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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曾经在一起过,李小露肚子中有贾小浪的骨肉,毁尸是不是太残忍了?
趁着夜黑,趁着没有人,贾小浪将李小露的尸首,扛到了卫生院的冰室……
不知道那里来的冰室钥匙,更不清楚什么时候知道冰室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房间,迷迷糊糊之中,贾小浪把李小露的尸首藏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给她宽衣解带,洗身擦拭,像照顾植物人一般体贴入微……
这不是一时冲动,一晃眼,接下来的几天、十几天,乃至两三个月,贾小浪是如此照顾李小露,和她吃饭,喂她吃药,她好像没有死去一样,陪在他的身边,其实,在冰室之中,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挺好,有时候,不舍离开,想要一直陪着她,甚至看到她冰冷容颜,以及完美娇躯,有了作为牲口的原始冲动,不,不止是冲动……
贾小浪才发现自己的口味如此之重,竟然还有恋尸的癖好,不,不应该说是他,而是“他”,在对李小露的尸首冲动之后,他身心满满的罪恶,当然其中有一缕惬意,随手拿起眼镜,扶了扶眼眶,抬起头的瞬间,从一面冰冷冰墙折射的光芒之中,终于看清楚他在她的过去世界之中的真实面目。
认识了与李小露的过去世界重叠的那个自己,或者说在混沌状态的下自己,贾小浪不敢相信,直到后脑勺传来阵阵的疼痛,迷糊之中睁开眼睛,看到了,也看明白了。
“贾医生,快醒醒,别再睡了,等会死了,你会一直睡下去。”
在混沌状态下的贾小浪,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头疼欲裂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熟悉的脸颊出现在眼前,不错,正是郑德华,他戴着眼镜,习惯性的扶了一下,露出了纯厚的笑容。
在以前,贾小浪一直觉得郑德华这位师兄,甚至说是前辈,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还平易近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他是双面人,白天一套,晚上一套,很变态、很恶心,连李小露这样的女高中生都不放过,让其怀孕已经够过分,还无意错杀了她,这也够了,她死后,不让她入士为安,还不放过她的尸首……
醒来,回想起混沌状态下所见的种种,贾小浪顿觉倒胃口,再看到郑德华,只觉得他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完全是一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魔,极其恐怖。
问题是,贾小浪试着动了动,双手双脚被麻绳束缚,别说反抗,连起身都是问题。
“别挣扎了,省点力气吧。”手持木棍的郑德华大声的笑了,笑声疯狂、痴迷,还有变态,变态之中,似乎还有无法掩盖的心碎与悲伤,听得出来,他似乎不想这样,完全是无意之下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也是被逼的。
被逼之下的人,精神一旦恍惚,总会出现问题,笑够了,郑德华手持木棍,直指贾小浪鼻梁,逼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小露?我记得没错,她出事之前,你还未来卫生院上班,根本不可能见上面,难不成你也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我一直没有发现。”
地球上有六十多亿,甚至七十亿人口,贾小浪也不知道遁入混沌状态,自己的现实世界为何会与李小露的过去重叠?或许是因为巧合,又或许是因为她死不瞑目,想要伸冤,可是这样的答案,郑德华怎么会相信?不会,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说啊?”郑德华拿着木棍乱武着,疯了,完全疯了,贾小浪的额头上直冒虚汗,因为不知何时又会挨上一棍,如果再被打,命不久矣。
郑德华精神已经不正常,必须得稳住才行,贾小浪手心捏了一把汗,急忙说道,“郑医生,听我说,我知道你很爱很爱小露,爱她甚至爱过你的妻子儿女,你一百个不愿意伤害她,更不想弄成如今的局面,或者说你是无辜的,对不对?”
郑德华微微一怔,好似被说中了一般,可眼神之中不乏疑惑,因为眼前的小子好像知道得好像很多,困惑的是与李小露之间的事,又是如何被外人知晓的呢?
瞧这么说有戏,贾小浪接着说道,“小露是个很简单、很朴实、很传统的女孩子,你对她,还有她的家人好,她就对你好,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是个肮脏的女人,她肚中的孩子百分之百是你的,这毫无疑问,你也不要再猜疑。”
“我也知道你是失手杀死了小露,说起来,你的本质还是不坏,从你保存她的尸首可以看出。”贾小浪瞄了一眼静静躺在冰床上的李小露,她的相貌一点没变,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姣好的身材,在白布的遮盖下,凸显得愈发的精致、玲珑,有恋尸癖的牲口,看到了,怎么会放过?
“现在你只是害怕面对这一切,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你宁愿坚信小露还活着,不肯接受她已死的事实……”
心爱的女人被自己亲手杀死,无论任何男人接受不了,只有无视现实,将自己关闭起来……贾小浪的话虽然朴实,字字句句直击郑德华的内心,后者眼中的疑惑,愈发的浓厚。
当然,一边试着说服郑德华的贾小浪,一边没忘解开绳索,深知和疯子讲道理,犹如和牲口谈梦想,简直是对牛弹琴,因为待到疯子正常过来,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郑医生,只要你现在悔过,还来得及。”
郑德华的脸上闪过一抹动容,可是诚心悔过,真的还挽得回吗?人世间不是没有后悔药吗?
电闪雷鸣之间,郑德华的神色变得刚硬,犹如一块铁板一般,走到了贾小浪面前,揪起了其衣领,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到底是谁?警察吗?想做什么?想把我抓起来,带走,关进监狱,让我与小露永远分开?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