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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人才是疯狂的信仰，那样的人几乎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
“我不算是信徒。”克里斯回答的有点茫然，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信徒。
以前会因为节日而去教廷参加祈祷仪式，后来流落成贫民后就没有时间和财力，当初小妹生重病又跑去祈祷了一天后，心里自知没有效果，然后决定不再去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算还是不算？现在被里昂问到这个问题，他仔细分析一下，自己和那些信徒比起来，显得一点都不虔诚。
“教廷认为女巫是堕落的、邪恶的，你来瑞文伍德镇之前是怎么认为呢？”里昂只当是闲聊。
为什么教廷会有这样的宣传，除了自身的原因外，里昂猜想和各大王室也有关系。
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两大教廷都统一的宣称女巫是邪恶的，一经发现就要立即处死。因为教廷宣扬的是信奉神明，而神只有一个，女巫们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把她们当成神，自己教廷中的那些信条不就是笑话么，只有将她们恶化，才能保住教廷的地位。
除此之外，王室也和这件事有关系。王室成员只是人，要是女巫被当作神明，那么王室还能掌控国家么？一切大权都要交到女巫的手里，这个世界就是由她们说了算，这种事不会有任何一位国王肯同意。
“我没有遇见过女巫，所有关于她们的事迹都只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所以我没法做出评判。”克里斯在心里想了一下才说出来。
克里斯生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遇见过女巫。当然也有可能他遇见过，只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已，女巫们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因此他确实无法评判女巫是好是坏。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没有受到教廷思想的束缚。”里昂点点头，这世上也不是任何人都那么愚昧，被教廷的观念捆绑起来，与教廷接触越少受到的影响也越少。
“以前我或许还有疑惑，但我现在很肯定，流言蜚语并不能证明什么，只有亲身去接触过才能得出结论。”克里斯能够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自己经历过贫民这段生活才有所感悟。
流落成贫民后，除非有一个天大的运气，不然一辈子都是贫民。当别人谈起贫民两个字，都觉得身份低贱，一般人看到了都远远的避开，害怕染上了晦气。
如今他来小镇，替里昂分担行政事务。这种事放在其他领主的地盘上，他想都不敢想，他是没有资格同领主说话，更别说被亲自任命了。
如果里昂只是依据身份就做出判断，克里斯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但他没有那么做。这和女巫一样，因为身份就做出判断，说出来未免有失公允。在这样的情况下，克里斯认为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才能做决定。
里昂点点头，这就是绝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逐渐改变观点，最后相信事实说话，而不是将流言当作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