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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不管她下没下毒,事成或事败,都不会影响大局。
而夜千辰之所以选择她,极有可能……
就是单纯想整她。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双墨玉色染着戏谑的眸子,以及居高临下睨着她,那明明看上去矜贵淡然,却不可一世的模样。
想到这里,月泠的后槽牙再次磨得咯吱作响。
当然,以上都只是她的猜测。
所以,她当时才打开那包药粉,询问到底是什么毒药。
因为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包药粉,很可能只是一包药粉。
说白了,就是没有任何毒性。
毕竟,太子殿下不会闲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了。
可能这些全部都是她虚幻的臆想。
没准儿,太子殿下就是个智障呢!
正在上马车的夜千辰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流风上前,关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夜千辰摆手,“无碍。”
“那您今日的伤……”
夜千辰蓦地转头,目光凉凉,“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扣光你的月钱。”
“属下明白。”
流风立马噤了声。他还指望攒着私房钱娶媳妇儿呢!可不能再扣了,再扣他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风了……
想想他这十几年暗卫做下来,扣来扣去,最后的总积蓄还不足一千两,真是辛酸。
马车内,夜千辰揉着胸口暗诽:若是传出去他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给打了,他堂堂太子爷的一世美名岂不是不保?
他垂眸,手掌摊开,又攥成拳头。
此仇不报非君子。
月泠,咱们走着瞧!
**
月府。
月临安布满大半络腮胡子的脸,挂着叫人看不出来的惆怅。
他还在担心下药的事。
一个大糙汉子,倒是有颗细腻的内心。
这么一会儿功夫,月泠已经安慰过他无数次,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月泠本就是个大懒比,见实在劝不动他,索性直接放弃,回屋睡觉去了。
月临安:……你爹这么担心你,你还有心情睡大觉!
他快步上前,一直跟到了月泠的房间。
“泠儿,过几天,爹可能要出趟远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去找瑾之帮忙。对了,如果你愿意,直接搬到夏府去住也可以,这样最安全,爹也最放心。
还有,爹已经给厨娘付好月钱了,你不用怕饿肚子。爹不在的时候,你要记得按时练功。还有,爹会经常写信回来的,你不用挂念……”
月泠在桌子旁坐下,咕咚咕咚灌了三大杯茶水进肚,又给月临安倒了一杯,往边上推了推,“坐下慢慢说。”
月临安闻言,进屋入座。
刚抿了口茶,就听月泠问道,“出远门?我记得月家的先烈们均已战死沙场,你我二人就算是最后的苗子了,似乎没有其他亲戚吧?”
月临安被这话堵得一滞,只好如实答道,“朝中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月泠放下茶杯,清幽的眸抬起,望向他,“是要打仗了么?”
面对月临安那一脸的诧异,月泠浅笑,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