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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望着看台上的太后,娇笑道:“太后,玲珑也有一个要求,望您能答应。”
太后一百个不想答应,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也不好太过偏袒,只得道:“你且说说。”
“刚才太后说奏得好有重赏,那就请陛下将此琴作为赌注,谁能胜出,琴就归谁。”
“好!朕答应了!”不等太后回答,言政率先道。
太后脸色一黯,半晌闷声道:“既然皇上都答应了,哀家也没有异议!”只是她目光灼灼的望着林菀蓉,显然对她寄予厚望。
“谢过太后!”玲珑灿然一笑,仿佛这琴已然是她的了。
“别高兴的太早,蓉儿的琴艺可是天下一绝!”太后泼冷水道。
玲珑不以为意,笑着道:“哦?是吗?真巧,玲珑的琴艺是天下无双呢!”
“你!”太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带着几分怒气道:“别耍嘴皮子,开始吧!”
“遵命!”玲珑乖巧应道,率先起调。
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飞快的弹奏着,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
林菀蓉见状,连忙跟上,只是她心绪不宁,又加之慢了半拍,手下一抖,音准便差了分毫。
好在她底子过硬,很快便追上了玲珑的节奏。
玲珑侧首看她一眼,眼中流露出傲然之光,手指一顿,骤然加快,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婉转激昂。
林菀蓉一惊,手下再次乱了节奏。
玲珑已经完全脱离了莫失莫忘这首曲子原本的调子和节奏,她竟然临时将曲子改编了!
看着玲珑从容不迫的模样,分明是有意与她斗琴,她的自尊心被彻底唤醒,暗自发力,决不允许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输给别人,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羞辱过她的人!
林菀蓉不愧是琴艺超绝的人,即便玲珑忽快忽慢,有意戏弄她,她却能紧咬不放,始终没有被落下。
两个人斗得难分难解,台下的听众也情不自禁地随着乐声和节奏,一次次在云端和地狱之间来回往复,一些上了岁数、心脏不好的人,此刻竟隐隐有窒息头晕之感,仿佛随时就要昏厥。
这当然也包括看台上距离舞台最近的皇太后。
只见她的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十分吓人,只是所有人都沉浸在琴声中,无人顾及。
直到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重获新生。
随即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经久不绝。
言政更是忍不住兴奋道:“妙!太妙了!果然不负天下无双之称,玲珑,你真是太令朕意外了!”
玲珑秀眉一挑,得意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这把琴是我的了?”
“对!唯有玲珑才配得上此琴,琴朕就赐予你了!”言政郑重道。
玲珑对他躬身行礼,“多谢皇上!”
“皇上!”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抖声道:“太后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