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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胡大炮连连摇头,放开南宫碧,颓唐的向后倚在锦被上,脸上满是懊恼和纠结,“我、我本来想,离你远一点,自己没了盼头,就不会失望。可是这两日,看不到你、我难受的很,我想,我宁愿以后失望,也想现在多看你一眼。你在这里,我就觉得心里特舒服,连伤口也不疼了。”
南宫碧俏脸通红,猛的转过身去对着窗子,嗔道,“谁要你说这些孟浪的话!”
“我说的是心里话!”胡大炮忙抬头道。
他一直想说出来的心里话。
少女纤细曼妙的背影对着他,看不到表情,胡大炮知道自己放肆了,怕她生气,不敢再多说,忙闭了嘴。
屋子里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氤氲在空气中传递给彼此,寂静而暧昧。
半晌,阳光西落,屋子里渐渐暗下来,南宫碧转过身,背着光,俏脸柔和,道,“我给你倒点水喝吧!”
胡大炮不语,目光只凝在少女身上,跟着她的脚步移动,看着她拿杯子倒水,白皙的手指纤细柔美,眼睛一眨不眨。
感觉到他目中毫不掩饰的炙热,南宫碧耳根发红,睨他一眼,娇声斥道,“不许看我!”
胡大炮忙转过头去。
南宫碧倒了水过来,递到他嘴边,胡大炮本想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去接水杯,抬起来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只就着少女的手喝了半杯水。
趁少女去放水杯的功夫,胡大炮突然道,“我今天还没上药。”
南宫碧背对着他,低头淡声道,“黄小姐没帮你上药吗?”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脱了衣服让女人看!”胡大炮笑声道。
“那、你就好意思让我看?”南宫碧斜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漾起一抹浅浅的欢喜,所以声音里也不自觉的带了娇嗔。
“那,不一样!”胡大炮咧嘴一笑。
南宫碧眼波流转,瞥了他一眼,拿了伤药和纱布坐在床边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中衣解开,露出古铜色的壮硕胸肌,南宫碧看过多次,依旧忍不住红了脸,忙把眼睛放在伤口上,不敢乱瞄。
伤口在肩膀下,南宫碧解下纱布,见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恢复的很好,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拿起药刷蘸了药膏涂在上面,她微微往前倾着身体,另一只手没有支撑,不自觉的放在他右边胸口上,目光认真,轻轻的刷药。
“嗯”男人突然闷哼了一声。
南宫碧紧张抬头,“弄疼了吗?”
看到男人潮红的脸和幽深的眼眸,南宫碧才发觉有些不对,一低头看到自己手按着男人胸口和那一点敏感,手被烫了一样猛然放下来。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恼,少女白皙的脸蛋上染了一抹红云,似晚霞一般向着脖颈下蔓延而去。
胡大炮看的呆了呆,呼吸一重,脸上却闪现了一抹慌色,忙抽了锦被盖在腰下。
南宫碧不解的看着他,眼睛瞄下去,看着拱起来的锦被,露出好奇和茫然之色,“咦,这是什么,刚才还没有!”
“没,没啥!”胡大炮急忙又扯过一层被子。
南宫碧一瞬间的愣怔之后,脸色霎时变的通红,噌的起身,踉跄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又羞又怒,“胡大炮,你!”
“我,不是故意的!它也不受我控制,遇到你才会这样,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胡大炮越解释越乱,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疼的不行,撑着床榻就要起身,“我错了,你别哭!”
“你无耻!”
南宫碧羞恼难当,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胡大炮追了两步,伤口扯动,只好停下,坐在椅子上喘息,长长吁了口气。
为什么他一时没控制住?
这下可好,把她吓跑了,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骂他?
胡大炮气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双腿之间,一股气憋着,快要炸开!
本来两人之间刚要缓和的关系,又被他弄砸了!
南宫碧一口气冲出了东厢,越想越委屈,还有羞耻和愤怒!
胡大炮这个混蛋!
竟敢对她、
南宫碧惊恐的拍了一下头,她在想什么?她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龌龊?
何况她根本不喜欢胡大炮那个混蛋!
南宫碧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回头看了一眼东厢,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飞快的往自己房里跑去。
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到天黑都没再出来。
快傍晚时,萧冽从外面回来,先去了苏九房里。
苏九正歪在美人靠上睡觉,旁边火炉烧着白碳,火红的光芒映着少女精致白净的面孔,长睫如扇,那一抹淡抹相宜的暗影随着火光闪动,静谧了荒凉的暮色。
萧冽看着她,不舍得将她惊醒,只坐在榻沿上,淡淡的看着炭火。
窗外梅花正艳,身侧少女睡中入梦,淡淡幽香弥漫,分不清是梅香还是少女身上雅致的处子香,让人心底生出无限宁静。
这一刻,萧冽感觉到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完整。
或许,他孤独了二十二年,便是为了等着她的到来。
火光下,男人清俊的唇角勾了一抹浅笑,微微转头看着少女,不由自主的靠近,抬手将她遮住眉眼的一缕墨发抿到耳后,手指却舍不得离开,轻抚她嫩滑的脸颊。
苏九,我从未对任何东西有过执念,皇位于我来说也不过是天生注定要夺取的。
而现在,你就是我的执念!
苏九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萧冽手指离开,俊眸含笑,幽幽的看着她。
天色已经暗了,苏九睡眼惺忪,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揉着头起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身上的薄被滑落,衣服穿的单薄,萧冽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很自然的帮她系好带子,温淡道,“来了一会儿,见你睡的正熟便没喊你!”
刚刚睡醒,苏九嗓子有些干哑,方要起身,男人已经将茶盏端过来,试了一下水温,递给她,“刚好喝!”
苏九喝了半盏,头脑清醒了些,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
“是!”
火光下,男人清冷的气息变的温暖,单膝跪在榻下,拿了靴子帮苏九穿上。
男人矜贵的身体半弯着,动作温柔,一切仿似理所当然。
苏九却微微一惊,立刻从矮榻上跳下来,将靴子自他手里夺过来,展颜笑道,“我怎么敢劳睿王殿下的大驾给我穿鞋,会折寿的!”
两人同样的姿势,靠的极近,萧冽眉目淡雅,低声道,“在你面前,只有萧冽,没有睿王!”
“那也不行!”苏九穿好靴子站起来,如画的眉目坦然,笑道,“你找我有事?”
“今日黄太守找我,说快过年了,让我们去他们家里过年,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萧冽唇畔噙着笑,语气柔和。
苏九想了一下,回道,“我要问问大炮!”
“嗯,如果不想去,我们仍旧住在驿馆里!”
其实过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仪式,可是这是第一次他和苏九在一起过年,又是在陌生的幽州,所以想让她开心些。
“咚咚咚!”
两人说着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宝燕推门进来,见到萧冽在,忙福身行礼,才对着苏九道,“小姐,有人说要见您!”
苏九挑眉,什么人要见她?
她认识的人都住在这驿馆里,阿树他们见她不可能还找下人通报。
难道是魏覃?
“去见了便知!”萧冽淡淡道了声,拉着苏九的手腕往外走。
男人动作自然,苏九一时也没挣开,任由他一直握着走到花厅外。
看到里面站着的人,苏九恍然,原来是赵雄的人!
因为是进城,所以来人不像那日在山上一样一看就是“绿林好汉”,今日穿的甚是干净利落。
看到苏九,忙拱手道,“九爷!”
他不认识萧冽,但知道如今住在这驿馆里的除了苏九的人就是朝中将军,尤其是男子一身冷贵之气,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瞄了一眼立刻瑟瑟低下头去。
“坐!”苏九笑了一声。
那人却不敢坐,将怀里一包东西拿出来放在苏九面前,恭敬道,“这是我们赵爷让小的给九爷的,赵爷说九爷若是需要,他再派人送来!”
下了山,这些山匪自动的改了称呼,不再称赵雄是当家。
苏九看着那包东西心中已经了然,用手摸了一下,果然!
忍不住面露欣喜,“代我谢过赵兄!”
“九爷客气,东西带到,小的便回去了!”
“慢走!”
送走了那人,苏九将包袱打开,看着里面一个个鸡蛋大小的“黑球”,面上漏出兴奋的光芒。
这可是好东西!
赵雄知道他喜欢才特意派人送来,难道是同行之间的心有灵犀?
“这是什么东西?”萧冽看着那一个个的黑球皱眉。
“好玩意儿!”苏九眉目飞扬,拿起一个黑球,抓着萧冽的手臂往外走,“走,给你看看,保证你也会喜欢!”
萧冽低头落在少女白嫩的手指上,唇角轻勾,抬步跟上去。
两人到了院子里,苏九对着萧冽挑了挑眉,猛的将手里的暗器对着远处的一颗槐树扔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射,烟雾弥漫,槐树拦腰炸开。
爆炸的那一刻,萧冽脸色突变,猛然转身将苏九抱在怀里,将她整个人覆在身下。
苏九挣了挣,见他手臂抱的紧,不由的噗嗤一笑,自他肩膀上探出头来,拍了拍他手臂,“没事,你看!”
少女身体柔软,幽香淡淡,萧冽紧紧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身,胸口一撞,神思有片刻的恍惚。
听到她悦耳的声音,萧冽缓缓起身,看向被炸断的树,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苏九笑道,“这是赵雄自己鼓捣出来的,那日我和阿树长欢三人埋伏偷袭燕云关的那也兵,把他们炸的马脚大乱,就是用的此物!”
萧冽淡淡点头,“这个赵雄到是个人才!”
“萧冽,你说能不能把这种暗器用到战场上去?”沉沉暮色下,苏九仰头看着他,眸光如霞光一样耀眼。
萧冽眸子一深,缓缓点头,“可以!但是现在这种杀伤力还远远不够!”
一颗暗器,也只是能炸伤几个人而已,在几万人的战场上,完全是杯水车薪!
“那我们继续改进!”苏九胸有成竹。
“既然这东西是由那个赵雄做的,我想,他来改进会更好!”萧冽笑道。
“那容易,我明日就让魏覃把他叫来!”苏九笑了一声,眸子一转,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提前和你坦白,这个赵雄是个山匪,是我在哈拉上遇到的,但他也是个侠匪,拦截那也兵,营救大炮,他们不顾生死,帮了大忙!”
“你怕我抓他?”萧冽深沉温润的笑,“山匪?我面前不就有一个?”
苏九一怔,随即扬唇一笑。
次日,苏九便找到魏覃,让他帮忙找一下赵雄,让他进城。
赵雄道,“好,少夫人交代,属下立刻去办!不过赵雄带着兄弟在山上,居无定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
“没关系,只要他肯来就行!”
“是,属下一定将他带来!”
苏九想着这些暗器以后用在那也族和羌族身上,炸的他们屁滚尿流,不由的兴奋,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赵雄。
晌午,苏九吃了饭后闲着无聊,一个人拆了一颗赵雄送来的暗器,自己先摸索琢磨。
南宫碧进了门,看着苏九面前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捂着鼻子道,“苏九,这是什么,闻着像火药一样!”
“就是火药!”苏九随口答了一声。
“啊?”南宫碧惊叫了一声,忙推开苏九,“这个很危险的!”
父亲许她骑马,许她练兵器,却从来不让她碰火药。
“没事,我心里有数!”苏九摊着两只黑漆漆的手,不在意的笑道。
“老大!”长欢一步蹿进来,喊道,“胡大炮又不肯吃药了!”
“啊?”苏九惊愕的回头看过来。
这一次南宫碧却不在说话,似没听到一般,只低头瞧着苏九鼓捣的东西。
“他不是一直不肯吃药?”苏九挑眉问道,什么叫又不肯吃了。
“昨天南宫小姐去了,大炮可听话了,今天南宫小姐不在,他、”长欢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苏九挤了挤眼。
苏九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很快会意了长欢的意思,佯怒道,“惯的他毛病!你去告诉他,爱吃不吃,难道南宫小姐是丫鬟吗?还要服侍他吃药,美的他!反正伤口要是恶化,胳膊废了也是他的事!”
南宫碧秀眉蹙起,紧咬下唇,低头不语。
长欢忍着笑,大声道,“好,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最好连饭也别吃了,药也别上!”
说罢,他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南宫碧急忙喊了一声,看向苏九,“胡大炮他伤口刚刚见好,你告诉他不能任性!”
苏九嗤笑,“他不喝药,我总不能硬灌下去,他只听你的,我有什么办法?”
长欢轻咳一声,“不然还是南宫小姐亲自去看看吧!”
南宫碧想起昨日的事,脸上一红,立刻转过身去,“我才不去!”
长欢对着苏九挑了挑眉,叹声道,“好吧,那就让他伤口恶化,等着胳膊废掉吧!”
“你站住!”南宫碧再次喊住要走的长欢,咬了咬唇,“好,我去,但是你要和我一起去!”
“行!”长欢眯眼一笑。
南宫碧似不情愿的走过去,和长欢一起往东厢走。
长欢回过头来,对着苏九吐舌做了个得逞的鬼脸,惹的苏九闷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