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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山伢子答应，走到门口儿，冲着八卦伞斥道：“别闹腾！有话跟我回家再说。”
八卦伞安静了下来，山伢子拿起八卦伞，回头看张小莹。
张小莹撅嘴说道：“你都醒了，我得留下干活儿了。”
徐四说道：“都走，别跟我这儿装相儿。”
张小莹眯眼一笑，说道：“那我走了啊？”
徐四嗤了一声，说道：“走吧走吧。”
两人走后，徐四把齐有成放了出来，说道：“你把在那家儿时看到的和听到的跟我学学。”
齐有成问道：“那我有啥好处？”
徐四说道：“我不收拾你，就是你最大的好处，你这可是闹腾活人，罪过儿不轻啊，你自个儿得想明白。”
齐有成皱眉说道：“咋是我闹腾呐？我是人请去的，跟我有啥关系？”
徐四说道：“你能说清楚，就跟你没关系。你要说不清楚，那就跟你有关系。”
齐有成说道：“我头前儿都已经说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我就是被那姑娘领去的，作那小子的事儿，都是那姑娘干的，我也没敢多问，我一个寄人篱下的，我哪敢多管闲事儿啊？”
徐四想了想，说道：“你先跟我这儿待两天儿，等我徒弟办完事儿回来，我去给你看看坟地的事儿。”
齐有成问道：“咋待啊？还把我关小黑屋儿里呀？”
徐四说道：“不关小黑屋儿，你给我当几天服务员，行吧？”
齐有成点头答应：“那行。”
杨瑞回到家以后，顺便在楼下小卖店买了一打儿啤酒，当时就灌了一瓶儿，所谓酒壮怂人胆，有酒总比没酒好。
上了楼拉开家门，一阵渗骨凉的阴风扑面而来，杨瑞打了个寒战，稳了稳神儿之后才嚷道：“吓唬谁啊？真把老子弄死了，老子也是厉鬼，到时候儿干死你！”
不知道是这几句话管用了，还是酒劲儿上来了，杨瑞觉得身上不冷了，还有点儿热乎。
狠狠摔上房门，杨瑞走到沙发边坐下，又启开瓶啤酒，灌了两口，才想起来没买下酒的菜，到厨房踅摸了半天，找出一袋儿榨菜，撕开倒在小碗儿里，又拿了双筷子回来客厅。
坐在沙发上，杨瑞喝着酒，吃着榨菜，骂着街：“你妈的，你咋死的我都不知道，你凭啥跑来闹腾我？当初是你嫌我穷，去傍有钱人，你还有理了？不是有人给你买房买车吗？你咋死了？还死成那个德行，看着比你妈都老……”
赵美蓉突然出现在茶几前，吓得杨瑞‘噗’的一声，将一口酒全喷了出去，余沫儿呛进了气管儿里，狂咳了起来。
赵美蓉黑着脸看着他，等他咳完之后才骂道：“你妈的！都是因为你，我才染上脏病！你当初要是把我的名字加到房本儿上，咱俩不就结婚了吗？”
杨瑞直接将酒瓶子摔向她，穿过她的魂体摔在对面的墙上，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杨瑞站起来嚷道：“放你娘的屁！幸好我没娶你，要不然我这脑袋顶儿上得他妈比股市还绿！你跟谁得的脏病你找谁去！找得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