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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洞府主人十分看重此玉简,不惜设置重重阻碍,将它们护的密不透风。我行为将此玉简取回,也是经历了数场恶战,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柳媚双颊泛红,凝视着面前的玉简,语气十分激动,“当我行见多识广的鉴定师看到这三枚玉简时,竟大吃一惊。”
柳媚猛然抬起头,用充满蛊惑的声线说道:“这三门法术,竟全部是上古传承下来的!这样三门古老的法术,起价只要三千下品灵石!仅仅只要三千而已,诸位,竞拍开始!”
此言一出,大厅中顿时喧哗起来,竟有不少修士哈哈大笑,还有那促狭的直接说道:“柳姑娘你可真有意思!这种法术别说是上古传下来的,就是传说中的无上功法,道爷也要考虑一番再说买不买。”
听了这个人的话,许多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直言道:“道友说的有道理,我等果然要要仔细考虑一番才行!”
这些话说得就有点儿严重了,但说的却算是事实。
现在拍卖的这三门法术,与其说是用来战斗的,不如说是用来搞笑的。而且由于法术效果太不唯美,即使是讨人欢心,八成也是派不上用场的。
如果不是宁卿情况特殊,估计也会和这些人一样,看都不看这三枚玉简一眼。
因此,可以说这三枚玉简,是整场拍卖会最不受欢迎的商品。
柳媚听到这些人这般拆台也不生气,拍卖行决定将这三个鸡肋出手的时候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她不知行里要做什么,不过心中早有准备,只抿了抿唇角道:“深思熟虑却是好事,只可惜这件宝贝要流拍了,真是没想到呢。”
美人蹙眉失落,微嗔中带点委屈的声音,对现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顿时就有几个声音喊了起来。
“柳姑娘莫伤心,这三枚玉简我要了,三千!”
“三千五!只要柳姑娘不难过,这钱花多少都值!”
“四千!柳姑娘若愿意赏脸与我共进晚宴,我还愿加价到五千!”
“五千算什么,只要柳姑娘愿意陪我吃饭,我出六千!”
“得了吧,吃什么饭啊,你们这些附条件的报价可不生效,我出四千五!”
现场一片嘈杂,宁卿虽然惊讶于柳媚的魅力,但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十分有利,非常适合浑水摸鱼,也就没有深想,只如同他人一样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扬声道:“五千!我不求回报,只求柳姑娘莫要因为这小小的三枚玉简,而耽误了前程!”
宁卿这情圣一般的言,让许多人在大呼不要脸的同时,纷纷花言巧语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将价格炒到了八千。
不过这三门法术的效果确实是鸡肋,价格达到八千后,涨幅便慢慢小了下来,直到宁卿通红着脸狂吼出一句“我出九千九表心意,柳姑娘不必有负担”后,许多人才用看冤大头一样的眼神看着宁卿,纷纷闭口不言。
宁卿如此捧场,柳媚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多少露出一点感动,娇声道:“一百二十四号贵宾,报价九千九百下品灵石,第一次。”
“九千九百下品灵石,第二次。”
“九千九百下品灵石,第三次,成交!恭喜一百二四号贵宾,成功获得三枚玉简!”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宁卿痛快地付了钱,从娇媚的侍女手中接过玉简,不甚在意地收入储物袋中,做戏做全套地低声道:“代我向柳姑娘问好,贫道仰慕柳姑娘很久了。”
附近的人看过来,目露了然,侍女却不在意,脆脆地应了一声,保持着标准的微笑,离开了客人的座位。
明天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假作痴迷地盯着台上,把一个涉世不深的痴情少年形象演绎得栩栩如生。
这种楞头青多的是,众人见得不少,很快被接下来的物品吸引走注意力,不再关注宁卿。宁卿却没有放松警惕,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直到最后的压轴戏——赤日露极木——出场。
整个拍卖会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赤日露极木露出真面目的一刻变得无比火热,甚至有许多人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满脸的贪婪。
柳媚见现场如此,也不敢多废话,寥寥介绍几句,立刻进入拍卖环节:“十万年赤日露极木一截,起价三十万中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现在开始竞拍!”
话音未落,拍卖会便沸腾起来,报价声此起彼伏,就连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贵宾包厢,也纷纷加入竞拍。
“三十五万!”
“四十万!”
“五十万!”
“五十五万!”
“……”
一连串的报价简单干脆,一句废话也没有,只有不断向上攀登的数字昭示着在场修士的急迫。
因为这样的利落,竞拍价格攀升得很快,大厅中的修士大多身家不丰,不一会儿就被远远甩在后头,不得不遗憾地退出竞争。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但很多人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此时美梦被打破,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不断的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楼上包厢,偶尔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宁卿只是随大流意思意思的报了几次价,很快就不着痕迹地闭上嘴开始围观。此时看到这些因为嫉恨失去了谨慎的散修,眼珠子转了转,就动了动身体试图离他们远一点儿。
有这种行为的不只是宁卿一个,还有其他许多保持着理智的修士。他们心知楼上包间里面呆着的不是宗门弟子,就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这种身份他们完全招惹不起,若是行事不谨慎,说不定还会遭到迁怒,还是远远避开为妙。
宁卿把在外讨生活的散修的心理摸得很清楚,故而哪怕他没有做出多么精妙的伪装,竟也没有几个人认出他就是御虚宗外门某个时段的风云人物,只顾警惕彼此,将拍卖会的气氛带向危险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