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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苏默暖沉默着点头，也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早晨见到的人都那么奇怪。
“想看什么？”
顾瑾宸在苏默暖身边坐下，大手握住了苏默暖的手。
原本冷峻脸，一点点的柔和。
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本来的情绪是什么。
遇见苏默暖的顾瑾宸是温和的，无奈的，大多数时候，更是无原则的。
可是没了这个丫头之后，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归为了一种感觉。
疼，将生命的另一半生生抽离的疼。
“顾瑾宸，我想知道，那天的你是什么样子，或许你亲口告诉我也可以。”
手挽上顾瑾宸的手臂，头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这个肩，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安全而温和。
不管他对人是有多疏远，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从来都是一种温度。
温暖，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暖和心安。
“没什么好看的。”顾瑾宸淡淡的勾了唇，“你只要知道，顾瑾宸不能没有你，就够了。”
不管她属于谁，也不管她将来爱的人是谁，只要她存在着，就够了。
顾瑾宸不能没有苏默暖，并非是一定要苏默暖这个人爱他，许他一生一世。
而是简单的要她活着，要她幸福着。
有一种爱，爱久了成了一种习惯，也逐渐的转换成了不可或缺的亲情。
对于顾瑾宸而言，苏默暖是他的不可或缺。
苏默暖怔住，仰头上看着他的侧脸，一时语塞。
诸多的话语哽咽在喉咙处，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能没有她吗？
高傲如他，渺小如她。
原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了交集？
曾经她也坚定的不想要去探究过去，可是而今她竟然好奇，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他有这样的决定。
“顾瑾宸，我不知道过去我们经历过什么，可能快乐，也可能是一场噩梦。我看得出来你们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去主动探究，我们两个，就这样好好的，好好的。”
相互扶持，相互照顾。
像是普通的夫妻那样，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这也未尝不好。
“暖暖，如果你想知道，一定要问我，我不希望你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一个残缺不全的过去。”
幸福也好，噩梦也好。
都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不允许别人的玷污，不允许别人的添油加醋。
“我会的。”
宁静的阳光充斥着这方空间，沐浴在温情中的两人又带着些许的黯然。
一股忧伤的气息夹杂在幸福当中，突兀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顾总，会议时间到了，您……”
一个突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方的静谧，苏默暖条件反射抬头，尴尬的缩回到了自己的龟壳里。
顾瑾宸侧眼看了某个胆小鬼，讥诮的扬唇。
某人，怕是一辈子也改不掉这个胆小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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