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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的表情上看出了她没有听懂自己的话,没有怪罪她的智商,难得地又复述了一遍,“昨天的气,你一晚还没生够?”
钱清童恍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怔了怔,心头蓦地泛起一阵浅浅的苦涩,刚才那股荡漾的甜酸感又弥漫了起来。
生气?怎么会呢?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神,一个人,说是一路人都有些难为情,她从何而来那么多精力生他的气呢?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也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天下无不散只筵席,即使没有昨天的这段小插曲,他和她又怎么可能将这一杯酒喝到永久?
她抬头,笑意直达眼底,眉宇之间见风雅,言辞之间却带着几许调戏的薄嗔。
“谁叫时行长你昨天那么可恶,所以钱某人十分生气、万分恼火。但钱某人三思之后,认为生气会有损体质健康,还会缩短钱某人宝贵的寿命,所以为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钱某人要保重身体,当然得远离时行长,远离生气。”
看她笑意盈盈地说着,时兆桓看着她的眼光愈加深邃。
她的话,是真?还是假?
“对不起。”
钱清童本是玩笑之语,男人低沉的声音和那三个字却让她惊讶地那叫个舌挢不下,“时行长,您刚刚说啥?”
时兆桓的耐性被她给磨完了,那小小的骄傲感趋势她没有再重复,可语气还算是轻和,“钱清童,你知道的,我向来好话不说第二遍。”
她脸都快笑烂了,站起身就两手抱在时兆桓脸上,将男人生生地给掰了过来,两只璀璨星眸精光四射。
“不说没关系,时行长,刚刚我没听错吧?真的没听错?你居然说了对不起?是不是?是不是?”
时兆桓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三个字,这女人竟然激动地将自己脸都给包住了,不由得一惊,可察觉到她两手微凉,竟然会觉得有些别样的舒服。但这种意识不过几秒,很快他就丢开她的手,转头看向一边。
这女人,怎么老这么随便?
“你至于激动地快要跳到自己床上来了?”他仅仅随口一说,说完却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所幸对方是她,是那个他仅用半句话她绝对猜不出他言下深意的钱清童。
她丝毫没有多想,笑地不亦乐乎:“当然得激动啦。钱某人看了多少风雨,但有生之年能听到时行长你开口说对不起,这简直就是千年第一遭。”
他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瞧,这混账女人,净说胡话。
不过…。。有那么夸张?
“好啦,时行长你别羞涩,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为了我才出车祸,这个道歉我就接受啦。”她又牛屁哄哄地补了句,“要是让我生气,时行长你可得小心了。”
时兆桓没有理会她的浑话。钱清童此时心情很好,也不跟他缠着,“既然你真的没事,也不使唤我,那我就走啦。”
时行长面色一僵,“你走哪里去?”
“我去找看看有没有老麻抄手,饿死我了。”
时兆桓一愣,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动静太大,正要再问她,就见她的视线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鱼汤,“清汤白水的,看着没啥胃口,大早上起来还是要吃点辣的,才能提神。时行长要不要我给你带一点儿回来?”
带一点回来……
他恍然,惊觉自己的确是反应太过了。她终究是要回来的。
“嗯……。辣的吃多了不好,给我打包清汤的。”
“好嘞。”
他目送着她整理好衣服就心情愉悦地走到了门口,活脱脱像只青春四射朝气蓬勃的兔子,不沾世俗半点尘埃的兔子,也是只随时都会跑掉的兔子。
兔子蹦到门口忽而驻足,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心头竟随着她的驻足涌起某种期望。
她回身,眉宇清冽,眉梢带笑,朝气四溢,竟不似她说的三十二岁“高龄”,“时行长,有没有人说过你什么时候最好看?”
他按在白色被子上的手一僵,长长的睫毛卷起眸中千层黑浪,拍打着她倒映在眼里的映像。
钱清童笑地意味深长,“时行长卧病在床的样子简直就是风华绝代。”
时行长流动眸光凝滞,转念之后未加思索便径直抄起身后枕头就要往门口砸去,可他的动作终究慢了,可兔子蹦跶的速度又太快,枕头还没来得及离手,钱清童已经两步蹦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