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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和洪庄清等人仍然保持着鼓励的神色，示意她继续说。
“其次，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或者是顾嫣然一人，或者是顾安然一群人抱团，而恰恰如顾苍所说，顾嫣然当时站在二楼伸出手的姿势和神色很可疑，但也有两种可能，出手杀人或出手相救。”
话音刚落，便有人出言反驳：“顾嫣然哪里有出手相救的可能嘛！她都疯魔了！”
“这不是重点，她是不是疯魔了，除了她自个儿谁都不知，就算是疯魔了，为什么不会出手相救？按故圣人言，是人皆有不忍心。”
疯子与正常人之间的差距，究竟是谁来定呢？！
夜澜光眯起眼睛为逝者盖上手里的白布，声音鬼魅奇异。
顾嫣然含着泪低下头，感受到来自夜澜光眼神的“力量”，终于还是出了声：“我没疯。”
众人看向流泪的顾嫣然，这人终于开口了？！
顾安然也转眼看向这位嫡女，她的姐姐还是说话了！
她嘴角微僵，心里直道可恶！可是面上还是镇定下来，她不能慌！如果这个锅她顾嫣然不背，她顾安然的下场定不会好！
“昨夜，我与顾雪宜在藏书阁发现高阶武技七杀回旋，修炼者可以大幅度提升武气，本来也无事，但是顾安然上来之后便要抢夺，顾雪宜与之发生争执，那群贱人就动了手，我武气被废······十分无用，眼睁睁看着她被虐杀！”
顾嫣然似乎回想到那场面，她深深的无力垂下头，语气愤恨而悲哀。
众人悚然地看向顾安然，为了一本高阶武技杀人？！
顾宇凡皱了眉，率先开口问顾安然：“安然，为父知道你心地善良，你来说说看。”
顾嫣然瞬间看向她记忆中高大威猛的爹，他什么意思？
这是不相信她！
艳丽的眼角眉梢带上颓废无力，她晦涩的眼眶中落下心死后悲戚的眼泪。
“她不必说了。”
夜澜光沉着眉眼，面上呈现惊人的威压，一挥小手洒出红色的细微粉末。
“凭什么？你······”
顾安然咬牙想反驳，突然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粉末。
“未免你混淆视听，浪费人修炼时间，我自然得给你证据。”
夜澜光僵着小脸，声音冷淡，她其实并不想牵扯太多顾家的杂事，但这次摆在面前的事实根本不需要她费力。
证据，一开始就存在。
“你进藏书阁之前，我不小心撒了些药粉在你身上，它的名字叫流萤，肌肤沾之久则瘙痒难耐，数日不散。”
世上的机缘巧合皆有因果，这是天网。
方才，她手里撒出去的红色粉末叫花葬。
花葬流萤，本是一对坟场相见的象征。
夜澜光话落，顾安然眼神一狠，她身后的小姑娘也面色苍白起来。
“马上，它们就要相见了，流萤可以靠武气传导，也不知顾雪宜身上有没有你动手时沾上的流萤。”
夜澜光默默看着满天砂纸似的红色，神色邪魅诡异。
五老和洪庄清心头一跳，心思非常明确，这女娃——可造之材啊！
“你胡说！”
顾安然看着满天如血般散开的奇诡红色，颤抖着声音开始哭丧起来。
顾雪宜，不是她杀的！不是她！
弑人者，必有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