的眸子倒映着她明眸皓齿的模样,却吹不起半点涟漪。
“吃饭啦。”谭指月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拉到餐桌处。
他掐灭烟头,打量着眼前解开围腰露出细软腰身的女人,的确是个尤物,甚至比十年前穿着白色校服的她更让人浮想联翩。可他却只怀念着十年前的那轮皓月,却不是眼前这个近乎风华绝代的女人。
不是的,他难以察觉地拧着心头肉。
谭指月为他斟好红酒,打量着他望着自己的复杂眼神,笑靥如花的模样说是惊艳了岁月也不为过分,嗤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纤腰似被什么一握,转眼人就整个倒在了他蕴着烟草味道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