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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轩辕胤笑了笑:“你呀!”随即让人装了茶叶,两人一同去往圣慈宫。
太后李氏此时正在暖阁与德太妃齐氏对弈,两人还是帝妃的时候,关系就十分要好,之后先帝仙去,两人从此变成了太后与太妃。先帝在世时,格外偏爱李氏,齐氏知道先帝离去,李氏是最伤心的那个,常常没事的时候就来李氏这里坐坐。
“皇帝驾到——”
齐氏听见这一声通传,笑道:“姐姐,皇帝可真是孝顺,这不,又来看您了。”
李氏却道:“唉,哀家有这样一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轩辕胤小时候与已逝的孟氏十分要好,可孟氏与李氏的关系甚是恶劣。为了孟氏,李氏与轩辕胤之间没少吵架,导致母子之间关系越来越差。后来孟氏被下药陷害致死,轩辕胤哭了好几天,惹得李氏更加不喜。后来先帝仙去,在李氏的阻拦下,轩辕胤甚至都没给孟氏一个封号。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齐氏叹了口气。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德太妃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
说话间,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进来,李氏心中不快,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齐氏见她不喜,也没有再多言。
“母后身体可还好?”轩辕胤问道,不论李氏如何对自己,自己都不能不尽做儿子的本分。
李氏淡淡道:“嗯,倒是没什么大碍。让皇帝费心了。”
“姐姐!”李氏最后那一句语气极为冷淡,连齐氏都不由轻声嗔了她一句。
李氏知道齐氏是为她好,也没斥责,只不过对于这个儿子,实在是伤透了心。
齐氏见她心情不是很好,于是道:“哀家那里还有些事,就先不叨扰姐姐了,臣妾告退。”
说完,起身又对轩辕御道:“你是在太后这里还是与哀家回去?”
轩辕御道:“儿臣随母妃回去。”
这样说了一句,转身对李氏与轩辕胤道:“母后,儿臣先不叨扰母后了,等有时间再来给母后请安。皇兄,臣弟告退。”
轩辕胤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此时圣慈宫就剩下李氏母子二人及几个宫人,李氏道:“皇帝,哀家听说,怡妃的孩子没了?”言语中有些心疼,眼眸也黯淡了些许。
轩辕胤提到这件事也是十分心痛,道:“是,不过令朕想不到的是,静娴的孩子竟然是意莹给害的!她借着朕之手,还欲图嫁祸给沁良娣!”说这句话的时候,轩辕胤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可见他恨何意莹恨到了什么地步。
李氏闭了闭眼,道:“可是苦了怡妃与这个孩子了。”
轩辕胤安慰她道:“这是她们的命数,母妃,您就不要伤心了。朕也不希望这个孩儿走也走得不安心。”
李氏慢慢睁开眼,右手一颗一颗地转动着手里的菩提珠子,道:“希望他来世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母子俩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寂静。
半晌,魏福走进来,道:“太后,您该喝药了。”
李氏点了点头,道:“拿过来吧。”
魏福已经是老太监了,端着托盘将碗端过来,轩辕胤出声道:“朕来喂吧。”
魏福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把药碗递给轩辕胤。轩辕胤接过,舀起一勺吹了吹,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李氏嘴边。
李氏虽然不喜,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轩辕胤一勺一勺地喂,李氏也一勺一勺地喝,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虽然孟氏已经不在了,在李氏的心里,与孟氏有关的一切,仍然像是一根刺一般,横在她的心里。
轩辕胤果然没有食言,答应了苏妤婼的就一定会做到,当日就下了旨意,命苏坤岳一家入宫觐见。
自从入了宫,就永远没有出宫的可能,甚至连再见到家人一面都是奢求,只有妃嫔们在快要临盆的时候,才允许见到家人一次。后宫的嫔妃皆是深知这一点,日夜期盼着怀上龙嗣,也是期望着能再见到家人一面。此时轩辕胤许了苏妤婼家人入宫,自然是莫大的殊荣。
因为苏妤婼的家乡在南阳,距离京城有些距离,所以苏坤岳一家早几天就到了京城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