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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
病房里很安静，忽然他开口。
“我妹妹小时候喜欢吃，每次都是我给她削。”
他的声音低哑，依旧是低着头的，只是削苹果的动作有短暂的停顿，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来，沈馨抿着唇，轻轻的开口问：“她是为什么......离开的？”
死字她说不出口，只能婉转着说。
又是一阵沉默，沈馨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就在她想要转移话题时，他开口了。
“自闭症，八岁那年学校失火，她不会逃，就活活被烧死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剩多少了。”
和刚刚的话比起来，平静了很多，甚至没有一丝起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
沈馨几乎震惊了，大脑几乎自动补充了当时的那种画面，双手捂住唇，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颤抖着声音：“我，我.......不是故意提起你伤心的事........”
“那些都过去。”他抬头看着她，将削好的苹果给她，沈馨却不知怎么去接，他笑：“怎么嫌弃我削的不好？”
“不是。”
“不是，你不接？”他微微挑着眉梢。
她伸手接了过来，对上他的目光，她递到唇边咬了一口，没有了原来期待的酸酸甜甜，她品不出什么味道。
不是苹果没有了味道，是因为听他说得话，而失去了味觉。
这个苹果有些大，她刚刚出过饭，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扔了吧，是他亲手为自己削的，吃肚子撑的慌。
“吃不下了？”他虽然在问，但是已经在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伸手接过她啃的没有样子的苹果，也不嫌弃，递到唇边就吃了。
她住的是单人的病房，设施不错，就是没有陪床，他吃完苹果洗漱了一下，没有换衣服，就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给她拉一下被子：“睡觉吧。”
“嗯。“她侧着身子看他：“明天不能去看妈了？”
“不急，等你好了再去。”他淡淡的说。
夜里，沈馨睁开眼他坐在椅子上，姿势都没有变。
沈馨不忍心，他那样睡，轻唤他：“墨渊？”
“嗯。”他的确没有睡，在想事情，而且坐在椅子上，他还真睡不着。
“哪里不舒服？”随着他的话落，病房的灯也开亮，因为灯亮着，沈馨能看到他担心的眼神。
她赶忙摇头：“我没有事。”
听到她说没有事，他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一些问道：“那是这么了？渴了，还是..........”
“我看你坐着不舒服，要不你上来睡吧，我往边上睡睡就行了。”沈馨将他的话打断，说着也在另一旁空出位置。
他没有动作，沈馨再次说道:“来吧，真没有事。”
这次他没有拒绝，关上灯，在她空出的位置，侧着身体躺了下去，一只手轻轻拦在她的腰上，走廊里有微弱的光照进来，在她的脸上形成一道暗影，让人看不清晰，他仰着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睡吧。”
“嗯。”她微微侧着头，将脸面朝他，闭上眼睛安心的睡。
早上，季墨渊去买早餐的时候，她接到母亲的话，就是说张扬没有回家，她不知道季墨渊怎么安排的张扬，就告诉母亲不要管了。
自从他们领证那天，季墨渊就没有再去他们家，想到那天沈馨一个人在家里过了那么多天，就问起了季墨渊，让他们回吃个饭。
她这种情况，不能下床，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所以就对母亲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回家吃饭，暂时是不可能了。
沈母一听着急了，不管沈馨怎么说，非要来看看情况，她拗不过母亲只好把自己所在的医院告诉她。
沈母来的快，沈馨刚吃好早饭，沈母就来了，一进门就扑到病床旁，上下打量这女儿：“怎么回事？医生这么说?孩子有没有事？”
关心则乱，一串问题一下就劈头盖脸的问下来。
“没事，孩子很好，养养就好了，你来我爸怎么办？”沈馨本来就特别不想说，怕她担心，结果还是让她担心了。
“我做了吃的在家，现在他很多事情自己都能做，不用担心。”那段时间是因为他刚不能走，所以很多东西不会，因为没有尝试过，现在很多事情，自己摸索着，慢慢就会了。
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事，梢梢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女儿：“好好的怎么就见红了？”
她能把张扬的事情说出来吗？说出来估计她更气，本来她就厌恶张洪峰的，也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闪躲着眼神说道：“妈，你别问了，真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还差点流产？
沈母看着女儿闪躲的眼神，没有注意听洗手间里有水声，张口就来：“是不是，你们夫妻生活不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