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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让。
苏默暖决定的事情，很难回头。
顾瑾宸看着那双通透而坚决的明亮眸子，一刹那有一种恍惚的情绪。
仿若是那天的初见，看她那一双仿若夜空里的星星一样的眼睛里的倔强，就莫名的想要试探她到底是如何坚持。
起初，并非是爱，仅仅是好奇。
之后，便不知不觉的被吸引。
“暖暖，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让他觉得，自己老了，再也没有那样的心力，陪她挥霍青春。
明明，才不过三十岁上下，却仿佛苍老的不成样子。
“呃……有哪里不一样吗？”
苏默暖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顾瑾宸将她拉入怀里，“傻丫头。”
将苏默暖的头扣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是不想再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怕是发现自己老了，怕是会自我怀疑。
其实，每个人都是平凡的不是吗？
诚如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顾瑾宸也有自己的恐惧。
“说吧，你想帮我做点儿什么？”
许久，顾瑾宸才轻声问，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观点。
想要跟他并肩，他就给她一双翅膀，与他同行。
只要她开心，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尽他所能，给她所要。
“那要先说你想做什么了。”苏默暖说着，不等顾瑾宸开口，便又道：“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你是想先从唐家入手吧！”
苏默暖浅淡的笑容带着笃定，胸有成竹的模样儿若非是对顾瑾宸足够了解，就是自己足够自负。
然而，对于现在的苏默暖而言，哪一种都不是。
只是莫名中的这一种直觉，直觉上认为顾瑾宸会这样做。
对视着顾瑾宸的眼睛，看着他唇畔漾开的一抹笑，苏默暖也跟着笑起来。
“我猜对了？”
“顾先生的苏小姐一向聪明。”
顾瑾宸笑道，“我确实想要从唐家着手，不如夫人指点一二，要从哪里下手更妥当？”
“这还用想吗？直接说他们窃取商业机密啊！”
苏默暖想都不想便道：“当初的竞标失败，不就是因为唐氏拿出了跟你们相同的案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内奸应该早就查出来了吧！”
没有内部人做鬼，唐氏又怎么能那么准确的掌握顾瑾宸这里的动向？
不过，据她所知，顾瑾宸似乎并没有在企划部有所动作，只是之前跟俞风稍微的提了提而已。
那几天经常陪着顾瑾宸在这间办公室里，她还是了解到了不少信息的。
顾瑾宸捏了捏苏默暖的鼻尖，“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
他也的确是要从这件事入手的，只是还没有吩咐下去而已。
没想到这小丫头也想到了这层关系。
既然小丫头能想到，唐氏的李木勤不可能想不到，但是想到归想到，能不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就看他李木勤的本事了。
当然，之所以这件事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无非是收集所有的证据，在李木勤最麻木的时候迎头给他一击。
唐氏，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下来。
不管唐一山跟暖暖之间有什么关系，唐氏也始终与暖暖没有关联。
暖暖的一切，必须是顾瑾宸来给，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