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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鸢家家主的女儿吗?”
这句话,出自一个孩童之口,却让叶长生失望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眼中亮起一抹精光,目撒星辉。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努力,他的等待,并没有白费,终于有人知道,敢于开口,也使得他听到了目前最想听到的消息,尽管这出自一个孩童之口。
然而,太过兴奋的他却未能看清孩童眼中的狡黠。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收起那些目光,道:“你认识?”
他发觉,自己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在颤抖,难以压抑的兴奋,同时他心中有股怒气,因为鸢家之人,竟如此胆大包天,对他隐瞒了消息,并且封锁了全城,直至现在他才听闻一点消息。
孩童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毫不顾忌叶长生对鸢十夏的在意,又或者是他不懂,只是笑道:“认识,怎么不认识,你今天问过我爷爷,问过我奶奶,问过我母亲,又问过我父亲,现在你再问我,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孩童说这句话的同时,有些无奈,觉得叶长生是一个好玩的疯子,因为他问的人太多太多了,而他这一家子就比较幸运了,叶长生统统问了个遍,包括他。
只是,当他看见叶长生渐渐凝固下来的脸,突然有些怕了,甚至想跑,因为他不仅听过叶长生像是疯子一般的寻人,也听闻过他踏灭鸢家大院的传闻。
闻言,叶长生沉默了,火热的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过,他不说话,久久的沉默,心中恍惚,眼望西方。
“谢谢你的回答。”许久的沉默之后,叶长生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是前几天所得,他由于考虑到吃喝住行需要银两,便给自己留了一些。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用了,他用不到这些金子银两,既然如此……那边统统散出去吧。
他将金子放在了小孩的手上,随后不说一句话,迎着风走向了远方,在那漫步,风尘扬起,掀起了他的衣衫与黑发。
他在风尘中漫步,向远方行去,衣衫,如披风般扬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小男孩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捧着沉重的金子,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他家一辈子都难以赚到这么多。
望着叶长生落寞的身影,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后悔,呢喃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在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到来时,叶长生又回到了中城,那个与鸢十夏说好在那里等他的地方,那里空无一人。但他却仿佛看到了一位小姑娘,曾在那里等待,他挥一挥手,那些景象便消失不见,如烟尘般缥缈,那里仍然空无一物。
一切,真的只是他的梦吗?
几百黄昏声称海,此刻红阳可人心。
叶长生靠在城墙上,无力的瘫坐在那,长出了一口气,此刻竟想喝酒,以求麻痹自己来解愁,只是……他大概是不会选择那样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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