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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
覃炀喂她喝口茶,剩下的自己喝,笑起来:“知道你为我好,但朝廷的事,有些事心知肚明,见不得光。”
温婉蓉听话点点头,她以为二世祖真的肆无忌惮,看来不全是,她猜一定是老太太在背后指点,覃炀才不至于翻船。
接下来回城路上,她再也没提过关于娄知府的半个字,但那张小纸片,瞒着覃炀偷偷留下。
正因为见不得光,更得把证据保留好,万一日后有人做文章到覃炀头上,百口莫辩的冤枉,是真冤枉!
而覃炀心里对娄知府案子的来龙去脉,大致有个轮廓,按娄知府谨慎性格来说,就算眼馋赈银,下手也得掂量掂量,别说天大的数字,就是少一两银子抓到也是重罪。
但娄知府还是对赈银下手,说明什么?
说明他背后有靠山,这个靠山足够大,大到壮肥,他谨小慎微的狗胆。
覃炀原本没往燕都想,心思一个小小地方官,能有多大能耐,能攀多高高枝?
经温婉蓉一番分析,他觉得自己太低估这些地方官的本事。
覃炀的心思都用在行军打仗上,对朝廷里党争也罢,势力角逐也罢,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头上,不牵扯覃家利益,大都不在意。
所以没成婚前,他恣意快活,上朝是神游状态,下朝神采奕奕,和宋执两人没事就往粉巷钻。
碰见喜欢的姑娘,多玩几天,玩腻就甩。
自从娶了温婉蓉,生活大相径庭,好像以前的好日子太放纵,以至于把后面的快活日子透支光了,这还其次,覃炀不止一次感觉到,隐隐约约有股暗势力牵着他鼻子走。
说不上是否与温婉蓉有关,但枢密院人事大调动之后,他明显被皇后党束缚起来。
覃炀想到这些,不由看向身侧熟睡人的脸庞,忽然记起起初在疆戎,宋执劝他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没什么价值,死了就会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似乎就是温婉蓉的写照。
经过半年多日积月累的相处,他对她在燕都的生活了解七七八八。
莫名觉得她可怜,有时兴致来了,问她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吗?
温婉蓉摇头。
问她,除了温府,有其他亲戚走动吗?
温婉蓉还是摇头。
最后问她,整天待在府里不闷吗?
温婉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说看看书就不闷,如果温伯公心情好,会带她去郊外骑马射箭玩一玩,几乎就是她全部生活和娱乐。
因为接触环境单纯,人也相对单纯。
但因为长期受欺负,把人变得懂察言观色,凡事小心谨慎,敢怒不敢言。
覃炀下意识收了收手臂,把温婉蓉往怀里搂了搂,想覃家娶这样的媳妇,是要改写历史了吗?温婉蓉不知道覃炀的心思,就觉得这几天他对她特别好,两人少了夜夜的床笫之欢,更多时候,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