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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想起刚才她似乎有些粗俗的说了“屁”这个字,瞬间,脸刷一下就爆红了:“......”
看着孙媳妇羞赧的表情,镇国公笑出了声:“哈哈哈~~~孙媳妇此话说的深得吾心,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
云杉听到祖父的笑声和夸赞,越发的羞臊得低垂下了脑袋。
秦熠知把椅子朝云杉身旁挪过去了些,摸摸媳妇的脑袋瓜,含笑的真诚说道:“干嘛低垂着头?你说的句句在理。”
云杉抬头瞪了秦熠知一眼,暗自吸了一口气,脸颊发烫,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秦书墨黑着脸阴沉道:“皇上还真是会算计,不给粮,不给兵,摆明了就是要故意为难熠知,皇上这是抱着想要一举三得的打算。第一,让熠知过去担任西川知府,皇帝不用给粮给人,就让熠知去帮他解决灾民问题;第二,让熠知去那穷山恶水的极度贫困之地担任知府,皇帝就解决了给熠知在朝中安排官职的事儿;第三,皇帝让熠知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若是没粮,若是熠知强行用武力镇压灾民,那么,镇国公府和战神府在民间累积多年的声誉便会毁于一旦。”
我擦~~~
皇帝还真是有够阴险的。
云杉有些急了:“如今该怎么办?四个县城的灾民数以万计,熠知此次前去,没粮没人怎么安置那么多的灾民?”
秦熠知拍拍云杉的手安抚:“媳妇莫慌。”
“我怎么能不慌?那么多饿极的灾民,一日一日的期盼着,等待着朝廷的救援,若是看到你这个朝廷派过去的新任知府既拿不出粮食,又没有军队保护你,你还不得被愤怒的灾民们,给活生生的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云杉着急的不行,都快急死了。
秦熠知幽深的黑眸透着化不开的浓情,捏捏媳妇的脸后,淡定说道:“去年夏收时,我便在三河县相邻的几个县城购买了一大批粮食,本来......这些粮食是我买来准备在今年的灾难年时拿出来救济灾民的,万万没想到,皇上已经这般容不得战神府和镇国公府了,等我们抵达西川县后,就立即让人运送一部分过去先解解燃眉之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能想到办法的。”
一听这话,云杉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去年那个大肆购粮的“神秘商人”就是这家伙呀!
对于秦熠知暗中购粮的事儿,镇国公和秦书墨并不想意外,应当是早就知晓了,云杉有些埋怨的瞪了秦熠知一眼:“也不早说,害得我刚才担心死了。”
“媳妇放心,今后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你不嫌听了心烦,为夫统统都告诉你。”秦熠知好脾气的连连保证。
镇国公:“好,好,夫妻两个就应该如此,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夫妻两个遇事就是得有商有量的才行。”
秦书墨:“......”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妻奴的儿子出来呢?
“熠知,你此次前去西川,若是手里没点人可镇不住那些灾民,若是手里没有人,刚到西川许多事也不好开展,所以,祖父把京城郊外庄子里养的那六百私兵,拨五百人给你,你带着前去赴任,另外,祖父再拨二十个府中的侍卫给你,你后日把你的那四百私兵以及府中的侍卫也带上一些。”
秦熠知喉结上下滚了滚,随后起身撩起衣袍跪了下去:“......谢祖父。”
镇国公起身把大孙子给搀扶了起来,拍拍大孙子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去做你想做的事,京城......这儿有祖父给你顶着,你莫要忧心。”
“是。”秦熠知有些哽咽的点头应声。
“你娘在外面肯定着急的不行了,我们先出去吧,你这会儿还没吃午饭,等会儿吃完饭后你还有得忙。”
出了密室。
陈氏赶紧让下人把厨房温着的吃食给儿子端了上来,秦熠知狼吞虎咽的飞快吃着。
当陈氏在得知儿子后日就要离开京城,前往西川县担任知府后,瞬间就红了眼眶。
这才刚刚和儿子媳妇团聚三个月,这就又要离开了。
陈氏又是不舍,又是揪心担忧的不行。
可再担心,再不舍又能怎么办?
皇命不可违。
陈氏擦了擦眼泪,起身急忙对卞婆子说道:“赶紧去库房翻一翻,把那些人参灵芝什么的都拿出来一些。”
“是,夫人。”卞婆子急忙应声领命,随后便急冲冲前往库房。
“云杉,娘,娘舍不得你们离开......真的很舍不得。”陈氏拉着云杉的手,含泪的眸子透着满眼的不舍。
又要分别了......
此次一别,也不知要等上好久才能再次团聚?
看着婆婆哭泣,云杉心里也不好受,眼泪汪汪的红着眼,捏着手帕替婆婆擦拭了脸上的泪花后,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嘶哑的哽咽宽慰道:“娘,我也舍不得你们,等......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合适的机会?
哪里能有合适的机会呀?
没有皇上的同意,地方上的官员哪里能擅自离开?
陈氏心里难受的不行,却并没有把心里这些话说出来。
小川得知后爹并非是被皇帝派去战场后,后怕的松了一口气。
晴空此时也眼泪汪汪的,仰起小脑袋恳求道:“奶奶,晴空也舍不得你,舍不得爷爷,舍不得白胡子的曾祖父,你们可以我们一起走吗?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孩子稚言稚语,听得众人心酸不已。
秦熠知匆忙吃过饭后,便带着云杉和两孩子回战神府去了,毕竟,后日就要上路,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把云杉和两孩子送到战神府后,秦熠知便随同祖父,带着人急忙忙赶往京城郊外的庄子里去,他们得把后日要带走的私兵给清点好。
……
“什么?那煞星被皇上任命为西川的知府?”楚姨娘激动不已的看着儿子,再次确认道:“这事,你从哪儿听来的?此话可当真?”
秦濓神色阴鸷的点点头:“刚刚我有事去找祖父,下人说,祖父叫了爹以及大哥大嫂在书房议事,我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他们才出来,大哥手里还拿着圣旨。”
凭什么?
凭什么他同样身为镇国公的孙子,却不能参与到家中的议事之中?凭什么大嫂一介女流都能参与进去?
祖父一听大哥要去西川赴任,就把镇国公府养着六百私兵,一下子就让大哥带走了五百人,甚至连府中的侍卫都给抽调了几十人给大哥。
他秦濓和秦熠知同样都是孙子。
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么区别的对待他们?
秦濓紧闭着双目,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刺进了肉里都未觉察到疼似的。
楚姨娘此刻只顾着高兴,高兴那煞星要被发配到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去,现在到处都是灾民暴乱,要是那煞星能死在外面就好了。
只要那煞星一死,就算那老太爷再不喜秦濓这个庶出的孙子,这镇国公府,最后也只能交到濓儿的手里。
不对。
若是那弃妇这会儿怀上了?
若是那弃妇生下了孩子,那可就麻烦了......
楚姨娘惊慌的看向儿子:“濓儿,那二嫁个过来的弃妇,会不会也跟着一起去?”
秦濓缓缓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大嫂和那两个孩子,都会随同大哥一起前去。”
楚姨娘一听这话,又是开心,又是纠结。
开心着,若是遇到灾民暴乱,把那煞星和那弃妇一起给弄死了就最好。
纠结担心着,万一那煞星命硬的很,不仅没有被灾民给弄死,反而还和那弃妇生出了孩子来该怎么办?
若是秦熠知前去赴任不带上私兵,她还能回去找父亲想想办法,想办法把秦熠知一家四口弄死在西川,到时候嫁祸在灾民头上,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可老太爷调集了那么多私兵,秦熠知的战神府也有好几百的私兵,同时还有那么多近身保护的侍卫,这就让她无从下手了。
一看姨娘这脸色,秦濓就知道对方心底在想什么?
“姨娘。”
“嗯?濓儿怎么了?”
“别轻举妄动。”秦濓阴冷着脸警告着。
“......”楚姨娘听着儿子这话,看着儿子这神情,有些受伤的红了眼眶:“娘,娘也是为你好,娘......”
清廉不耐的打断了姨娘的话:“姨娘,你知晓祖父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我这个庶出的孙子吗?”
楚姨娘愤愤道:“老太爷就是个老顽固,重嫡轻庶,所以才......”
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濓给厉声打断:“姨娘说错了。”
“?”
“祖父之所以不喜我,是因为在我出生后,你要死要活的坚决把我养在你的名下,是因为你一直小动作不断,是一因为你蠢得把野心都挂在了脸上,是因为你一次次与嫡母针锋相对,争风吃醋,这才让祖父彻底厌恶了你,也逐渐厌弃了我,姨娘,我如今会变成这样,你要承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儿子求你了,求你别在犯蠢的连累我,只要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这便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
楚姨娘被儿子这一番话,震得彻底傻住了。
秦濓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一甩衣袖,转身便疾步离开了。
祖父——厌弃他。
父亲——近段时间也开始防范于他,每次他隐晦的探父亲的口风,询问大哥和祖父商议什么事儿,父亲便会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
嫡母——不屑于他。
生母——蠢得只能拖累他。
大哥——更是无视于他这个弟弟。
家里的人,把他当成外人一般的防备着,有什么事从不让他参与,既然他们不把他秦濓当家人看待,那么,他秦濓也不屑拥有这样的家人。
皇帝的身体近段时间越来越差了,接二连三的天灾发生,更是让皇帝背上了德行有亏的罪名,虽然皇帝一直都不肯承认,也不肯下罪己诏,皇帝越是硬撑着不下罪己诏,皇帝就会愈加的失去朝臣的拥护以及民心。
这灾情,今年肯定会越来越厉害。
开仓放出的那点粮食,支撑不了多久。而且,今儿他还无意听到京城灾民中流传出了失踪的男童女童,乃皇帝抓走拿去炼丹的流言,一旦这个流言传开。
到时候......
他是该好好斟酌斟酌了,毕竟,从龙之功......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大到他不在继续活在战神府和镇国公府的阴影之下。
……
夜里。
亥时一刻。
秦熠知总算是回到了战神府。
云杉一听到房门外的熟悉脚步声,一个激灵就从床上掀开被子跳了下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朝门口奔去。
“熠知,你终于回来了~~~”
“吱嘎……”房门被推开了。
秦熠知看到妻子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而且还光着脚就朝他奔来,心口猛的一跳,酥酥麻麻的悸动从心尖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他这媳妇,怎么就这么招惹疼,怎么就这么让他放心不下?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她自己呢?
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云杉,就好似抱小孩子一样,双手拖住她的臀,让她的两条腿分开并置于他的腰间,不悦的沉声训斥:“这么冷的天,起床不知道披上外衣,居然还胆敢光着脚到处乱跑,该打。”
啪~
啪啪~
云杉屁股接连挨了三下。
秦熠知拉长着脸,一边抱着云杉疾步的朝床边走,一边冷声问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云杉傻眼了。
这姿势……
这挨打的地方……
真真是令云杉羞耻且又委屈的不行。
昏暗跳跃的烛火之下,云杉此时面红耳赤,水雾雾的眸子透着委屈和羞恼,轻咬下唇,双手勾住他的颈脖,可怜巴巴的委屈嘶哑道:“我……我只是想要快一点看到你,只是担心你的伤势会引起你发烧。”
看着怀里媳妇这招人疼的神情,看着媳妇眼底满满都是对他的关心,秦熠知喉结上下滚了滚,顿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一手稳稳拖住她的臀,一手掀开被子,把她轻轻放进热乎的被窝,连同他整个人也覆在了她的身上,手一拉,被子便把他们两人盖住了。
满是胡茬的下巴搁在云杉的颈间蹭了蹭,那胡茬刺在云杉的颈脖敏感处,刺得云杉顿时身子就紧绷了起来。
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暗哑,就跟带着钩子似的,说出的话,又骚又撩又透着痞气的坏:“媳妇……你今晚这么不听话,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说话的同时,这厮还很是无耻的挺了挺腰,身,似乎是在威胁,又似乎是在勾引。
混蛋~
脑袋都被砸破了,居然还想着这事儿。
云杉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吻”上他的额头,感觉到他额上的温度并未有发烧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断的推搡着他。
“起开。”
“?”秦熠知懵逼了,委屈了,不干了,低头很是凶残的吻上了云杉的樱唇,云杉气得不行,脑袋左右不断的闪避,没好气的怒声道:“秦熠知,你干什么?”
听到媳妇的怒吼声,秦熠知不舍松开她,看着身下媳妇这快要喷火的眸子,蔫了,委屈巴巴道:“为夫还想问你究竟想干什么呢?是你先撩我的……是你先亲我的,你撩完了我,你引起的火,你就得负责灭掉。”
云杉无辜脸,随后怒了:“……老娘什么时候撩你了?我只是用唇探探你的额头上的温度,看你受伤后有没有引起发烧?”
“行行行,你没撩我,是为夫冤枉夫人了。”秦熠知识趣的赶紧认怂,随即很不要脸的装出一副可怜样:“夫人,为夫今日受伤,失了那么多的血,遭了那么多的罪,夫人,为夫今晚得吃点肉好生补一补身体,你觉得呢?”
云杉嘴角实在控制不住的抽了抽,挣扎着,推搡着身上的秦熠知:“起开。”
“我不,我要吃肉。”
“……吃个屁,滚蛋。”
“我不,我就要吃肉。”
“吃吃吃……你都受伤了还惦记着那事儿‘一滴精十滴血’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你想想你今天都流多少血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云杉停止了挣扎,看着秦熠知灿烂一笑:“好呀,你若是死了,老娘正好再改嫁一次,毕竟,一个女人一辈子只经历一个男人,想想着实有些亏……”
秦熠知听到这剐他心肝似的一番话,心里就跟喝了一缸陈年老醋似的酸爽,黑漆漆的眸子都快一熬喷出火来了。
看着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女人,磨了磨牙,一手把她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固定着她的下巴,又狠又凶残的恨恨的吻了上去,不仅吻了她,还趁机吸。破了她的唇。
“呜唔~”
云杉这小身板,这力气,对上秦熠知,完全就不够看的。
麻蛋~
快要没法呼吸了。
她该不会被这醋坛子给吻得直接断了气儿吧!
早知道……
她就不那么嘴贱的去故意激怒这个醋缸子了。
脑子里后悔不迭的想着,想着……
脑袋越来越晕沉。
最后,云杉被撩得也从被动转化成了主动。
一刻钟后。
秦熠知这才松开浑身瘫软,且被他吻得晕晕沉沉的媳妇。
右手大拇指那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红肿且水润的下唇:“夫人。”
“……嗯?”云杉粗喘着气,水雾雾的眸子透着动情后的迷离。
“你想改嫁给哪种类型的男人?”暗哑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以及隐藏的危险。
一听这个问题。
脑子昏沉沉的云杉顿时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摇头:“没,我,我口没遮拦乱说的,这辈子,我只要你,只要你秦熠知一人。”
这话。
秦熠知听着很是受用,面上终于透出了些许笑意,含笑的看向身下的云杉,语气轻柔道:“夫人,下次……你若是还敢口没遮拦说出这些话来气我,老子就做得你三天都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云杉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点了点头,怂怂的忙道:“信,信,我相公最厉害了,最凶猛了。”
秦熠知满意的笑了。
“算你识相。”
云杉:不识相不行,你丫的就跟打桩机似的,老娘不怂不怕才怪!
秦熠知起身后,替云杉捏好了被角:“今晚就先放过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云杉裹得像条毛毛虫似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忙不迭的点点头:“好。”
在云杉鼻尖落下轻轻一吻后,秦熠知便吩咐下人抬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