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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只会简单粗暴的做一次又一次提醒。
打败他?
她用轻慢的语速,加上了一点得意的语气,“我想也是,你的眼镜开始起雾了。”
“没想到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他丝毫不受诱惑的懒懒的表情,配上台词的内容,嘲讽之意扑面而来。
登时令郁梨面红耳赤。
“吸引、诱惑、压制。”孟诚撑着下颔,像是要打呵欠般看着她,“怎么都行,用让我没办法抗拒的语气,来。”
让他没办法抗拒的语气……
郁梨怔了一下。
眼前突然弹出了久违的选择框:『你决定让他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A、从椅子上栽下来
B、放弃忍耐
C、接不上台词
郁梨悄摸选了A。见他一直不为所动,她有点沮丧,又抱着一点小坏心眼捉弄的心思。
孟诚毫无防备,他懒散的说着略带激动的台词,“They told me i was kaput finished……all those experts.”
他长腿支在地上,椅子一直是微微倾斜的状态。就在他即将说完自己的那段台词的那一刹那,身体失衡,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大仇得报。
郁梨假装是在配音,毫无顾忌的发出被逗乐的笑声,就像剧中的Sugar笑话男主角用药物治疗自己的无法动心的病症,既是轻嘲,也是觉得他可爱。
她歪头望着地上的人,逗趣的念出台词,“Mineral baths.Now really.(药浴怎么会有用?)”
孟诚望着她的笑,“……对了。”
“嗯?”郁梨疑惑。
孟诚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没忘了台词:“你在哪儿学会这样接吻?”
郁梨下意识地接了下一句:“我可是牛奶基金会的香吻女郎!”语气里透露出的感觉就像只迷茫的小羊羔,根本不是香吻女郎。
说完之后,她猛地回过神来,知道了他刚才那个“对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已经抓不住那种感觉了。那完全是当时的情况和剧中重合,所以才会有的发挥。
她有点沮丧:“好了我知道了,刚刚这句不对。”
她转过身,准备去拿热水杯喝一口水休息,却被孟诚轻扯了下头发,猛地后仰,开了盖的水洒在裙子上,她几乎快要跌进身后的人的怀里。
但没有,只是很近很近,近到他的声音和呼吸都在耳畔。
耳机线被顺带着扯掉了,公放出屏幕中两人拥吻的片段,衣料的摩挲,享受的轻哼。
她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孟诚就在她耳边,用克制的沙哑声线说出最后一句台词:“Tomorrow remind me to send a cheque for $100,000 to the Milk Fund.(提醒我明天寄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给牛奶基金会)”
那声音带着长吻过后的轻喘、低哑,就好像他们刚刚吻过一般,比起剧中为了引发笑点的正经,更令人感到诱惑。
“记住了吗?”他低道,“是这种感觉。”
直到他放开她的头发,她才敢张口,小心地开始呼吸。
*
到了晚上临睡前,郁梨都还在抱着台词本啃。手机里是电影画面,她将它调到静音状态,担心打扰到室友,自己也只是对口型,不出声的练习。
贝佳莱一边喝饮料吃零食,一边看剧:“白天没练好吗?”
“嗯,这个人物有点难。”
“孟诚没用心教吧?”
“没有,他很用心了……”
“他很用心,你脸红什么。”
郁梨闻言,“啪”一下合上了台词本。
想起孟诚给她示范的那一幕,她到现在都还会觉得喘不过气,那种感觉到底怎么做到的,出其不意吗?
因为孟诚临时给她搭戏,两人竟意外完成了录音室的那张CG,她欠下的债终于还清了。
“说起来,他自己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参赛?”贝佳莱挑眉,她是只能凭着歌剧震一下人,唬不过机器,也过不了指导老师的关,决赛自然没闯进去。
郁梨顿了下,“他说,如果他去的话,我还能拿第一吗……”
贝佳莱:“这人很讨厌了。”
“他可能只是实话实说。”郁梨维护道。
“是吗,那阎学长呢?”
郁梨没答,要不是贝佳莱,她快忘了明天要搭戏的人是谁了,虽然是她故意想要忘掉的。她在贝佳莱经过的时候,突然拽住她,努力模仿孟诚的语调,尝试性的低声说:“提醒我明天寄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给牛奶基金会。”
贝佳莱看她一眼,矜持地接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支票寄给我呢?”
郁梨:“……你也很讨厌。”
这天郁梨睡的很晚,连夹在栏杆上的床头灯都忘了关。
夜里,贝佳莱由于喝多了饮料起夜,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哆嗦抱着肩膀回到床边,想了想,还是无奈的爬到郁梨的床头,替她关灯。
柔黄的灯光下,女孩子抱着剧本,睡颜恬然。她就半靠在枕头边,恰好面朝着贝佳莱,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又卷又翘,像洋娃娃一般。
就在贝佳莱去关灯的一刹,听到一声很轻的“Good night.”。
贝佳莱低下头,正好看见她露出的酣梦中的笑容,天真而肆意,又被月色衬托的更加迷人。
她似是在睡梦里呢喃:“Good night honey.”
一刹那,贝佳莱觉得心快要被甜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