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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念,那封锁在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渴望,让她觉得自己不堪又下贱。
她此刻感觉到那妖邪欺上身来,压着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那只冰冷的手,还不断的探索着那两团柔软,贪心的朝向她平坦的小F,以及那不可触碰的禁地深处。
耻辱感瞬间钻满了她的心,她不要这样任由这只手放肆下去,用尽全力去咬舌头,以此唤醒身体的知觉。
猛然间,那只手,真如她希望那样消失了,她的身体在剧烈呼吸中寻找冷却的方向,她像失去了什么,感到内心空洞,渐渐地看见了房间内荧荧烛光。
光影中,确实坐了个人,他英容俊貌,平静又充满了怜惜,尽管如此,却如暗夜中璀璨的明珠,光泽尽显,绝非她刚才迷梦里看到的邪恶妖魔。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她的寝房,她躺在床上,想起那双手,一时意乱情迷。
不会的,李淮只是坐在床边,用沾了药水的锦帕,在为她仔细擦洗伤口,那如月光般迷离的眸子,认真的时候,更比月色醉人,这样,倒更像是做梦。
因为这样的李淮,像极了龙奚兰的祖母,每次她在外面受了伤回家,祖母总是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心疼的问她:“孩子,痛吗?”
不痛!她总是这样回答,对于她来说,再痛都要忍着,这样爹爹才不会失望!
才不会对她吼:“男儿家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王爷——”她轻喊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是被压在嗓子里。
她竟然还没有醒,甚至此刻,她眼睛都未睁开。
竟清楚的看到了周围发生的事!
是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
“王爷,时候不早了,你身子又染着风寒,还是回去歇着,我和青莲守着小姐吧?”是陈娘的声音。
他摇头,语气清淡不失敬意回答:“陈娘,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本王白日里睡得太多,不困!”
玄学中,有种能力,叫作梦眼,即是睡着了,也能在特殊的时候,看到周围发生的变化。
许多玄门高手正是拥有了这种能力,才能睡而有觉,眠而有知。
她从未有过这种能力,所以不知道,是否是此刻这样。
她只感觉自己看到是时而清楚,又时而模糊,亦真亦假,无从判别。
想来身上的阴鬼毒,并未驱逐干净吧?
她也只能顾着这样在睡梦中,贪恋的凝望着李淮那张俊容。
看着看着,那张脸突然变了,又变成那张狰狞而陌生的怪笑脸,她吓得不轻,惊声尖叫着:“妖孽滚开!滚开啊!”
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来,自我保护的去攻击那张她以为是妖邪的脸。
“锦画!”
李淮见她一下子就打翻了旁边的药碗,双手还不停的在半空中挥舞,只怕她伤到自己,什么都没想,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锦画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噩梦而已!”她惊惧的睁着眼睛,半张着嘴,用手去触摸那紧抱着他的双手。
温热的,那不是在梦里侵犯她的冰冷的手。
“有东西……那东西缠着我……”她情绪失控的呐喊着,双手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着。
李淮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更是担心,只得用手安抚的去握她的掌心说:“别怕,本王在这里守着你,本王守着你的,锦画。”
“我不是锦……”她迷迷糊糊,差一点就将她不是季锦画喊出来,眼前突然明亮了,她看见那双因为担心她,而失色的俊眸,猛然清醒了!木讷喊道:“王爷!”
“锦画,你做噩梦了!”李淮还抱着她,说话的热气,打落在她光滑的额头上。
她闻到那属于他身上清淡香气,只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了,好想多闻一会儿,好像闻在鼻子里,就不会感觉到怕了!
“王爷,你能多抱我一会儿吗?”她将头埋在李淮的肩膀里,声音混沌不清。
可是李淮还是听清楚了,他就像安慰做恶梦惊醒的小孩那般,手轻轻拂过她贴在背脊上如墨的长发。
“小时候母妃说,噩梦是人心里面丑恶的反射,只要人心向善,便可以驱逐噩梦。”李淮声音就想幼童入睡的安眠曲那样,安宁祥和。
也许正是这样,才让屡经波澜的龙奚兰眷恋。
她闭着眼睛,想象着他说话时,那温柔如风的俊颜。
好想抬头看一眼,却不敢,怕自己一动,就要离开他的温暖。
于是她就一直沉默着,埋头在里面。
如此过了好久,她才从对方的肩膀处探出头来。
李淮放开她,关心的问:“好些了吗?”
“嗯!”她点头,眸光垂下,脸上又露出尴尬。
那细致的王爷,立刻发现她似有不适,急忙问:“你是不是腿麻了?”
龙奚兰又是点头。
李淮嘴角忍不住浅浅笑着,揭开盖在她腿上的被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用双手轻轻的为她揉捏如万虫钻骨的麻痹双腿。
堂堂胥王爷,竟然亲手为她揉脚。
她吃惊的望着那低头温颜的男子,双腿的难受,减缓了不少。
“谢谢王爷。”
李淮抬起温淡的眸光看了她一眼,笑说:“不必谢,你只要不再用手抓本王或伤你自己就好。”
“让王爷受惊了!”她顿觉难堪,不敢想象自己迷糊发狂时的模样,作为通灵师,在最先入门的时候,噩梦总是难免。
可是那梦境里出现的yin邪之手,却是从来未有过的,想到那时,李淮正在旁边,她又是一阵窘迫。
不知那时的自己,又是何样的荒唐模样?
龙奚兰咽着口水,更不敢去正视李淮那双明察秋毫的眼。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不过李淮只以为她是因手伤发炎,问完,还伸手过来探她额头的体温。
她身子一紧,头部往后扬起。“不用了……王爷……”
对方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大反应,伸出去的手,留在了半空中,于是又慢慢收回来。
她吞了吞口水,窘迫羞涩的问:“天都黑了?王爷怎会在这里?”
为了不直视那双明亮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去看手上的伤口。
上面还有李淮刚才擦的药水痕迹,伤口的颜色,还是有些暗晕,不过已然好了许多。
“午后,你便一睡不醒,若不是陈娘来报,本王还不晓得你手上的伤竟然还未好,已经严重到这地步,都是本王疏忽了!”李淮坐在床边,烛光照在他轮廓深浅的脸颊上,而他的俊眸里,却只有她。
“王爷——”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有些渴!”
李淮忙起身给她端茶水来解渴。
“给!”
她接过来,两大口就喝完了,不过任然觉得渴,就把空杯递回给李淮。“王爷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李淮那英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个浅淡的笑容,马上又去给她倒了一杯,还不忘嘱咐。“别呛着自己!”
这样连续喝了三杯茶,龙奚兰才觉得不渴了!
“谢谢王爷!”
李淮坐回来,因为她刚才乱动,伤口又裂开了些,他马上为她包伤口。
龙奚兰乖乖的摊开手掌给他,目不转睛的垂视着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轻柔的为她裹上一层层药布,还细致的系上绳结。
“很疼吧?”
“锦画不疼!”明明很疼,她却硬要给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因为眼前的男子的担心,像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她害怕继续这样承受下去,她会在这不属于她的情感漩涡中,越陷越深。
李淮自然不信,那伤口大得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血肉,他一个大男人都尚能承受得住,更何况,她区区一介女儿家。
“莫要逞强。”他似有些生气,不过生的是他自个儿的气。他低头打量着被白布包好的手,早就发现她手背上还有其他的伤口。
不是很明显,但看似上了年月。
一个侯门深闺的大小姐,手背上,怎会有这样的伤口?
发现李淮盯着自己手背看,龙奚兰不安的收回来,解释道:“其实锦画并不似传闻中那样安静得体,儿时也经常跟着哥哥射箭骑马,有一次不慎从马上跌落,就留下了这些伤痕,还有,锦画也并非传闻的那么善于刺绣,我的绣工全是身边伺候的丫鬟绣的……”
如此紧张的解释,只是怕有朝一日,被敏感细致的李淮发现,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说,传闻毕竟没有本人说的可信。
李淮表情愣住,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顿时感觉有一条狡猾的蛇在自己身上缠绕,是自己冲动,说太多了吗?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片刻,李淮只问她:“那你身上戴的那枚香囊呢?也是伺候的丫鬟绣的?”
她用力点头。
李淮竟然没忍住笑,那笑意,并未有不满。
这反倒让龙奚兰看不太清,他,没有怀疑吗?
“王爷是不是想说,锦画有失妇德?”
李淮摇头,突发奇想要求道:“那你给本王绣一个香囊。”
“啊?”她两眼放大,李淮要她绣香囊?她这辈子,唯一拿过的针,就是给人驱邪时,封穴位的银针!
“给本王绣一个,记住,这次要你亲手绣。”
她心虚的低着头,问道:“那王爷,想要个什么花样的香囊?”
李淮干脆的回答:“就要和你身上戴的那个一样吧!”
“哦!”她没多少底气,更觉得自卑。
此刻,她真比任何时候都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儿家,即便不是侯门千金,至少女红会做得能入眼些。
而且,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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