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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院子挨的近,几步便到了,守门的小厮见到苏九,立刻恭敬道,“小的见过少夫人,长公子等您多时了!”
苏九颔首,直接往饭厅而去。
出云阁灯火通明,琉璃生烟,深冬的寒气被驱散,多了一抹华贵的静谧。
饭厅外守着小厮,为苏九开门,喊道,“公子,少夫人来了!”
一进门,苏九便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好香!
菜香,脂粉香,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香漂浮,交汇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
纪余弦等的无聊,正手臂支额假寐,听到声音,缓缓睁眸,唇角也随即抿唇一个如花照月般的浅笑,“夫人来了!”
苏九看着他这样笑着叫她夫人便肌肤生寒,耸了耸肩,淡声道,“长公子找我何事?”
纪余弦起身走过来,抬手拉着苏九去自己身边落座,弯眼笑道,“叫夫人来,自然是吃饭,你我成亲也已经多日,何必还如此生分?”
长欢下意识的想要拦住苏九,手臂抬起,又硬生生忍下。
纪余弦挑眸看过来,锐利的目光在他面上一扫,薄唇轻启,“下去!本公子吃饭,不喜欢生人在一旁。”
长袖下,长欢双手猛然握紧,身子不动,只看着苏九。
苏九转头对着长欢使了个眼色,“门外等着我!”
长欢低下头去,“是,小姐!”
长欢退下,纪余弦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你这个丫鬟、对你很忠心啊!”
“自己的丫鬟,当然忠心!”苏九语气淡然,抬眸看着纪余弦,“说吧,叫来我来什么事?还是先说了好,否则这饭我也吃的不踏实!”
吃饭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喜欢心无旁骛!
纪余弦抿唇一笑,“夫人以为为夫叫你来是为何?”
苏九挑眉,“为了你的二少夫人?”
“夫人难道忘了为夫上次说过的话?”男人语气清浅,如微雨挑琴一般的悦耳好听。
苏九转了转眼珠,她当然记得,他说过,她是他的夫人,是纪府的主子,怎样都可以。
可是这一次,她出手把谢氏打成重伤,他真的也无所谓?
如此多情,又如此薄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见苏九疑惑的看着自己,纪余弦拉着她的手落座,手臂支在她的座椅后面,墨眸一眨,妖气横生,“我相信,夫人不会受欺负!但是、”他语气一顿,声音越发的温柔,“如果夫人受了欺负,那现在陪为夫坐在这里用饭的就是谢氏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根下,暧昧轻挑,苏九身体却一片冰凉,冷冷的看着他,“长公子、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就像当年的伏龙帮,帮主将他们放在一起,似看着自己养的宠物互相厮杀,活下来的那个,才能被他重用喜欢。
她本是局外人,现在也被他入了纪府的这个局?
不过能不能支配利用她,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别说的那么血腥,咱们还要吃饭呢!”纪余弦坐直了身体,“夫人现在明白了吗?为夫今天、只是单纯的请你吃饭!”
苏九面上已带了清淡的笑,挑眉点头,“那、多谢了!”
说完,再没有其他顾虑,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纪余弦身后的丫鬟也开始给纪余弦递筷子夹菜!
苏九吃的专注且香甜,却总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见那个叫锦宓的丫鬟,穿着桃粉色的锦绣穿蝶妆花裙,头戴金簪,比其她丫鬟身份高,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却面色不善,见苏九抬头看过来,杏眸一瞥立刻转开了目光。
苏九不明白这姑娘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但一想便也明白了,恐怕这姑娘是喜欢纪余弦的,把她当成情敌了。
嗤笑了一声,苏九继续吃饭。
她低着头,只夹自己前面的几道菜,对那些或惊讶、或鄙视的目光视而不见,专心吃她的饭。
她吃的很快,一连吃了三碗饭,放下筷子,将唇角的一粒饭粒抿进去嘴里,抬头道,“我吃饱了!”
纪余弦今日反常的多添了半碗饭,还没吃完,眸光扫过苏九吃的非常干净的白瓷碗,轻笑点头,“坐在那里,等着我吃完再走!”说罢又吩咐道,“墨玉,给少夫人盛一碗汤!”
“不用了!”苏九下意识的拒绝,她从来没有喝汤的习惯,以前在伏龙帮,每顿饭有个馒头吃就错了,哪里有汤喝。
后来和奶娘在一起,每顿饭都会煮个粥给他们,苏九却一直喝不惯。
“去!”纪余弦又淡淡道了一声
“是!”一着淡粉色裙衫的丫鬟连忙应声,款款上前两步,拿了汤碗,盛了一碗莲子燕窝放在苏九面前,“少夫人请用!”
“多谢!”苏九微一点头。
小丫鬟怔了一下,脸上一红,惶恐道,“奴婢不敢!”
随即垂头忙躬身退下。
锦宓在苏九身上一扫,眼珠转了转,不着痕迹的抿唇一笑。待苏九喝完汤后,主动上前倒了一杯水给放在苏九旁边。
那燕窝粥有一股她不喜欢的味道,苏九想也未想,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两口喝了半杯。
“噗嗤!”
头顶上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低笑,就听锦宓柔柔道,“少夫人,那水是漱口的,不能喝的!”
苏九一怔,眸光扫过来,“入口的水为什么不能喝?有毒还是有尿?”
锦宓笑容僵在脸上,似没想到苏九说话这般直白粗鲁,若是有毒有尿,他家公子怎么可能用来漱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苏九仰头又把那半杯喝了下去,起身道,“我还有事,就不陪长公子用饭了,先行一步!”
说罢,看也不看纪余弦一眼,转身出了门。
脊背挺直,没有半分被人羞辱的窘迫。
“哒!”
纪余弦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他身后的几个丫鬟却是脸色一变,齐齐跪下去,“奴婢们知错!”
“哪里有错?”
“奴婢们不该笑少夫人!”
众人里唯独锦宓依旧还站着,贝齿咬着下唇,脸色微白,一言不发。
纪余弦起身往外走去。
锦宓立刻跟上去。
“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少夫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奴婢怎么会知道她竟不知道那是漱口水。”锦宓跟在纪余弦身后,撒娇似的俏声开口,语气无辜。
回廊的灯影下,纪余弦面上红影浮动,俊美如谪仙,表情寡淡。
“公子不要不理奴婢,奴婢知错还不行,以后再不敢给少夫人递水了!”
纪余弦轻笑一声,回眸斜睨她一眼,“不许再调皮!”
锦宓顿时展颜一笑,笑颜如花,“是!奴婢遵命!”
已经三更天了,苏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没睡着。
隔着一道隔帘,外室的长欢早已睡着。
从成亲的第二后,长欢便睡在了外室,贴身丫鬟,自然是要日夜都守着主子的。
黑暗中,苏九瞪着眼睛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目光炯澈,没有一点睡意。
她还在想着那个无骨参。
乔安告诉她不能贸然行动,她心里也明白,但是得不到,苏九心里便一直犯痒。
一刻钟后,苏九噌的坐了起来,就算今晚不去偷,去探探睿王府的情况也好,左右也是睡不着!
穿上紧身衣,苏九随意的找了根衣服上的带子将头发在身后一绑,也没惊动长欢,轻轻推开窗子,纵身一跃便出了卧房。
深冬寒夜,整个纪府陷入沉睡,异常的安静,苏九身影如魅,若飞鸿而过,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出了府。
晚饭回来后,她已经和范嬷嬷打听过睿王府的地址,出了纪府后,一刻不停的往西而去。
街上漆黑不见五指,连月色都变的模糊,寒风清寂,扫过无人的长街。
西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府邸一座连一座,气派恢宏,苏九在穿梭了两座府苑后,便绝望的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这些贵族府邸的大门全部都是朱漆黑门,门口两个大狮子护院,看上去都差不多,又是半夜,她哪里分的清楚。
远处到是有打更的人,可苏九总不能上前去问睿王府在哪儿,半夜三更的时辰,非得把打更的人吓死不可!不吓死也会把她当盗贼抓起来。
苏九坐在一处府门前的石阶上喘气,突然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这睿王既然是皇子,府邸应该靠近皇宫才是,她应该向着皇宫的方向寻找。
苏九兴奋的起身,纵身向皇宫急奔。
皇宫在盛京的中心,苏九急奔了半个时辰,才远远的看到皇宫的城门。
脚步一缓,苏九在附近寻找。
然而又像走迷宫似的走了一炷香,仍旧寻不到半点线索,苏九颓唐的在一处大门外的石阶上坐下,出了一身冷汗,用袖子一擦,看到旁边的石狮似嘲笑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苏九没好气的扭头喝了一声。
突然眼尾扫到什么,苏九霍然转身,只见气派的大门下,两盏红灯笼火光盈盈,照着黑漆门匾上的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睿王府!”
苏九长长的吁了口气!
正门自然是不能走的,她前脚翻墙而入,后脚门房里就会涌出一大批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苏九沿着院墙走了一圈,贴耳听了听动静,然后找了一个最安静的角落翻身入院。
翻进去地方的似是个花园,亭台流水,花树交错,正方便她藏身。
藏宝阁,这样重要的地方,应该在整个睿王府的中心吧?
苏九身形轻盈,躲着值守的侍卫,穿过花园,自一个垂花门进去,似进了一处院落。
纵身跃上长廊,黑色纤细的身影几乎和暗夜融为一体,远处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叫声,苏九伏在长廊上,微微抬头想看一下整个睿王的布局。
突然,一个黑影蹿过来,苏九闪身一躲,黑影落在琉璃瓦上,两只碧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
“瞄~!”
尼玛!
苏九浑身一炸,手中石子弹出,那猫幽灵一般的消失在黑夜中。
然而远处却有蜿蜒的火把向着这边靠近。
府内侍卫被惊动了,苏九暗暗咬牙,恨不得将那只突然出现的猫咬死!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来坏她好事!
火把呈包围型向着她所在的院子靠近,苏九腰身后仰,翻身而下,抬腿踢开最近的一间屋子的木窗,闪身而入。
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的关上窗子,苏九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侍卫首领丁飞带着人顺着声音找过来,顿时一惊,是殿下的院子!
丁飞将众人拦下,吩咐道,“别吵醒了殿下,我先进去看看!”
“是!”
身后二十个侍卫排成一列,黑暗中只有火把燃烧的烈烈声响。
丁飞自正门进去,两个值夜的守卫窝在墙角睡着了,听到声音立刻惊醒,
“见过丁统领!”
丁飞眉头一皱,“明日天一亮,各去领五十军棍!”
“是!”两人垂头应声。
“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丁飞问道。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没有!”
丁飞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往里面走了两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然后蹭的自门缝中蹿了出去。
原来是后厨里养的那只猫!
丁飞松了口气,自院子里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大步离开。
“继续巡视!”丁飞出了院子,轻喝了一声。
众人应声,齐步离开主院。
这边苏九伏在窗下,半晌没听到动静,刚要打开窗子出去,就听身后低沉的一声,“什么人?”
被发现了?
先是遇到一只半夜游荡的猫,随便藏身一间屋子竟然还有人!
今晚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了!
苏九暗暗懊恼,伸手想要推窗子逃走,身后一道凌厉的罡气已经呼啸而至,她一个后拱翻利落的闪过袭击的床帐,隐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男人拂开床帐,寒眸冷澈,方要下床,突然床顶纱帐铺天盖地的罩下来,男人一惊,伸臂横劈,床帐碎成数片如雪纷落,同时一冰冷的匕首也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人单膝跪在他对面,手执匕首,弓起的身形如豹,似随时都准备突袭。
“别动,否则小爷马上杀了你!”
月色凄迷,清寒如霜,照在对方冷冽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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