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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那你呢？顾然，你也是这么想我的？”事到如今，严栗芫也不继续演了，她指甲紧扣手心，直勾勾的看向顾然。
她不介意顾以言的目光和想法，她只想知道顾然的想法，虽然她之前是不喜欢她，还为了能够接近她膈应她故意将自己家的钥匙藏了起来。
但同时，顾然也是除了莫笙之外，第二个关心她的人，不为她的钱，不为她的家世，只因为，她就是她。
顾然夹在两人中间，有些纠结，也有些为难，说实话，她也非常不喜欢严栗芫这样，可是同样她也觉得其实并没有顾以言说的这样严重，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缓解气氛。
而她的沉默，无疑让严栗芫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冷冷一笑，表情恢复了顾然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很好，我明白了。”
说完，她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一瘸一拐的拖着受伤的腿准备离开。
顾然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严栗芫的动作，内心五味杂陈，矛盾又挣扎，直到她看到严栗芫拿起那双高跟鞋想要穿时，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严栗芫面前。
严栗芫表情漠然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她那种眼神让顾然有些难受，但，她们也的确实质性来讲只是陌生人。
不熟，不是吗？
她将高跟鞋从严栗芫手里夺下，从鞋柜里找出一个装鞋的盒子，将鞋整整齐齐的放进去，用口袋细细装好，递给她，一言不发。
严栗芫眼神复杂的盯着顾然看了半天，心里又难过又痛苦，即使她用了套路和手段靠近了顾然，可是越接触却越发现顾然的优点很多，那些不甘全都变成了羡慕和嫉妒。
莫笙是她遥远而不可及的梦，而顾然却是莫笙的一个遥远不可及的梦，恶俗的三人恋，一环扣一环。
她需要一个发泄口，否则她会疯。
可是现在，顾然明明就知道她对她怀有敌意，还替她做了这些，不但没有使她心里好受半分，反倒让她心里越发难受了。
她讨厌顾然这副明明不喜欢别人还总是暖心的将她照顾得很好的样子，对比起她自己，总会让她觉得自己真恶毒。
可她也想做个顾然那样的女孩子，有一个像顾以言这样的老公疼着宠着爱着，还有她得不到的莫笙的喜欢，她拥有着让她羡慕的一切。
她对顾然的感情很复杂，喜欢，同样也厌恶。
她盯着顾然举着袋子的手看了半天，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袋子打落，语气恶狠狠的，带着凛冽的意味，“不要你假好心，又不是只有你最善良!”
说完，她就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艰难的走掉了，连头都不回一下，脸上全是气呼呼的表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顾然。
可是，诅咒着诅咒着，她却闭了嘴，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是的，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