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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诚怂耷耷的蹲在岸上，背对着水池，盯着自己的右手一个劲儿看。
他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已经背叛主人，擅自飞升了。
刚才清霜急匆匆的想上岸，结果被脚上的链子一绊，险些一头栽倒在石沿上。
所以陆将军一个理所当然的冲刺……
就把人搂住了。
……陆向诚发誓，他只是单纯怕她摔倒！
他才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登徒子。
……吧。
陆向诚当时还敢说自己心无杂念。
然而这时候回过神来，怀里肌肤的触感无限放大回放，莫名升腾的热流几乎要把他整个蒸干。
……辣鸡游戏，触觉系统做这么逼真干什么！
简直是在耍流氓。
正直的陆将军支棱着耳朵，一直等后面的衣料摩擦声停下来，白零把衣服全套好了，才忐忑的慢慢转过身去。
女孩坐在一边，垂着头不看他，神色似是有点羞恼。
陆向诚很愧疚。
他努力试图解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也不知道bug正好开在这儿，那个……一切都是意外！”
霜妹被首杀的时候，样子实在有点凄惨。
让他就那么一走了之，陆向诚觉得不太地道。
另外就是……
“谢谢你那些装备啊。”陆向诚羞涩的搓手手。
女神掉落的衣服全在他身上，想想就激动。
白零瞥了眼已经涨到90，但排名还没进前50的情感值，头大的默默叹了口气。
然后她继续撑着外冷内热的好孩子人设，低声道，“没什么，除了这些，我也没别的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她看了陆向诚一眼，眼底像有真心实意的感激，“谢谢你告诉我外面的事。”
陆向诚被她清泉似的眸子一扫，魂立刻就飞了一半。
他嗯了一声，然后慢慢觉得，身上这些谢礼有点烫手。
——他只不过是陪小姑娘聊了一会儿，讲了些胡编乱造的所谓“武林风俗”。
换任何一个玩家来，可能都比他讲的好。
甚至一开始，他都不是自愿的——如果没出BUG，他肯定早早就跟团员一起下线了。
然而霜妹却帮他躲过了GM，还送他一堆半年都未必能凑齐的顶级装备，连带一个首杀荣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陆向诚一向以为这古语就是个玩笑，谁想，居然真的有人傻乎乎的这么办了。
陆将军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果断又陪着女神聊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定的闹钟把他强行踢下线。
讲到游戏里江湖上的故事时，陆向诚看着她眼底隐秘的向往，和她脚踝上那根把她拴在玉蟾宫里没法离开的链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陆向诚喜忧参半的聊完天，心事重重的退了游戏，处理完积攒的工作，耷拉着耳朵睡觉去了。
然后在睡到一半时，突然惊醒。
陆向诚乱七八糟的梦了一堆跟清霜有关的事，坐起身时，觉得自己脑袋边上有个灯泡biu的一亮，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记得另一个碾压本里，最后一关的boss正好是清霜的师父，那个姓冯的老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